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合奏
战曲一起，众人斗志昂扬。
第一遍由云知带着，第二遍两人一起合奏，众人的斗志更盛。
第三遍、第四遍，众门生们的斗志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势头……第五遍两人琴声一转，琴声宛如春雨润物无声，悄然潜入众人耳里。
曲还是那是那段曲，只是充满战意的琴音此时如山间流泉淙淙，如春雨绵绵，随着和风时缓时急，一点点地浇灭众人心里的斗志。
本以乐曲就此结束，不料一阵呜咽之音在课堂外面响起。
箫声低沉缓慢如泣如诉，门生们仿佛大战过满地血色的苍凉悲壮，几处寒鸦，几声鬼泣……
门生们不禁悲从中生，哽咽不已，突然一阵嘹亮的笛声响起，宛如整军出发号角让人措手不及，一时间竟有不少乐器跌落地的声音。
噗……
云知一时没崩住笑出声音。
容错面具下面唇角也微微上扬，一时不察竟被这丫头带偏。
无颜君忍不住扶额，却又不得不承认演奏四人不令技艺高超，天赋悟性更是比在场诸人高。
云璟也弯腰捡起自己的箫，沉默好一会儿后拱手道：“云姑娘，还有这位公子，技艺高超，云璟佩服……”
“是啊，技艺高超。”一阵醉人的芳香袭来，就看到一名身姿曼妙的女子朝他们来，站在云知面前道：“云姑娘琴音宛如仙乐飘飘，不知妙华有没有机会讨教一二？”
“妙华小姐，讨教可以，不过咱们得事先言明，你所谓的讨教是活契约，还是死契约。”
莫予昭的声音冷冷传来，云知抬头就看兄弟俩正挤进来，不解地问：“莫二公子，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前者立下契约，失败者必须执行契约的条件，无需生死决战；后者便是生死战，一旦交手至死方休。”莫予昭为云知解释，末了道：“妙家人跟别人竞技，向来男的下流女的无耻。”
“无耻？”云知不假思索地问：“总不至于为取胜，故意露菜吧？”
“露菜？”
容错不解地问。
云知无奈解释道：“肉也是菜嘛。”
容错的嘴角微微抽搐：“女孩子家的，说话注意点。”
莫予晗悟过来时一阵闷笑，莫予昭有些莫妙奇明，忽然醒悟过来忍不住大笑出声。
“云知……”妙华大怒。
“好了，你们都给本君闭嘴。”
无颜君打断妙华的话道：“讲学期间，不得讨论其他事情，继续练习。”
妙华不甘地看一眼无颜君，一甩衣袖幸幸地离开，云知不禁有些惋惜，差一点点妙族的人就要入她的局。
“你们俩……到外面去练习。”无颜君有些无奈，两人都太过出色，放在哪都能遮住所有人的光芒，在两人离开前还不忘交待：“别偷懒，本君随时会抽查。”
“还有你们两也不用进来，以免影响他人学习。”
云知费力地走出外面，看到莫家双胞胎玉树之姿，翩翩白衣少年郎的模样，总算明白无颜君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侧眸看一眼站在身边容错，看到他露在面具下面的优雅弧度，不不禁好奇他摘下面具后会是怎么样的一段风景。
“肯定比他们好看。”察觉到云知在打量自己，容错很自信地为她解惑。
“容公子，顾影自怜是种病。”云知挖苦他一句走上前道：“为了让女门生能专心听讲，你们不进去也是应该的。”
“胡说八道。”莫予晗有些恼火，云知却调侃：“生什么气呀？长得好看也是一种优势，我要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他们捧在手心里都嫌不够，那还会故意找我麻烦。”
“你呀……”
莫予晗思考一下才道：“从体态看确是很弱不禁风，至于容颜嘛，你介于美丑中间。”
边说边暗觑云知的表情，本以为她会生气结果却差人意，莫予晗只好说实话：“你胜在气质飘逸脱俗，怎么看都比别人有内涵。”
莫予昭是心里想什么嘴上说说：“就你这长相，若是没有眼角下的血泪痣，再加上气质不谷，估计就淹没人堆里。”
“很诚实、很忠恳。”
容错忍不住对兄弟俩评价，低眸看着云知。
云知不以为然道：“说明云知没有看错人、交错朋友，云知真的很有内涵。”
“幻儿。”
容错停下脚步，看着她认真道：“顾影自怜是种病，得治。”
云知嘴角抽了抽，这人学得还真快，还举一反三，道：“你们比我早到一年，应该知道有什么地方适合我们练习。”
其实云知考虑过潇湘馆，不过马上就否决。
若把兄弟二人领到潇湘馆，他们马上就会知道过去一年，自己一直就躲在学院里面。
“潇湘馆。”
容错却张口就提潇湘馆。
云知嘴角抽了抽，无奈地点头：“就去潇湘馆吧。”
潇湘馆，兄弟俩来到云知早先居住的地方，看到满园瓜果飘香马上就明白一切。
云知坐到院子里的秋千上道：“离开是情非得已，元序君恐云知孤身在外遭妙族迫害，许我暂避学院。”
“旧事莫提，练习吧。”莫予晗晓得云知不辞而别肯定有原因，既然她不愿提及，他们没必要追问到底。
“不急。”云知拦下道：“云知始终觉得个人力量有限，若是遇到强敌时定然会落败，若是我们能联合起来，或许战曲的威力会大大提升。”
“联合起来？”莫予晗道：“云姑娘是指合奏吗？
“嗯。”云知点一下头，容错马上道：“此法从前有人试过，可惜行不通。”
“？”
云知不解地看着他。
容错解释道：“战曲在御敌同时，亦会给合奏中较弱者带来伤害。”
莫予晗也补充道：“此前我跟予昭试过，我的箫声会伤到他，他的笛音也伤到我，总之就是无法同时合奏。”
“先练习，合奏有时间再考虑。”
云知却不气馁，跳下秋千来到廊下盘腿而坐，把古琴横放在腿上。
片刻后不见云知两手动，古琴上却发出铮铮之声，就知道她是在用元力弹奏，效果丝毫不比用双手弹奏。
那边容错亦是如此，莫家兄弟俩只能望而兴叹，他们神修级别远远达不到，云知忽然出声道：“无法吹奏完整的，就一句句练习，总有一天能吹出完整的战曲。”
“你还能说话！”
莫予昭惊讶地叫出声。
云知回头看着他道：“不止能说话，我还自由走动。”
兄弟二人一愣，云知的琴声却忽然断掉，回头看着他们道：“若是以元力御剑，内力弹奏战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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