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宫的餐具都是银质的,菜品被端上桌之前,都有人试吃过,饶是如此,这桌上摆着的,依然是有毒的食物!
显而易见,下毒之人的目的是只是慕凉,因为琅帝不吃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他们肆无忌惮地在之前的菜肴里下了毒,而慕凉最后交代的两道御菜,是特别指明是皇上要吃的,所以里面并没有毒。
“好大的胆子!”
琅帝怒极反笑,只是那阴枭的笑容,映着瞳中掩埋的冰霜,说不出的森冷:“这些人当真好大的胆子!”
“皇上。”看到琅帝这样极端的反应,慕凉有些担心,道:“此毒名叫百日醉,微毒而已,昨天我问过汪太医,并没有什么大碍,皇上不必太过挂怀。”
琅帝看着她,眼中的怒气不减分毫:“无碍?此毒如此刁钻,藏得这样隐秘,这是你及时发现了,如果你没有呢?长此以往,最后的结果呢!”
慕凉道:“此毒怪异罕见,能拿到的人非比寻常,这宫中又有几个人能有这个本事?臣妾敢问皇上,您的后宫,都是些什么人?”
琅帝沉默。
慕凉续道:“皇上的后宫,有的为了□□朝堂,有的为了安定边疆,又岂是随意可动得?”
琅帝皱眉,眸光闪动。
慕凉将手覆在琅帝的手上,琅帝明显得一僵,慕凉道:“所以这件事情,请皇上恩准,臣妾自己处理。”
琅帝看着她,终是缓缓点了点头。
“这凤凰玉,你带在身边。”琅帝将凤凰玉放在慕凉的手心。
慕凉拒绝道:“这是臣妾特意献给皇上的,还债……”
“那就算朕又赏你了。”
“真的?那咱们的债就算还清了?”
“不,你还欠朕九件。”
“可这凤凰玉,你也说了价值连城!”
“九件!”
是夜,琅帝留宿钟毓宫。
慕凉明白,他要让这宫中人知道,琅帝宠她,并没有因为前一日的震怒而减退分毫,这样,她才有资格和风书锦分庭抗礼。
钟毓宫中烛火通明,白露将他的折子尽数搬来,堆在案头,琅帝雪白的中衣外,只搭了一件宝蓝色的单衣,他蹙着眉峰看着折子,一只手肘支在案上,手撑在头的一边,另一只手握着朱笔,仔细做着朱批。
一连两个时辰,琅帝一直伏在案旁批阅奏折,白露则一直在旁伺候研磨。
而慕凉,则也让人搬了案桌,放在琅帝的旁边,自己趴在那里写字,云裳侍候在侧。
夜色渐深,琅帝终于抬起头,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用手捏捏眉心,白露见状赶紧上来给他捶捶肩颈,琅帝睨着眸子看向那个仍自趴在案上无动于衷的女子。
“贵妃,朕累了。”
凉凉的声音传来,慕凉惊觉抬头,却似乎没听出话中之意,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道:“哎呀,还真是累了,臣妾也觉得乏的不行,快点,云裳,快来给本宫也捏捏!”
云裳一脸的生无可恋,这种时候,做妃子不应该赶紧起来给皇上按一按捏一捏,说些体己话取悦圣心吗?怎么自家娘娘这么迟钝?
琅帝皮笑肉不笑地呵了一声,道:“贵妃也辛苦了,不过,你到底在写什么?”
慕凉拿起案上的《女德》,指给琅帝看,道:“奉太后娘娘懿旨,年节前抄写三遍,大概因为惹了皇上不高兴,失了妇德,除了这个,还有《女训》和《女戒》。”
琅帝一笑,道:“原来如此,母后真是贴心,贵妃该多多聆听母后教诲才是。”
慕凉眯着眼睛剜了他一眼,咬牙道:“好!”
琅帝揉揉额角站起来,缓步行至慕凉的案前,伸出手道:“夜色已深,贵妃伺候朕就寝吧。”
慕凉脸色一僵,扯着嘴角笑得有些难看,却不得不伸出手,任由琅帝将她一把拉起来,白露和云裳相视一笑,默契地将殿中燃着的红烛一根根灭去,齐齐退出了大殿,只余下数盏烛火,在黑夜中闪着羸弱的微光。
烛光很弱,比方才要幽暗许多,摇曳的微光吐露着危险的暧昧气息。
床边的木桌上燃着檀香,气息袅袅,淡淡的味道,微醺。
琅帝薄唇轻挑,抬起修长的白玉般的手指,将慕凉头上的朱红发簪轻轻取下来,漆黑如墨的秀发纷纷滑下来,透过窗,清风拂过,绸缎般的发丝在他的指间滑落,留下一段似有若无的清香。
慕凉带着几分不安看着琅帝,烛光摇曳,更显得她容色晶莹如玉,肌肤胜雪,秀美的蛾眉淡淡地蹙着,平添了一分我见犹怜的心动,堪堪一貌倾城,占尽风流。
琅帝笑意渐深,带了些无赖的痞气,低声道:“贵妃,今天你宫里的晚膳太辣,让让人容易上火。”
慕凉道:“可是,皇上没吃,不是么?”
“没办法,看到了,就忍不住了,你说怎么办才好?”
琅帝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细致地耳廓,眼神顺着她的耳朵,滑到细致地脖颈,再到衣领处精致的锁骨,漆黑的眸底无端生出一缕业火,烈烈燃烧。
慕凉淡淡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被他抚摸过的耳边的肌肤,确确实实地战栗一片。
她抬了抬僵硬的手,面无表情地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直到只剩下单薄的亵衣,才伸手扶住琅帝的肩膀,道:“臣妾给皇上宽衣。”
琅帝看着慕凉,她的双目犹如一泓清水,平静中带了冷傲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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