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便对付了早餐到教室,陈灵锐张望许久,见到傅真立马朝她招手。
傅真撇下周骥走到陈灵锐桌边。
“我妈给舅妈打电话了,她说舅舅没什么事是真的吧。我昨晚应该和你一起去医院的,但老班肯定不批我假。”
傅真点头道:“不用去医院探望,他明早就回来了。”
“那明天中午放学我去家里看他。”陈灵锐说。
“好。”傅真笑。
结果她们中午还是去了趟医院。
去的是镇里的医院,显然和傅晋无关。
是宋泽出了事。
周骥肯定要同行,没想到赵悦言也提出跟他们一起,美其名曰探望同学。
宋泽早晨骑自行车上学,拐弯处一辆小轿车没有鸣笛就驶出来,他未完全避得开,踏板上的右脚被撞骨折了。
好在不需要做穿钉手术,打石膏养一个月。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宋泽正好打完石膏,倒不用住院,医生嘱咐他回家躺着恢复。
他右腿绑着绷带,僵直了不能动。
少年个头极高,长得也结实,宋从福一把老骨头,搀他难免吃力。
见到周骥,老爷子松口气:“阿骥,过来搭把手。”
傅真也跟着快步走去,从宋从福手里握住宋泽的手臂:“宋爷爷,让我来吧。”
宋从福没跟她客气:“我出去找辆车。”
傅真和周骥架着宋泽往医院外走,宋泽重心向周骥倾斜。他的情况,刚才电话里都告诉他们了。
“你脚疼不疼啊?”傅真瞧着他裹得跟粽子一样的那只脚。
“还好,不怎么疼。”宋泽没事人似的。
“不疼才怪。”傅真眉皱了皱。
周骥嘲讽他:“都这样了还逞威风呢。”
宋泽无声笑。
“撞你那司机呢?”傅真左右看了看没见着多余的人,问他。
“刚走不久。”宋泽说。
“就这么让他走了?”陈灵锐拎着他书包。
“他还算有良心,没逃避责任,医药费是他掏的钱,好像还给了我爷爷五百营养费,人好像是真的有急事。”宋泽解释。
“就五百啊?”陈灵锐觉得少,“你要求真低,那些讹人的都不止要这么点吧。”
“所以不然他怎么是真的受害者呢。”傅真接口,她腾出只手轻轻拍拍宋泽头,“我们阿泽吃苦头了,待会儿我给你买糖糖吃。”
宋泽笑意愈盛。
周骥受不了道:“正常点,好好说话,你把阿泽当你儿子呢。”
陈灵锐“扑哧”笑出声来。
傅真伸出头瞪他:“明明是你让我温柔点的,温柔也不行,不温柔也不行,你意见真多。”
周骥镇定自若:“你温柔得我上头,看来你走不了这条路线,这辈子都不可能温柔似水了。”
傅真咬牙切齿,恼道:“你这么讨厌,怎么被撞的不是你呢?”
“啧啧啧。”周骥丝毫不气,他与宋泽调侃,“听听她说的是人话吗?你这倒霉催的,要不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要不肯定就是这丫头背地里咒的。”
倘若没扶着宋泽,傅真立马上手揍他了。
“你一个男生,不晓得嘴巴哪来这么嚼,我都说不过你。”
“技不如人就干干脆脆承认,别搞性别歧视啊。”
陈灵锐实在听不下去,她喊停:“要不你们打一架算了,我来当裁判分输赢。宋泽怎么摊上你俩这种弱智朋友的。”
傅真:“……”
周骥:“……”
两人闭嘴。
宋泽却对着陈灵锐一本正经说了句:“有没有发现你刚才口气和李自俞挺像的。”
周骥接得快:“岂止像,简直像,根本一模一样。”
傅真看在她是自己妹妹的份上,没有掉转矛头,憋笑憋得辛苦。
陈灵锐脸热,她朝宋泽翻白眼掩盖心底异样感觉:“好心当驴肝肺,怪不得和他们是朋友,全是一丘之貉。”
“???”
宋泽满脑门问号,不理解,他说什么了吗?
他们出了医院楼大门,正好和赵悦言碰上,她拎着一袋苹果走过来。
刚才到医院时,她独自去买水果了。
宋泽意外于赵悦言的到来,他收下,客气道:“谢谢你。”
“祝你早日康复。”赵悦言笑意真诚。
陈灵锐暗暗向傅真使眼色,无声说了个字:“装。”
傅真耸肩,摇摇头。
周骥假装没有发现两人的小动作。
宋从福叫了辆面包车倒回来,打破几个孩子间的尴尬。
宋泽将苹果递给他,说:“爷爷,这我同学送的。”
宋从福不认识赵悦言,不妨碍他熟稔地说:“谢谢这位同学啊。你来看看阿泽就够了,还买什么苹果,你也还是个学生,没几分零用钱,破费了。”
赵悦言属于天生讨长辈喜欢的女孩子,她笑得甜,嘴也甜:“宋爷爷你太客气了,不破费的。我和宋泽从初中起就一个班,这么多年同学,他受伤了,我应该表示表示。”
宋从福果然对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极有好感,他笑呵呵的:“吃了你的苹果,阿泽肯定好得快。”
宋泽:“……”
他有一句“吃苹果不能长骨头”,觉得不当讲,所以没有讲。
面包车装他们几人绰绰有余,不一会儿,停靠在宋泽家的小溪边。
周骥先跳下车,他背宋泽过小溪。
宋泽那么大个子,体重着实不轻。周骥身子明显压下去,脚步沉重。
傅真跟在后面寸步不离,充满担忧地碎碎念:“你背得动吗?小心点啊,走稳点啊,别踩滑了,别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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