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身孕？
袁氏当头一棒，自己想伸手把脉却是不能，她们早就做好了准备，随后进来一名太医，她努力保持清醒，祈求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程震，却发现，程震的眼中多出了一种暴躁的东西，匆匆的几个瞬间，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然而，事实摆在眼前。
“回长公主的话，这位夫人确实怀孕了，已有三月。”
三个月的话？
成威侯刚刚回府几日，那么，孩子是谁的？
程云缕只知道这次完了，她彻底完了…
南襄低头抿唇笑了笑，眸子里全是狡黠，程樾壬像是与她心有灵犀，也垂眸弯了下唇，侧脸的轮廓坚.挺好看。
谢老夫人不打算追究那些，直言道，“程侯爷，你与老身之前订过的契约，你若再有子嗣，那么南襄就得去除程姓，当我谢家的人，是也不是？”
程震抬头直视着自己的女儿，心内波动，他想像上次一样说，这个不是他的子嗣，但是不能，咬牙挣扎，“谢老夫人，如今襄儿已经长大，应该问她自己的意思。”
谢老夫人推翻了茶盏，干脆讥讽她，“这么多年你都不问，现今却要问她的意思了？当年你非要把南襄留在成威侯府，你是怎么承诺的？你做到了哪样？”
砰的一声，吓的众人心里一惊，谢老夫人不愿指责他人的过错，“开祠堂，把程南襄的名字剔除掉，你做，还是不做？”
袁氏懵了，她听不太懂他们现在在较着的事情是哪样？明明不是该质问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为什么变成把程南襄在族谱剔除掉呢？
程震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南襄看，程樾壬站起来挡住他的视线，眉尖寒冰粹住。
直至后面的南襄拉住他手，程樾壬慢慢的退了两步，露出来女子毫无惊讶的样貌。
“父亲，大丈夫当一言九鼎。”
程震一僵，明白今天势必要如此，低头扫了眼袁氏，朝着门外喊人，“把她们母女俩先关起来，另外，请族长过来。”
过程很简单，南襄也看见了程家的大族长，是个白胡子老头，书里程南襄的结局将永远不会发生了。
尘埃落定，南襄和程樾壬扶着谢老夫人往回走，坐上马车了，她才想起来个重点，“外祖母，既然如此，为什么父亲当时认下程樾壬的时候，您没有出面呢？”
谢老夫人意味深长的觑了程樾壬的脸，如此漂亮，真正的父母该如何风华？
“唔，他那时候不是出征了吗？”
一句话混了过去，程樾壬心里一紧，主动靠近南襄，抿唇小心翼翼的问，“姐姐，是嫌弃我了吗？”
卖萌可耻的，你知不知道…
他一这样，南襄就特想欺负他的嗷嗷叫唤，伸手捏着他脸蛋往两边扯，“你再说一遍？”
程樾壬有点羞臊，抬手抓住她手腕，却不敢用力，只用眼神示意她别闹。
谢老夫人倚着笑嘻嘻的看热闹，小孩子多闹腾闹腾多好，樾壬这孩子就是太安静了，那两年南襄没回来，成日里跟个冰块似得，连笑都不会，现在多好啊，有了些少年的模样。
程樾壬的眼睛属于正经的桃花眼，只弯一弯就水润的很，尤其现在这般苦苦哀求呢，更是风情万种，南襄笑意更深，松开手，转而改捏他的鼻梁，触手很挺啊，“给姐姐学个猪叫？”
男孩的脸倏然变红，连耳根都是红的，摇头表示他不会。
这个小笨蛋，南襄贴近看进他的眼睛里，嘴里头诱惑着，“很简单的，你就哼哼出声就行，来，乖，跟着姐姐学，哼…”
十分艰难的，程樾壬本身就是唯姐姐命是从的听话的孩子，果断张嘴，然而他的声音出来真的像是猪叫的哼哼，而不是跟南襄一样的哼唧声。
看着女子把手拿开了然后抚着肚子笑，一时间也觉得好笑，捏了捏鼻梁，感觉着她刚才遗留的温度。
这边笑语晏晏的时候，那边的成威侯府却是一片的低气压，管家和一众的仆人已经跪了三个时辰了，面对着前面孔武有力的侍卫，个个瑟瑟发抖，唯恐战火烧到自己。
程震坐在书案前，正在跟相熟的太医说话，话题的中心并不是袁氏，而是程南襄。
以前的病例没有任何问题，程震让其他几位曾诊治过南襄的大夫也过来，他们几个人深.入探讨一番，也没找出任何的异常，最后归结为程南襄小时候身体不好，等着长大了会自然的抵抗病毒，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程震点头表示明白了，眸子里权衡利弊后，让仆人送他们回去，起身出去。
管家和奴仆们都跪的战战兢兢，如临深渊，见到主子爷出来，都磕头点地，程震坐圈椅里，看着雪地里跪着的这些人，沉声问道，“这些年我不在府中，谁知道关于襄儿的，无论什么，只要你们能说出来，我都会酌情开恩。”
底下静默一片，程震挥手，一个人一个人的带进厢房里问询，看着外头逐渐暗下来的天气，遥遥的看向祠堂的方向。
深夜了，所有人都被放了回去，程震看着收集来的资料，袁氏确实没亏待襄儿，无论是吃穿用度上，还是说话态度上，很多的奴仆回忆都是母慈子孝的画面，只是在他身死后吵了一架，是关于程樾壬的，这个，程樾壬…
罢了，程震起身去了袁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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