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爷这么想着,又将商容的住处,再度地毯式的搜索了一遍,却最终一无所获。
“放哪了?放哪了?到底放哪里了?”白二爷桌上来回踱步,焦急地回想商容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
“耗子,我不找你算账,你倒自己回来送死了。”男人慵懒冷沉的声音飘来。
白二爷反射性地准备逃之夭夭,然而还未来得及跳下桌子,紫衣金发的男人已经眨眼间坐到了它的面前,“难得回来,这么急着走?”
白二爷不由自主地后退,不可置信地瞪着凭空出现的人,它明明已经隐藏好自己的气息,他怎么还会发现?
“再怎么藏,也藏不了你那一身的耗子味儿,何况我的地方一向都是布了结界的,谁进来自然都会知道了。”商容懒懒地修理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道。
白二爷悲愤地握爪,狐狸就是狐狸,成了人也改不了狐狸的狡猾奸诈。
“怎么,最近爪子又痒了,来我这里偷什么?”商容手中的纯金锉刀,在指间翻转成花,懒懒地瞥着桌上吓得瑟瑟发抖的一团白。
“爷是想借天机镜,荞荞她等着救命。”白二爷决定坦白,虽然它与钱疯子不对盘,但每次在楚荞的事情上,两人还都是会有让步的。
商容闻言美丽的眉微一挑,“那女人又怎么自虐了?”
“她进了虚迷幻境。”白二爷一脸悲痛地说道。
商容闻言愣了愣,眼底掠过一丝痛色,随即冷哼道,“麻烦的女人,死了干净。”
“天机镜……”白二爷战战兢兢地说道。
商容闻言慢悠悠地从袖中摸出精巧的玉镜,白二爷满怀欣喜的伸出爪子准备去接,谁知对方却是对着镜子一番搔首弄姿,就是不肯给它。
“咱们的账还没算呢?”商容冷冷瞥了一眼白二爷,“你敢用神术泄露行踪……”
“爷是为了救荞荞好不好?再说神域不是还没找上你吗?”白二爷怒了。
商容眸光倏地一冷,一伸捏起白二爷的尾巴,提起来,“你该不是找着那混帐了吧?”
“没有,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着,怎么可能这么快能找到呢?”白二爷一脸讨好的笑意,将秘密掩藏得滴水不漏。
“量你也没找到。”商容冷哼道。
白二爷倒吊着,瞅着商容的脸色,小心翼翼问道,“荞荞还在虚迷幻境呢,我们是不是得想办法救她出来?”
商容手一松,将白二爷扔到桌上,哼道,“她死了正好,所有财产都归我。”
“可是她死了,神兵山庄的生意就没人管了,以后你的钱也会越来越少,不是很亏吗?”白二爷提醒道。
商容闻言,摸了摸精致的下巴,“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所以,还是把她救回来吧!”白二爷笑眯眯地说道。
“可是幻境和人间不是一个时空,这外面几天,里面已经几个月了,这会说不定早被那些个妖呀,魔呀,吃得骨头都不剩了,去了也没用。”商容懒懒地嘀咕道。
他这么一说,白二爷顿时吓傻了,“怎么会这样?”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没了楚荞,你再找一个就是了,不要这么伤心。”商容好心地安抚道。
“爷不信,你不救,爷去救。”白二爷一脸决然一走近,一伸爪子,“天机镜拿来!”
商容嘲弄一笑,“就凭你,去救人还是去送死?”
白二爷心下一横,脱口而出讽刺道,“你这冷血无情的狐狸,活该当年叶子要离开你……”
“别跟我提她,若不是看在你与她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会让你和那混帐死得一样惨。”商容含笑的脸瞬间阴鸷地吓人。
白二爷被惊得一个寒颤,那个人的名字,果真是他的逆鳞,一旦提及,这个人总会是这番痛苦愤恨的模样。
可是它也知道,当年那个人被放逐虚迷幻境,是这商容进去将她带了出来,当世之中从里面活着出来的,也只有他。
商容将玉镜往桌上一扔,拂袖离开,“滚!”
此时,身在虚迷幻境之中的两人,在这没有白天和黑夜的空间,全然不知自己过了多少时光,只是按着他们每天睡觉和起床来计算,已经在这里有了六个月多月的时间过去。
一早醒来,便有树妖袭来,楚荞最先惊醒过来,与树妖缠斗了近半个时辰,那边的男人还悠闲地烤着昨天宰杀的猪妖肉,聚精会神地盯着火候,丝毫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
楚荞虽然一再被逼入困境,却也没有开口向她求救,这几个月间,他们遇到的凶兽妖邪不少,一般情况燕祈然就懒得出手,但若出现的是凶猛异常,她对付不了的,他就会闲闲地飘过来给收拾了。
日日生活在危险中,随时随地战斗,让楚荞的身手已经有了惊人飞跃,虽然两人都知道可能再也无法出去,却都不愿放弃希望,辗转寻找着幻境的出口。
又过了半个时辰,楚荞一把火解决了树妖,咬牙切齿地走了回去,燕祈然挑了一块已经烤好的肉递过,“辛苦了,早饭好了。”
楚荞没有接,自己扯下一块蹄髈,狠狠啃了一口,懒得理他。
燕祈然瞅着啃得满嘴流油的女人,不由嫌弃地挪开了几分,以免溅到自己身上,“你注意点行不行,都已经胖了六斤了。”
“要你管?”楚荞瞪了一眼对面依旧一身白衣光洁的男人,而她自己已经衣衫破烂如乞丐,心中很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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