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人的话, 有一瞬间苏蜜的脑袋是空白的。
偶有阵阵暖风拂过, 花瓣浇了两人一身, 落了一地。
少女痴痴的望着男人,那双漆黑的瞳仁似碧波漪澜。下一瞬却又如漩涡一般, 危险却充满着致命的诱惑力,苏蜜不想逃避,心甘被卷入其中。
脑海中仿若有无数烟花绽放,喜悦的心情蔓延开来。少女将头埋在男人怀中,娇声说道:“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一生一世陪着你。”终于说出来了,这句话她却仿若酝酿了一辈子那样久。
“阿蜜,你再说一遍。”男人双臂将娇躯纳入怀中。
他爱的人,珍视的少女,也同样爱着他,这是何等幸运的事。少女的回应犹如最好的陷阱, 织好的网将他牢牢捆缚,他早已束手无策,情愿任她妄为。
仰起莹白的杏脸, 少女唇边的淌着酒窝, 樱唇一张一合,“我要同你在一......”
剩下的话还未说完, 唇肉已被男人攫取。
细细描摹少女的菱唇, 亦如梦中那般香甜。看着怀中人儿微睁的双眼, 男人将大掌放在水眸上。视线被遮住,人的感官便异常的敏锐。
男人温热的鼻息与她浅浅的呼吸交织,滚烫的掌心轻抚她的后背。苏蜜觉得脖颈宛若被人扼住,竟是无法呼吸。少女微微张开唇,不料男人湿滑的大舌趁势而入。
少女口中津液胜过玉酿琼浆,令他忘情贪杯。
男人与少女交颈缱绻。
少女娇软无力,若不是男人臂弯勾在怀中,只怕要跌坐在地上。
良久,明恪才放开怀中少女。少女的唇瓣略微红肿,双瞳桃花点点,男人看得眼眸炙热。
将少女的碎发挽在耳后,捧起少女的脸,男人暗哑的说道:“阿蜜,可听过‘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还未反应过来的少女呆呆的点了点头。
男人弯腰,轻声在少女耳畔说道:“昨夜阿蜜看的话本子,那章正说司机如何亲吻千金。怕阿蜜困惑,今日懿哥哥便亲自解惑,阿蜜,可满意否?”
苏蜜的小脸顿时一片绯色,发誓再也不看什么话本子了。
少女娇嗔道:“懿哥哥!”作势就要去捂男人的嘴,哪知男人也不躲,反而俯身吻了下来。
“阿蜜,我这便闭嘴。”
苏蜜以为他这句话便是不肯再为难自己了,哪晓得他却是用行动来表示的。偏这番举动她虽心中羞涩,但到底是心爱之人,不愿推拒了。
她无力抵抗,慢慢的也生涩的回应着对方。
二人唇齿相依,两舌嬉戏。
良久,明恪才结束了这一吻。粗粝的指腹从苏蜜的眼角滑到细腻的脸颊。抚摸着娇嫩的肌肤,那莹白如雪的面上如敷了层薄薄的胭脂。两瓣唇肉略微红肿似嫣红的樱桃,男人神色谙了几分,垂头又叼住了那丰唇。
他极有耐心的描摹着少女菱形唇瓣,如一头饿狼,不肯放过到嘴的肉。
怀中少女如同一株阿芙蓉,一点点蚕食着男人的心神。
远处楼阁
十指骨分明的掌用力,再松开时木栏漆面剥落,掉落碎屑。白瑜辰挥了挥手,白杨二人垂头,大气不敢出的退下了。唯恐慢了几步再惹得主子不喜。
他容不下他,他白瑜辰何尝不是。
今日是白瑜辰生母白夫人的祭日,每每到这一日男子心绪便不佳。刚才撞到苏蜜二人之后,上完香白瑜辰领着身边小厮到了亭楼后,男人便独自一人坐在回廊上沏茶、眺望远山。
白夫人的死将幼时的白瑜辰拖入了深渊。女人病得脱了像,瞳孔瞪得快掉出眼眶,不甘的望着门口处。多年来,那个画面都折磨得白瑜辰夜不能寐。
记得那日,出门的时候喜鹊还落在他家门外的树上吱吱的叫唤着。也确实,他赚了好几个铜板,给他娘买了草药回来。
怀中雪白的馒头滚落到地上的时候,他甚至忘了去捡。白夫人走了,那个秋天比往年都要寒冷,他开始漫无目的的流浪,走到哪里,哪里就能“安家”。
又过了几年,还是一个萧瑟的秋日。便是那个秋日,他以为自己要步上白夫人的后尘,是少女拉了他一把。
她笑着问他,饿不饿。双眸如同镶嵌了数颗宝石,他看得忘了拒绝摇头。
蓦地,白瑜辰头疼欲裂。
很多碎片似的画面涌入脑海,男人痛的倒在了地上。
“咚!”椅子滚地,和男人发出的声响引得白杨二人忙跑了上来。
“公子!”
躺在地上的白瑜辰瞳孔无焦距的看着房檐。
原来他忘了。
许多许多年以前,也有个少女抱着邋遢脏乱的男童在怀中,问他,饿不饿。
后来,那个男童一直跟在少女身后,一遍遍叫她“阿姐”。
少女也从未不耐烦,总是牵起他的手,“阿伽,你要乖乖听话,不能再欺负别人了。”
“可是,阿姐,他们想害你。”
“我会教训他们的,阿伽,你还太小了。”
每每这时,那个男童总是欲言又止。其实他并非表面看起来这样弱小,他的父母皆是上仙,他只是到凡间来历练渡劫。可是这话,那个时候的他却不能说。
为何他内心会那样恐惧白夫人身故的模样,只因他的阿姐也曾是那般躺在他的怀里。再也不能对他说,阿伽,姐姐做了饭,你快回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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