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人多热闹了,才有过年的气氛。
去S市打工之后,就很少回家过年了。而S市是一个流动人口比本地人口还多很多的城市,每次到过年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座空城。街上的人寥寥无几,如果你是一个人走在街上,会显得特别凄凉。
远远就看到程晓文在家门口和大人们一起拔鸡毛,便过去找她玩了。
晓文大我三岁,是我童年里玩得最好的小伙伴。后来因为她爸妈的工作调动,全家搬走了。
那时我们还不懂得写信,只能在她们家回来祭祖或者有其他大事要回来的时候,才能见一次面。
等我上了初中,我们开始写信。那时写信的人也不多。因为从寄信,到对方收到信件,再到你收到对方的回信,已经过了很久了。
网上流传着“以前车马很远,书信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当然,这句话用在我和她身上并不是很合适,但是那时确实是书信很慢的年代。
第一次收到来信的时候的那种激动,开心,到现在都还记得。全班人都好奇看着我,会是谁给我写的信,又写了什么内容呢?
后来一次寄信的时候,我明明把她借我的录音带寄回去了,她回信说没有收到。因为这事,我和她之间,就变得疏离了。
不过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了。
突然一阵车铃声传来,一个男生骑自行车从门前经过,后面还载着个小孩。
我看着那个小孩,那个小孩也一直看着我,直到自行车消失在拐弯处。
只一眼,我便认出了这个小孩是谁。
许佳,从学前班开始就是我的同班同学,一直到初中。
他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有点奇怪。怎么形容呢,一开始带着点惊喜,似乎很意外很高兴能见到我,然后变得深情款款,可是又带着忧伤以及无奈。
虽然是同学,可是我们这会儿,交集还不多才对,而且才6岁的小屁孩,哪里懂什么喜欢。不应该这么深情款款啊,绝对是我看错,想多了。
“你在看帅哥吗?”晓文揶揄我道。
“哪有。”
“你买新衣服了没有?”
“没有吧。”不知道老妈有没有给我买,我自己倒是给自己买了,可是现在也穿不上啊。
“走,去我房间玩。”
“好。”
晓文的房间和记忆里的一样,收拾得很整齐。墙上贴着她的三好学生奖状。靠窗的木书桌上摆着她的课本,未写完的作业本,铅笔盒……
蚊帐刚洗过,还有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风铃随着风轻轻摆动,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枕头旁边,放着她老爸给她买的洋娃娃。把她立起来的时候,眼睛是睁开的,放平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我以前可喜欢那个洋娃娃了,还动手给她做衣服呢。
到后来我们开始自己做布娃娃。
玩起来就忘记了时间,直到她妈妈叫她吃饭,我赶紧和她告别就回家了。
除夕终于到了,一大早,老爸就回来了。为了早点回来,坐了昨天晚上的车回来的。
“爸爸!”我兴奋地扑过去,要抱抱。姐姐哥哥们也围过去。
“哎!”作为老幺,老爸最疼的就是我了。其实我也纳闷了,按理说老爸也是重男轻女的,可是偏偏兄弟姐妹几个,最疼我。老爸先抱起我,还转了几个圈。“有没有想爸爸呀?”
“有啊。”
“你是想我给你带礼物吧!”
“没有,只想爸爸。”
“哦,那爸爸把礼物给别人喽。”
“爸爸坏。”
……
一家人团聚了,真好。
晓文来找我,“拜神快开始了,我们去看吧?”晓文的手在我眼前晃。
“好。”
我们两人手牵手往拜神的庙里走去。
每个村子,都会建一座庙,里面供奉着他们信奉的神仙。我们村的庙,建在村子后面的山脚下,平日由李家负责打理,村民则逢初一十五都会去上香。
以前的我会去看,是因为年纪小,大人相信的东西,我也相信。而且喜欢去凑那个热闹。
现在的我,会答应去看,只是想看到处走走看看村子里现在是啥情况。
庙里聚集了好多的村民,大都是一些妇人。男人比较少。拜神这些事都是交给妇人来做的。有一些比较孝顺的儿子、比较疼老婆的丈夫,就会帮忙一起把祭品从家里拿到庙里来。小孩子都喜欢凑热闹,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玩耍。
来得早的,把祭品找位置摆好之后,便在一旁等着,因为是要等村子里的家家户户的代表都到齐之后,由村长带头,再开始正式拜神。
聊得最热闹的,莫过于是围着陈家媳妇那一伙人。陈家媳妇跟着丈夫出门在外做生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村子里陪老人家过年。其他人都围着她,问她一些外面的事情,聊得很开心呢,时不时就传来一阵阵笑声。
陈家离我家隔了一条巷子,有一个可爱的男孩,叫陈祥。特别乖巧懂事,嘴巴也甜,见我就叫姐姐,萌死了。想来他过了年应该就四岁了。
突然,脑海里想起一件事,心里突然就慌了。四下里连忙找陈祥的身影。没在她妈妈身边。。。那群玩耍的小孩子里面也没有。难道是在家里的爷爷奶奶带着?该不会悲剧要在重演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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