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收拾完已经傍晚了，程樾壬回了就直接过来，南襄吩咐仆人上晚膳，两人坐下开始动筷。
南襄在南方喜欢吃辣的，刚才特意吩咐做了几个辣口的，叨了口辣豆腐放嘴里，就着一口米饭吃的来劲，程樾壬看着她面前的菜有些心动，上去也叨了口，嘶，辣，赶紧低头喝水掩饰住自己的窘态，可晚了，南襄已经发现了，咬着筷子冲着他得意的笑了笑，又叨一口放嘴里，粉色的小舌一卷，白白的小门牙特别漂亮，咬两口咽下去，才说话调侃他，“一点辣都吃不了啊？”
京城里有辣味的菜肴，只不过世家里头为了修身养性，基本上不吃，再就他们认为那东西是蛮夷人才吃的东西，有些鄙视。
程樾壬有些胃病，读书时常常忘记吃饭导致的，他没提，点头嗯一声，继续吃饭。
出了花厅，南襄先去洗澡，顺便还得做拉伸，程樾壬也不回去自己院子，就坐窗边的榻上看书，寻雯屋里屋外的张罗，一刻也不着闲。
约莫两刻钟，南襄一身水汽的出来，身上披了件过膝的粉色褂子，领口那的扣子都没系，见着程樾壬在，挥手叫他，“过来给姐姐擦头发。”
榻上的男子撂下书，大跨步过去，眼神落在她白皙的胸.口上顿了顿，后又躲闪开，定在湿漉漉的头顶上。
“今年准备上场？”
程樾壬手没停，嗯一声，觉得话太少，又多解释几句，“去年我就跟夫子说了，可夫子觉得我策论不行，所以今年多加强了，应该无事的。”
南襄不想打击他，反正孩子还小，才十三岁，多经历些挫折也好，点点头，“行，别压力太大，考个什么姐姐都能接受。”
程樾壬心底里想着，之前不让他状元的吗，怕他考不上吧，眼神一暗，沉闷的又嗯了一声。
头发擦的差不多，南襄找了个长丝带系上，准备上床做拉伸，回头看他一眼，“你怎么不回去？不看书了？”
程樾壬看着她的褂子又松了松，隐约的都能瞥见那株红色的果子，嗓子里有些痒意，低头拿起凉茶喝了一口。
恰巧寻雯进来听见，躬身问安后答，“三少爷那屋里没收拾，里头有点潮，估计是不是漏水没处理所以发潮了，暂时住不得人。”
那个袁氏，真是胆子大的很。
南襄一瞬的怒气，压抑住，冲着程樾壬说，“今个儿和我一起睡吧，明天早起派人去修缮。”
程樾壬眼神亮晶晶的答应下来，转身坐榻上继续看书。
他坐的这个方向正好背对着架子床，但面对着梳妆台，梳妆台上有面镜子，正清清楚楚的映出来架子床上的模样。
南襄做完拉伸，程樾壬的书一页都没翻动，低头捏了捏鼻梁，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一般都看到几点啊？别太晚了。”
程樾壬平日里就睡两个时辰，今日不想读了，撂下了书，起身朝着床边走过去。
南襄盘腿坐着，可能刚运动完，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了的苹果，一双杏眼水润的看向他，浅粉色的唇开启，“熬夜确实不好，听姐姐的。”
“嗯，我听姐姐的。”
程樾壬离的她这般近，都能闻见她身上甜甜的女儿香，沁人心脾，又依恋不舍。
程樾壬拂袍站起来，“我去沐浴。”
南襄摆摆手，“嗯，去吧。”
里头重新换了水，男孩洗的很快，须臾就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背上，长褂的袍子从上系到下，一丝皮肤也不露出来，寻雯拿着干巾准备过去，却被南襄喊了停，程樾壬感觉女子贴着他的后背，一时有些僵硬，其实，以前都是他自己擦干的，他，不喜欢人接近。
但，唯独不包括南襄。
“姐姐，我自己来吧。”
南襄手指捋顺着他的发，发丝很硬，“唔，别乱动，我给你擦。”
烛光橙红，晃晃闪闪的惹人心醉，等着擦干了头发，南襄一眼就看见他后背湿了一大块，转身从柜子里拿出来新做的褂子，递过去，“换上。”
程樾壬拿着去了屏风后，南襄站在原地啧一声，臭小子，还知道害羞。
寻雯进来，重新铺了窗边的榻，南襄把软枕搂着搬过去，正好程樾壬出来，她指着床说，“樾壬睡床吧，我睡榻上。”
那怎么行？
程樾壬自是不能让她受委屈的，忙站过去，“我睡榻吧，姐姐睡床。”
一个榻还争来抢去的，南襄扫了眼他锁骨的位置，指着命令他，“你躺平。”
程樾壬不知她要做什么，乖乖的躺在榻上，两腿伸平，南襄低头瞧着，确实不够长，双脚都搭在外头，她自己也躺在旁边。
女子突然俯身躺在身侧，程樾壬感觉呼吸停滞了一瞬，然后耳根发热，南襄也是平躺着，伸手戳了他的腰，抬起双脚让他瞧，“你看，我躺下正好，你的脚都掉下去了，还说要睡榻？”
程樾壬缩了下身子，下意识的抬手抓住她的手腕，两人转头相视，男孩漆黑的眸如同一汪深水，令人沉沦。
南襄挣了下，翻个身，另一只手迅速的搭男孩的腰上，嬉皮笑脸的仿佛抓到了他的把柄，“你腰怕痒？”
音落，手指突然开始挠他的痒，程樾壬弯腿后退，试图躲开，面红耳赤的憋着一口气，直至把南襄的两只手都抓住，才轻呼出气，桃花眼尾一抹红色，眼睛如钩子勾着面前的女子，他的姐姐，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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