程永毅来的时候, 居韶和邓阳冰正说着话。
等他进来, 刚要表明来意，居韶就道：“查案不归我管。”
“查案？古粱的案子啊？”邓阳冰倒是感兴趣, 古粱被杀网上闹得纷纷扬扬, 甚至还有人说是古粱向戴恬求爱被拒，古粱一时恼怒找人给戴恬一刀，结果没杀了戴恬反而被戴恬给杀了。
他带着好奇，问道：“到底谁杀了谁？”
程永毅带着苦笑, 如果他知道是谁杀了谁，他也就不会来这里了。
苦笑过后又带着疑惑：“你怎么知道, 我是来找你查案的？”
居韶抬起头, 视线越过程永毅落在了他的后方，正好是门口的位置, 在那里站着三个透明的身影, 他们笔直的站在那处，面上显得有些呆愣。
正是古粱三人。
居韶有些好奇，在片场的时候没有看到三人的魂魄，没想到他们没跟在各自的尸首旁，却跟在了程永毅的背后。
而且魂魄有些不对劲，三人像是没有任何的感知, 特别的木讷。
程永毅跟着居韶的目光看过去, 门口空空如也, 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总觉得特别的吓人,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吞咽一口口水，问道：“我后面是有什么吗？”
居韶望了他一眼没说话。
邓阳冰却乐呵了：“你希望有什么？”
说完一脸兴奋的小模样，想之前他差点被吓尿，现在能看看别人被吓尿的表情了。
结果很遗憾。
程永毅心里慌得一逼，面上却十分冷静。
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准备，现在能确定玄妙的东西，也只能说是在意料之中。
他说道：“我这次来不是想让你去查案，而是有些事想请教你下。”
古粱三人的死以及戴恬的昏迷。
这件事确实有些棘手，居韶本不想管，可又接了叶胖子的活也只能继续管下去。
她伸手指着外面的三人，对着樊晗说了一句：“将他们带进来。”
樊晗走到门口，将手伸出门外。
十分神奇的事，手越过门外就变成透明，以门的位置截止，樊晗的手就像是断了一样，然后等他的手缩回来，就见三个人影明晃晃的出现在花店里。
程永毅眼睛睁大。
这哪里是人影啊，分明就是鬼影。
出现的三个人他太熟悉了，在这几天里天天对着他们的照片看，除了生前的照片外还有快要腐烂的尸首照片。
喉间滚动了下，争取腿软不直接跪地。
“他们三个魂魄有损，问不出话来。”居韶说着。
程永毅也许遗憾，如果真能从三个死者嘴里问出话来，那这件案子就简单多了，压在他头顶的重任也算是彻底垮下。
只是很可惜，并没有这么容易的事。
程永毅问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开口吗？”
居韶没说话，三个魂魄有损，想恢复自然有法子，可付出的代价却不少，她不是一个圣母，在没有任何利益的情况下，她绝对不会付出昂贵的代价。
更别说，这件事后她还要去趟藏区，连詹老爷子都吃了亏，她要现在付出代价，去了藏区怕连回来的机会都没了。
居韶的沉默程永毅立马就明白了，他并没有强求，而是接着问道：“戴恬那，你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居韶摇头，戴恬的情况特别的奇怪。
邓阳冰说是前世今生，前世来续今世的情，可在她眼里，却不是这样，一个人是有前世今生，网络上说胎记是前辈子死去的原由。
这句话有错，却也没错。
胎记并不是死去的原由，却或多或少与前世有关。
戴恬的前世她不确定到底是谁，却敢笃定不是梦里男人喊的殷忆恬，甚至倒像是一种夺舍的手段，以殷忆恬夺舍戴恬。
戴恬如今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再这么拖延下去，说不准过不了多久，等戴恬再次睁开双眼，醒来的那个人，便不再是戴恬了。
居韶抬眸，她开口问道：“我能借调一样东西吗？”
“什么东西？”程永毅立马问道。
“玉钗。”居韶说出两个字。
戴恬上一部戏是大IP改编的电视剧，上千万的投资，演员个个是大牌，而且剧组的服饰是专门仿制古代款式定做，就连朱钗这些，有其中一部分都是真正的古董。
她说的这个，就是在剧场戴恬时常带着的玉钗。
程永毅蹙眉，古董这玩意值钱得很，万一出个问题他可是赔不起。
“行了行了，就一个破玉钗能值多少钱，你拿出来我出钱买了行吧。”邓阳冰嚷嚷着，用钱能解决的事那就不是事，反正他别的东西不多就是钱多。
说着就拿出手机，他道：“多少钱？我直接转你钱。”
程永毅连忙摆手，苦笑道：“不是这么回事，只是那根玉钗是别人的私人物件，并不容易拿出来。”
邓阳冰有些不耐烦的挥手，他扬眉：“有钱还不好办？再说了，你找我们来办事，难不成还什么都不打算做，就光等着成果啊？”
程永毅脸上有些发黑，同样也有些不自在。
何尝不是呢，跑上门啥都没付出，光等着结果了。
他拧紧眉头想了想，到底说道：“行，这事我给办了。”
如果是在之前，他不会冒这个险，现在却不同了，死去的三个人出现在眼前，就算不能说话显得僵硬，那也确实就在他眼皮底下。
光这一点，就能知道居韶有大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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