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见回到座位时,肖千木正扯着沈长乐身上的耐克发表评论:“你还别说,这衣服乐乐穿着是挺好看的哈?”
孟洋一边拿眼睛瞄着肖千水离开,一边附和:“是不错。”
楚见顺手把花束放在了离自己稍远的窗台上,再也不去看一眼。孟洋心里有些气但是又觉得人家怎么处理收到的东西完全不关自己的事,张了张嘴到底也没说什么。肖千木还在感慨:“楚见啊,你对咱乐乐同学也太好了。”
“就是,”孟洋说,“也没见你对别人怎么热心,唯独对乐乐不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啥特殊关系呢?”
沈长乐给了他一肘子,“嫉妒是吗?”
孟洋撇撇嘴,不置可否。
肖千木倒是实在,“你还别说,兄弟真有点嫉妒,咱跟楚见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也没见他这么护着我。”
楚见闻言淡淡地一眼扫过他,“你现在拿冰水从领子灌进去,我给你买两套阿迪。”
肖千木一缩脖子,嘿嘿地笑:“楚见,你变坏了。”
自习课楚见给肖千木讲题,就觉得身后的人使劲地看自己,自己回过头去,那厮又假装没事地把头偏开,等自己转过身,那如有实质的目光又牢牢粘在背上。如此反复几次后,楚见终于受不了了,他揪着沈长乐的头发,毫不费力地把他的头抬起来,“你,有屁快放,别给我装!”
沈长乐指指那束被暖气烤得打蔫的百合,问:“你不喜欢花啊?”
“恩,不喜欢。”楚见回答得很肯定。
“哦。没事,就是觉得挺可惜的,都谢了。”
“好好看书吧你,就快考试了。”楚见拍拍他的头,就像拍着自己家的宠物狗,随便把头发给他扒拉平了,“你的目标不是我吗?”
“那不是就那么一说么?哪能当真呢?”沈长乐开始耍赖。
“少来,我当真的。”楚见严肃地瞪着他。
“哦,”沈长乐埋头,忽然爆发一声闷闷地嘶吼:“妈呀,这么逼,会死人的。”
当然不会死人的。
楚见为了快速的提高沈长乐的成绩,那些他用过的复习资料,各种各样市面上少见的习题集、模拟题,网络上推荐的复习用书,以及他家通过关系搞到的多种内部资料,自己全部看完之后,从中筛选出觉得重要又有代表性的给沈长乐看。
沈长乐接到那些资料的时候直接呆掉,他看着两厘米厚的数学习题集几乎每页的页眉页脚都有楚见用他漂亮的字体做得笔记,详细而且重点突出,用到的知识点一一列明,一道复杂的题目被剖析得清楚明了,就像揪住了一跟毛线头,轻轻一扯,所有看似没有头绪的环节都突突突的打开。政治的论述题也用一二三四标明了回答要点,其中蓝笔写得是楚见自己的答案,红笔写标准答案,而往往楚见答得都比标准答案更详尽,除了囊括答案的要点还有自己的看法。
沈同学颤抖地问:“这些题你都什么时候做的啊?”
“平时啊,课间,自习,晚上,随便什么时候,有时间就看看。”
“你有时间不都在跟我们一起玩儿么?”沈长乐心说,我也没见你埋头苦读啊!
“你确定?”楚见神秘地一笑。
沈长乐哑口无言,楚见时常拿着根笔边画边跟他们胡侃,大伙都以为那笔是做做样子的……。
好吧,自己傻就别怪别人太奸佞。乐乐同学认命地服气了。
他每天都会定量的去看楚见给他的资料,因为资料上有楚见的字迹,所以,那些枯燥而变态的题目也变得不是那么难耐了,如果学习是攀岩,那么那些题目就是他一步一步靠近楚见的绳索,他要抓紧。
有时候,他也会小小的沮丧,他会怀疑楚见给他这些复习资料是不是故意打击他的自信心,他看到楚见把无数复杂混乱的题目条分缕析,而自己光看答案都要理解很久,毕竟基础终究是有差别的。
然而,期待有种神奇的力量,让不可能变成可能,特别是这期待来自某个你特别看重的人。
楚见告诉沈长乐,题目不是全部要做过,但是他做了笔记的一定得会。沈长乐对楚见的话向来执行得彻底,然后惊喜地发现自己的水平在磕磕绊绊,反反复复,失望绝望等等情绪里,迅速地提高。现在再做题,一道题目放在面前,很快就有了思路。楚见欣慰地感叹,“要是肖千木也有你这么听话,他早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沈长乐想着过两天的期末考试心里有点紧张,因为楚见某次给他讲题时无意中说了句“你要是考不到年级前三就算丢我的脸。”他瞅瞅那蔫头耷脑的百合,心中无限庆幸,“还好你没说让我必须超过肖美人。”不过转眼他又觉得,照这样下去,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这是你的要求,我也会做到的吧,谁让我喜欢了一个像你一样的人呢?
百合的味道在空气中扩散,他又摸到口袋里的东西,想想又塞了回去。
放学的路上,他想着那束花被楚见鬼鬼祟祟扔进校外某垃圾桶里的果决动作,犹犹豫豫地欲言又止。楚见觉得很奇怪,这小子今天是犯什么毛病了?不过他故意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嘀嘀咕咕,眼神飘过来又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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