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道院的课程并不重,每日辰时开课,午时未到,便已下课。
学院有食堂,若你愿意完全可以把下午的时光全部留在学院,与同学嬉戏打闹也好,独自修行亦可。
国道院推荐的,则是前往书楼修行,那里藏有整个世间最多的藏书,种类繁多,应有尽有。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并无课可上,在熟悉过学院环境与教习后,很多人选择离开,或者与新结识的同窗出去小酌几杯。
易云站在后院门口,左右等不到翎夕归来,不由有些焦急。
他频频朝着教习处看去,生怕那名虎着脸的教习再出来寻他,催促学费之事。
在后来,他也向同窗打听过学费的事情,相比较而言,国道院的收费虽高,却也更有人情味。
譬如与他同学舍读书的一名寒门学子柳牙,就是来自东洲郡的农户之家,家境贫寒,学校直接免除了所有学费,然而要求却是在毕业后,留在学院授课。
京都居,大不易,学院这一举直接俘获了大多数寒门学子的心,日后对于国道院乃至整个南昭国都会忠心耿耿,再难生出二心。
这也是书院最希望看到的。
毕竟不单单要教出修行杰出的学生,更要教出对国家乃至整个世间都抱有感恩之心的善德之子。
就在易云焦急等待的过程中,一名学生走来,与他打起招呼:“这位兄台,在此地作甚?”
“等人。”
“兄台看着面熟,可是第二学舍的学生?”
“正是,阁下是……”
“在下崔耀,也是第二学舍的学生,你我日后可是同窗。”
“原来是崔兄,在下易云,幸会。”
易云与崔耀说着话,眼睛却不住看向后院,期盼翎夕归来。
崔耀见他不住看向后院,问道:“易兄是在等后院之人?”
“不错。”
“呵呵,那易兄就不必等了,今日开学,后院有很多事情要忙,估计你要等的人不过未时是出不来的。”
“要这么久?”
“那是自然,后院可比我们前院要严苛的多,单是这拜师礼没有半日都结束不了。”
“这样……”
易云一听这话,反而不着急了,长呼了口气,谢道:“多谢崔兄指点。”
“无须客气,易兄可想去书楼转转?”
“书楼?”
“不错,听闻书楼内藏尽天下群书,在下也正想去书楼,如果易兄同去,你我也好做个伴。”
“也好,那就劳烦崔兄了。”
“易兄客气了,请!”
二人结伴朝着不远处的书楼走去,临进门便看到一名老者坐在门口抄书。
那老者约摸古稀之年,满头稀疏的白发,正襟危坐于梨花木的书案前,写一手漂亮的工稳隶书。
见有人前来,老者搁下笔,瞧了一眼:“你二人是来读书的?”
二人齐齐拜下,崔耀道:“正是,还望老先生行个方便。”
老者点了点头:“开学第一天便来书楼求学,难得啊,老朽姓木,掌管这书楼一层,你二人自觉交下腰牌,待离开时来取便是。”
二人互望一眼,纷纷解下腰间的学生令牌递过去:“那就有劳木先生了。”
木先生拿了腰牌,又道:“一层的藏书你们可以随意翻阅,但是切记不可誊抄,更不可上二楼。”
“不知是为何不能上二楼?还望木先生解惑?”
木先生笑了笑:“几乎每个进入书楼的学生都问过这个问题,你们修行尚浅,还不到登二楼的时候。”
“多谢木先生教诲,学生记下了。”
二人拜谢后,转身进了书楼。
易云望了一眼通往二楼的楼梯,感觉在楼梯的尽头,有一股莫名的灵力波动忽隐忽现。
转过长长的走廊,入眼是一排排数不清的书架,仿佛进去了书的海洋。
崔耀走在前面,看着书架侧前方写的品类分布,一一细数,竟发现数不过来。
他不由赞叹:“不愧是国道院,我从蒙馆至今也读过不少书,这里却有许多种书我闻所未闻,当真大开眼界!”
易云点头应道:“崔兄所言极是,从前我以为世上修炼之法唯“聚灵决”一种,如今一见才知是坐井观天。”
他口中的聚灵决乃是最最普通的修行之法,在世间广为流传,甚至你在大一点的书店都可以买到。
说是普通,也是多数修行者最开始选择的修行之法,毕竟初元境后才可以突破灵力的桎梏,另修他类,在此之前,没有比聚灵决更合适更简洁的修行法门。
“那里有座位,我们各自挑选些书,去那里看吧。”
绕过书架,崔耀指着前方两三排矮桌小凳,与易云分开,自行去寻找需要的书籍。
易云在书架中央转悠,路过聚气篇,路过灵术篇,路过……最终来到他最关心的经脉篇书架。
丹田淤堵,是他最为关心的问题,所以对这类书籍也更加感兴趣。
在书架上左挑右选,琳琅满目的看得他头晕眼花,最终选择了一本经脉图解。
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自己丹田淤堵如此厉害,难道仅仅是因为那道伤疤吗?
待他拿着经脉图解坐在小凳上时,
崔耀已经抱着一本灵术汇总看得津津有味。
易云满怀期待的打开手中的书,仅一眼望去,就感觉一阵眩晕,忙晃了晃脑袋,却依旧看不清书中的文字,仅能看到模糊的人体图形。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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