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肖弛的话，秦霄有点意外：“你会开车？”
肖弛点了点头：“高中毕业就学了。”
那可太好了！这种时候，秦霄完全没有‘我要做一个坚强的女人’这种想法，她随手把钥匙交给肖弛，然后在肖弛的搀扶下，坐进了副驾驶座。
秦霄的车内装饰简约，车上原来挂着她和李润楠的合照，早在那天就被秦霄扯下来丢进了垃圾桶。车内唯一的装饰就剩下了悬挂着的平安结。
肖弛调整了一下座位，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上扔着的小毯子，仗着手臂长，一勾手就勾了过来。
“学姐，你盖着吧。”肖弛将小毯子递给秦霄，秦霄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行啊，小子很懂女生啊。
想起肖弛那张脸，想来从小到大应当都是备受女生追逐，只怕交过的女朋友数量得超过两只手吧？
也难怪他这么懂女生了。这样的体贴周到，一般的直男可做不到，没有十来个前女友的□□，哪能这么贴心乖巧呢？
肖弛哪知道自己一个关心的举动，让秦霄脑补了这么多。他见秦霄用小毯子盖住了小腹，微微放心了些。车内空调他也不敢开得太低，哪怕他已经热得额上冒汗。
秦霄原本还有些担心，结果没想到这小子开车十分老司机。见他没什么问题的模样，秦霄索性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等会那半小时，可是一场硬仗。能不能说服屠展，就看这半小时了。
肖弛开出一段距离，就看到秦霄靠着车窗睡了过去，原本就白皙的面色在口红的衬托下，反而更加苍白。
肖弛暗暗皱眉，掩下心中的担心，专心开车。按照导航开到目的地的时候，离秦霄和屠展约定的时间早了十分钟。
“学姐……到了。”肖弛看秦霄睡得安稳，并不忍心将她叫醒，可是他也知道，能够让学姐在这么不舒服的时候还全副武装地出门，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秦霄睁开眼，便对上一张略带关怀的帅脸。秦霄坐直了身体，连忙看时间。肖弛体贴地告诉她：“还有十分钟。”
秦霄暗暗松了口气，对着车里的小镜子稍微整理了下发型，拿出口红细细地补妆。
都说口红是女人最好的武器，秦霄并不知道自己对镜涂口红的动作有多么诱人，可是在肖弛眼里，却是让他紧张到不敢大声呼吸，生怕自己发出声音，破坏了这一幕美景。
秦霄对着镜子抿了抿唇，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增添了几分气色后，她才满意地勾起一个笑容。
很好，不管结果如何，起码不输气场。
秦霄下了车，肖弛也跟着下了车，跟着秦霄走了两步，肖弛又停了下来。
学姐有正经事要办，他跟着算什么意思啊？
秦霄也想到了这点，回头看向肖弛：“你有急事吗？”
肖弛摇头。
秦霄将车钥匙丢给他：“那你等我半小时吧？附近有咖啡馆，你随便找一家坐一会。”
“……好。”肖弛张了张嘴，原本想要关照的那些话，全都咽了回去，最终只剩下一个简单的‘好’。
好，我等你。
肖弛看着秦霄的背影，刚才还萎靡虚弱的人，此刻就像是个即将上战场的战士一样昂首挺胸。
肖弛忽然觉得很无力，自己什么都帮不了她。
看着秦霄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肖弛低头拿出了手机，在搜索页面按下了一行字：“女生大姨妈疼该怎么办？”
哪怕他什么也帮不了她，起码，让他照顾好她吧。
***
屠展约定的地方是一家咖啡馆，环境清幽，十分适合谈工作。
秦霄提前三分钟到了咖啡馆，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后，便开始看向门口。
三分钟后，屠展准时出现。她接近一米八的个子，穿着白衬衫黑西装，一头利索的短发，眉峰犀利，棱角分明，若是不细看的话，恍惚之间会将她当成男人。
看到屠展本人，秦霄就明白过来，为何她会拿下最佳男装设计师奖了。
那些衣服，说不定就是给她自己设计的。
一个懂男人又懂女人的设计师，难能可贵。
秦霄起身相迎，她微笑地对屠展伸出手，可是对方直接落座，对此对她的问好视而不见：“有话快说。”
屠展的不耐烦几乎是写在脸上。秦霄微笑着收回手，并不因为这点冷落而怯场或是愤怒。
越是有能力的设计师，越是有脾气，这一点，秦霄早就知道了。
看得出来，屠展真的是看在老师的面上，不得不来见秦霄。自从她得了奖后，像她这样找上门来的人大概有不少，屠展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秦霄顺势坐下，拿出了包里的策划案。她准备了完整的方案，想要在短短的半小时内说服屠展，她必须拿出自己的专业水平。
秦霄为这半小时，准备了很久。
秦霄也有自信，哪怕不能一次性说服屠展，可是也多多少少会让她产生一些兴趣。可是让秦霄失望的是，当她说完最后一句话，屠展脸上依旧没什么变化。
“就这些吗？说完了？”屠展伸了个懒腰，直接起身，“说完了，那我就走了。”
秦霄完全没想到，屠展会对此无动于衷。看着屠展离开的背影，秦霄明白，也许是她高估了自己，也许是屠展傲慢到压根就没有仔细听她的讲述。无论是什么原因，总之她今天的这场战役，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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