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鲜衣挑眉:“这点东西我都看不出来的话, 白和你们一起长大了。”
唉……真好。
保卫科在综合楼一楼, 出了教学楼还要往操场方向走个几百米。路上考完的考生都在叽叽喳喳讨论刚刚的数学题, 听得陈釉又心慌又失落。
陆鲜衣胳膊肘捅了她一下,她看向他, 见他抬起双手到两耳边,做了个“堵耳朵”的动作。
他是在告诉她:“不要听。”
陈釉鼻头涌上委屈的酸涩感,点点头, 照做。
到的时候保卫科的值班大伯正拿着便当盒和一挂钥匙,一副要下班了的样子。
陈釉眼疾手快, 赶忙走进去礼貌地说:“大伯您好,耽误您一点时间,我们想查看一下高二第四考场的监控可以吗?”
大伯奇怪地看了眼这两个学生,又把目光转向他们身后的老师,眯眯眼睛, 好一会儿才认出来:“哦!这不是黄老师吗?您要查监控?”
黄老师并没有什么好脸色:“是这两个学生要查, 我正好监考第四考场。”
大伯还好并不着急,先把饭盒钥匙放了下来,问道:“查哪场的啊?掉东西了还是什么事?”
陈釉刚想回答, 陆鲜衣一把拽住她抢着说:“今天下午的数学,大概看一下接近四点左右的录像, 上了个厕所后我弄丢了钱包找不着了。”
大伯低头操作电脑,“哦”了一声。
黄老师在身后冷哼了一下, 也许是出于想速战速决的考虑并没有拆穿陆鲜衣的谎言。保卫科查监控多是要走程序的, 得先申请, 经过保卫科主任同意才行。除非是掉了贵重物品,可以免去繁琐的过程。
大伯技术娴熟,很快就调到了目标录像,时间拨到下午四点左右,然后侧过身子让陆鲜衣他们看。
画面里,16:00:00那附近黄老师还在满教室地晃悠,一边晃悠一边把那双“精明的探测器”四处瞄准。这时陈釉那个位置周围都很和平安静,她也专心做自己的卷子,一次抬头东张西望都没有。
16:01:58,她身后的男生先是回头看了眼黄老师,然后迅速伸手戳了一下陈釉,画面里能看出陈釉一开始并不想理他,实在是不堪其扰才微微往后歪了歪身子。
16:03:20男生先是伸着头跟她说了些话,陈釉的反应是摇头。男生见交流未果,索性弯着腰站起来前倾身子往她桌子上看。这部分陈釉的动作不太能看得清。
一分钟后后排一个学生叫住了黄老师,然后伸手指了一下第一组第六排的方向。黄老师看了一眼后对这个学生点点头,站起来往第一组中间走去。
16:05:13,老师经过男生身边,他坐回位置,随后和陈釉的对峙开始。
刚看完这幕陆鲜衣马上问大伯:“请问这个怎么倒回?”
大伯边问着“找到了吗”边伸手过去把画面倒回,陆鲜衣精准地喊了个“停”,随后贴近屏幕仔细地观看16:05这个点的画面。
陈釉也跟着他看,但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
认真地重看了三四遍后,陆鲜衣站直身子,转身,笑着问黄老师:“老师,我能请问您在那个男生坐下来之前您对他说的话的内容是什么吗?”
“她的睫毛,弯的嘴角,无预警地对我笑。想象不到,她的睫毛,弯的嘴角,用眼神对我拍照。我戒不掉,她的微笑,洋溢幸福的味道……”
“哎哎哎,别唱了!”陈釉把冰得冒水珠的可口可乐往摇头晃脑的陆鲜衣脸上一贴。
“嘶——”陆鲜衣把耳机一摘,吓得差点从摩托车上掉下来。
“孝敬您的,”陈釉等他接过可乐,靠在车子边打开自己的可乐,“前天幸亏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陆鲜衣握着易拉罐胳膊搭在龙头上,语气毫不客气地说:“跟爸爸不用客气!”
事情后来是怎么解决的呢?本以为三天三夜都解决不完的事,没想到自打陆鲜衣发现了那个细节后,就很顺利地搞定了。
说起来也是很狗血的。
胡敬卿的儿子叫胡艺宇,四班的学生,中考成绩并没有达到进教改班的线,至于怎么进四班的,即使不明说大部分人也是心里有底的。
他爸对他的关爱可以达到无微不至,事无巨细。交代四班班主任给他个文娱委员的官职,每次大考必须给他安插到前四个考场,据说甚至还早早给某所高校捐了座图书馆让他获得了被录取的资格……
不管他是不是扶不起的阿斗,他爸可以说是该做的都做了,又因为他爸在这个学校里的地位确实处尊居显,和同事们交际也都八面玲珑得很,所以全校的老师都习惯性地有意无意地照应着他。
当然也包括教龄不短,却一直评不了优秀教师的那位黄老师。
那天傍晚陆鲜衣转头犀利地向她提问后,她就立刻慌了,不停抬手拨头发,指了指陈釉,坑坑巴巴地回答:“我是在和这个女生说话,不是和他说话。”
陈釉赶紧说:“您是走到我面前才和我说话的,监控里您在好像走到我位置之前偏头对他说了什么。”
大伯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你们这是在说啥?不是找钱包吗?”
陆鲜衣忽略了大伯探过来的好奇的头,又问黄老师:“那我还要问一下,您最开始发现那个位置不对劲的时候是不是被后排的考生检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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