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
我颤抖的问,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无耻的诡计?全部--你所做的一切,在我眼中都是笑话。"
他残酷的结语。
我的心碎了,一切一切都摊开在我眼前。
原本我以为好美的一场梦,原来却是一个陷阱,一个让我怀着梦想、却是为了要粉碎它的骗局。"那天晚上,"我咽哽地问:"你喝酒那天晚上……是清醒的吗?"
我问,他冷酷的眸光,已经告诉我残忍的答案。
"那么,你知道房间里的女人是我……"我喃喃低语,垂下了颈子。
他早就知道了。
原来,他一直把我看得很透。之所以不揭穿我,只是为了要在这一刻羞辱我?
"自动送上门的女人,我见得多,只是料不到,我的'妹妹'竟然也是其中之一。"
他嘲讽地讥刺。
我的心窝冰冷,全身的血液,失去了温度。这里,再也没有我留下来的余地。
我掩住嘴,转身想跑开他冷酷的视线--
"你不是想要?!"
他拉住我的手臂,强制的力气几乎扯断我的手骨。"那就继续那天晚上没完成的事!"
"不!"
我直觉地想反抗,却无法与男性力气抗衡。
他像一头野兽,将我压在桌上,粗鲁地控制我的双手。
"不要,我求求你……"
我流下眼泪,不是因为他的强制,而是因为他的误会。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我与他做爱,那我就没有机会告诉他,我爱他。
"还在说谎?还是想博取我的同情?"
"不是……"
我咬着下唇,眼泪一颗颗滑下我的脸颊有。"我要你……"
从来无法说出口的话,终于能对他倾诉,在这一刻,却显得悲哀。
他的眸光阴暗,像黑洞那样深沉。
"那就做给我看,你有多爱我。"他没表情地道。
我放弃挣扎,望进他深邃的眼睛。
然后,我伸出双手,克服心中的羞怯,主动揽住他的颈子。
"很好,接下去?"他低嘎地道,深沉的表情,有我不了解的阴影。
我放开他,抬手解开襟前的钮扣,直到衣服敞开。
然后,我脱下上衣,在他的注目下,动作僵硬、不自在地拨开胸罩的暗扣……
直到我的上半身已经赤裸,他仍然没有碰我。
"继续。"
看到我停下动作,他沉声命令。
在这间宽敞、陌生的办公室内,让我完全没有安全感。更何况,我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脱过衣服。
但是我决心顺从他的意志,只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
直至剩下一件内裤,我羞涩地站在他与墙壁之间,两手在内裤边沿徘徊……
"脱下来。"
他命令我。
但是无论如何,我再也做不下去。
"害羞了?"
他的语调低沉,神情含着讥诮。
我的身体僵住,在他冷漠的目光下,本能地想遮住自己。
他突然压住我,动手扯下我的内裤。
我虚弱地瘫软在桌上,仍然克制不住地抽搐,但他很快穿整好衣物,按下桌上的通话键。
"江先生?"
"进来,顺道把请帖拿进来。"
"是。"请帖?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更没有时间猜想--
刘特助进来前,我只来得及慌乱、羞愧地拉整衣物,默默擦拭他留在我身上的液体。
"江先生。"
刘特助敲门后直接进来。
我仍然忙乱地整理钮扣,但她没有看我一眼,仿佛办公室内没有我存在。
"帖子已经整理好,等江先生过目后,就会寄送出去。"说完话,刘特助即恭敬地点头,转身离开。
我注意到,放在他桌上的,是红帖子。
"那是什么帖子?"
我不该多问,却禁止不了自己的心慌。
"结婚喜帖。"他答,声音冷淡,仿佛未曾经历过,刚才那场云雨。
我再也看不到,刚才存在他眼中温柔的眸光。
"喜帖……"我的心揪痛,明知道不能问、不要问、不该问。
"是谁的喜帖?"却听到自己脆弱的颤音,像着魔一样问出口。
"谁?"
他嗤笑,看我的眸光很冷。"当然是我跟若兰。"
他冰冷的眸光,挟了一丝残忍。
我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冷掉了。我呆呆地瞪着前方,像是死了,再也没有一点感觉。
内线电话突然响起,传来刘特助的声音。"江先生,'GM'集团代表已经进大楼,正在十六楼等您开。"
他没有抬头,看也不看我一眼,直接命令:"你先回去,我还有重要的会。"
我没有回答,茫然地转身,像行尸走肉一样离开办公大楼。
江家正沉浸在喜悦中。
***********
每个人都为准备,男主人订在今年夏天的婚事,而忙碌着。除了我,我是这幢屋子里,最格格不入的人。
我像一道苍白、幽微的阴影,成日把自己关在房间,躲在这幢屋子最阴霾的角落。
一个月过去了,我的月事,始终没有来。
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三月底,杜鹃花已开满庭院,我鼓起勇气,到便利药局的货架上,买了一支验孕笔。
我不敢回家,却把自己锁在速食店的厕所--在这个充满陌生人的地方,反而让我觉得安全。
粉红色的包装盒上,把使用说明写得很清楚,我冷静地拆开塑胶包装,打开纸盒,开始做验孕测试。
不到三分钟,那条让我无法再冷静的红线,终于出现在对比线旁边……
"不要,不要这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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