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七爷,之前所有的不合理和猜测似乎都有了解释,郑银儿果然与七爷有关。
郑银儿初到星罗山庄,他们便晓得她的来历不干净,与其将郑银儿除掉,彻底断绝对方的联系,还不如将一个已知的敌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时时监视来的安全,她就这么被留了下来,谁知这一留,竟是这么多年的杳无音讯,郑银儿自进了星罗山庄,便再也没有联系过七爷。
当时,他们虽然知晓郑银儿是奸细,却不知她背后主子的真实身份,加之李闫笙与她的关系,奸细这个身份也就渐渐的被人淡忘。李闫笙在郑银儿房内搜到那块绢布后,在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这桩子事儿,对七爷的身份隐隐的有些猜测,之后在他们冒充郑银儿的身份与对方的不断接触中,七爷的身份便慢慢的浮出水面。
现如今,郑银儿是奸细与否就更没有人在意了,倒是他们反而利用了她。
李闫笙眼角的余光一直在郑银儿身上,小姑娘的脸色变了几变,想来是自个儿想通了不少事儿,心下暗暗叹了口气,只能容此事了结后寻个时机解释一番了。
眼下,黑袍人的身份还是个未知数,不宜打草惊蛇,李闫笙只能先稳着,“七爷,又见面了。”
七爷似乎很开心,“有七十多年了,虽说你几次三番的从我手上抢走了不少人,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们确实是第一次见,”说着,那双眼又漫上了些许疯狂,“你还是老样子!”
郑银儿缩着脖子,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七十多年?还抢人?帮主与七爷之间到底有何渊源?怎么感觉这两人挺熟的?
七爷的情绪很高涨,满面红光,目光往李闫笙的身后飘去,在众堂主的脸上流连了许久。
他向来记不住人脸,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得,可是直觉告诉他,这几个人,曾经都犹如阶下囚一般安安静静地待在他的地牢里。
巳修忍不住低头咳了几声,随着他的声响,七爷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又亮了亮,他指着巳修,“你!我记得你!你也没死!哈哈哈哈哈······”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过后,七爷拍了拍扶手,“你身上的毒我改良过,跟别人的都不同,试过这毒的人都死了,你竟然能活下来!”
一旁的丑宜和寅时听了这句话,满肚子粗话差点脱口而出,难怪所有药用在巳修身上总是差了那么点意思,敢情他身上的毒跟其他人压根就不是同一种······
这毒恶心得很,千人千面,不同的人中毒的症状都不一样,望闻问切用在他们身上就是个零,谁身上的毒不太一样他们还真就看不出来!
巳修捂着嘴又咳了一会儿,只给了七爷一眼,随即嫌恶的将目光转开。七爷这人就是个疯子,多看一眼他都觉得眼睛疼。
大抵是因为巳修身上的毒较为特殊,且是唯一留下来的活口,七爷才会对他印象深刻,就算不记得他的脸,光凭症状就把他记住了。
兴奋劲一过,七爷似乎冷静了下来,他往后靠在椅背上,双眼如毒蛇般盯着李闫笙,“他们都是爷最珍贵的实验体,包括你也是。”说到这,七爷的语气里便带了愤怒,他从心底便没把这些药人当回事,却在李闫笙手里吃了不少亏,这让他如何不怒?
“都是些下贱的东西,可惜就是不认命,竟还妄图算计爷,真是小看你们了!”
李闫笙镇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脸让他看上去高深莫测,“我既能将他们带出来,便是不惧你分毫。”
除了丑宜与寅时,其他人都是李闫笙从七爷的手底下救出来的,身上都带着或深或浅的毒。实际上他救出来的人可不只他们,只是最后能活下来的就只剩这几个人而已。
因着身上余毒未清,星罗山庄才有堂主不得留下子嗣的规矩,不是他们不想娶妻生子,实在是不能,丑宜和寅时研究过,这毒极有可能会遗传给后代,在孕期甚至可能还会影响母体,这便绝了他们留后的念想。
听了李闫笙的话,七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惧我又如何,你们怎么想的关爷屁事?爷只要你们的血和命!”
说完,七爷抬起手,一群奇奇怪怪的人便走向前,“全抓了,一个不留。”
在见到李闫笙的第一眼,七爷的狂喜不加掩饰,他怕是早就想动手拿人了,能忍着跟他们废话这么久已属不易。
诶?这就要开打了?
郑银儿默默的往后躲去,听到这,她这颗还算聪明的小脑袋倒也听出了些门道,帮主和堂主们大约曾是七爷的药人,七爷为了某种目的,抓了很多人来试毒,堂主他们命硬,活了下来,而帮主貌似已经达到了七爷所追求的效果。
说到帮主,郑银儿不自觉的想起了在星罗山庄主殿的那日,帮主似乎是带着伤出现在她面前,可是下一瞬,那些伤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再结合刚刚听到的七十多年,以及有孕后她身上所发生的变化······
这七爷莫不是在捣鼓什么不老不死自愈力超强的东西?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郑银儿的心砰砰跳得飞快,自古以来追求不老不死的人不在少数,就连帝王都不能避免,若七爷真的与这些有关,那与之相关的人必定错综复杂,上到当今圣上,下到盐商帮派,只要有些实力的,都有可能牵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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