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受了重伤, 男人搂着怀中的少女很快便昏睡了过去。
看着男子的面庞,仿若比方才多了几分血色, 且懿哥哥清醒时显然精神不错。苏蜜看了眼胸口处的项链, 莫非琉璃不止对她一人有治愈的功效?
这般想着,少女又轻轻往男人怀中靠去。
虽明恪一向睡得不沉,可大抵身体受创,所以苏蜜的动作并未将他吵醒。
很快,少女胸口处的琉璃项链又发出了淡淡的光圈。
原来是真的!苏蜜大喜,紧紧的搂着男人。因过度使用琉璃少女身体渐渐感到疲倦, 将头枕在男人的臂弯处, 再度进入了睡梦之中。
门外的德成, 德文二人此刻心里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这大少爷和姑娘从灯下被解救出来的时候, 姑娘确实是毫发无损。可少爷头破血流入气少、出气多。不是他们诅咒大少爷,明明瞧着就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难不成这又是少爷为了博取姑娘的同情心, 所演的?
如果真是这样,德成二人都要为自家大少爷拍手喝彩了,完全把他们给唬住了。少爷为了姑娘,摒弃了一贯的底线和原则,让他们不得不服啊!
“好了,你们几个守在这里。我倒是要看看, 到底是何人想要害阿蜜!”明庚时对着几人说道, 带着小王转身离去。
在医院大门外, 一辆汽车已停留良久。
车窗略开了条缝, 从车里头飘散出的烟随风散去。车内, “白公子”已摘下了帽子,正聆听着白杨所说的话。
“少爷,那位小姐无大碍。不过少帅却并没那样走运了,听说伤势严重,情况不容乐观。”
说道此处,白杨不免幸灾乐祸。也是,华北军与南军可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白瑜辰弹了弹烟灰,冰冷的双眼望着医院大楼。明恪为了她可以不顾性命,难不成他白瑜辰就不能了吗?男人身上散发着疯狂的气息,对于苏蜜他势在必得。
少女已然成了他心中的执念。
“白杨,我听说威尔先生来青城了。”
“是,少爷。威尔先生还邀您一道去参加后日的派对。”
“白杨,我想起来了,”男人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威尔先生很是欣赏喜欢苏大小姐那样的名媛。你去和苏先生说,那晚的派对领着苏小姐一道参加。”
“是,少爷,我这就去安排。”
“去吧,想必苏小姐也会满意威尔先生的。”苏婉想要攀高枝,那么他就给他递把梯子。能不能走得稳,爬的高就靠她自己的努力了。
看了眼白瑜辰,白杨缩了缩脖子开门下车走了。千万不能得罪了少爷,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就苏大小姐那个脑子,怕不是还要感谢他家少爷的“善举”。
“今天去船厂的人回来了吗?”男人随口问道。
前面的另一小厮白松并不敢随意答话,酝酿了一会才斟字酌句道:“少爷,人还没回来。”
转动着尾戒,白瑜辰想到明恪一贯的行事作风,只怕那是个陷阱。显然,对方已经知道他来了青城。再联想到苏婉“投诚”说的一席话,“给我父亲打一份电报,苏家已成废子。”差点着了明恪的道,也不知苏大小姐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让他去钻明恪下的套子。
不过,那个女人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此时,在苏家,舒舒正用湿热帕子小心的给床上的苏婉擦拭着额头。
“舒舒,让丫鬟伺候着,你在那忙活着什么呢。”苏唐中烦躁得看了眼床上的女儿,撩起长袍坐在了扶手椅上。端着茶盏,苏唐中只要一想到儿子苏远禄意志消沉,整日里瘫在床上抽大烟,就气不打一处来。
没将信物从苏蜜手上骗来,最是盈利的造船厂还被明恪拿了去。到头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本来保养得当的苏唐中这阵子双鬓也生了银丝,幸而还有新抬的姨娘日日陪伴在他左右,为他疏导心中的抑郁。
“老爷,大小姐定是被他人设计陷害的。您万万不要同她置气,若是气坏了身子,我可是会心疼的。”舒舒这番话表面看起来是替苏婉说话,实则字字句句捅到苏唐中的心窝里。
近来诸事不顺,苏唐中本就憋着气,只是未找到出气口,苏婉正好撞了上来。苏唐中心里的火噌的一下被点燃,“啪”的一声将茶盏放到桌上,苏唐中起身甩袖离去。
“老爷,您等等我。”说着,舒舒扭着腰跟了上去。
苏唐中怒气冲冲的往前走,刚好一小厮迎面将苏唐中撞得退了几步,抬手就给了那莽撞的小厮一耳光,“混帐东西!”
那小厮被打得跪倒在地,怯懦的抖着身子,“请老爷息怒!白公子有事寻老爷,此刻白公子的小厮正在书房等着您。”
“今日饶你一条狗命!”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那小厮一个劲的在那磕头,苏唐中早已经大步离去。
苏家书房内,白杨在一侧候着,见到苏唐中,礼貌地说道:“苏老爷,您好。”
“白杨小哥客气了。”象征性的扶了扶白杨,苏唐中又道:“白杨小哥坐,是不是公子有要紧事交代?”说完,苏唐中便坐在书桌前。
“苏老爷,客气了,白杨不敢。”
看白杨这般说,苏唐中满意的饮了口茶。
“白杨今日来,是受少爷所托,邀请苏先生与您爱女苏婉小姐后日一同参加威尔先生的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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