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不大不小的匾额,上书“无千”二字,正如刘舟远所说,这赌坊果真是门庭若市。
“快快快,下注了啊!”
“李二公子今天赚不少啊,跟着他下没错儿!”
赌坊内吵吵嚷嚷,而有一张赌桌格外的热闹。
“哎,那泥鳅在那儿!”顾文石指着个黄皮寡瘦的男子道,那男子正是李江途,在他旁边还站着个女子,便是叶琴。
“他来赌坊还带着个女人呐,怪不得一脸要死样。”顾文石朝着李江途走过去,虽不常来赌坊,但他在京城跋扈惯了,也没几个人敢惹这个顾家小公子。见他来了,赌桌旁的人纷纷让道。
“顾公子,你也来玩呢?”有人客客气气地招呼道。
顾文石伸头往桌上看去,“这什么玩意儿呢?”
那赌桌上摆了个圆盘,圆盘上分割成几个小块,每一块标有点数,不似平常赌坊的玩法,乍一看的确挺新鲜。
“这怎么玩的?”沈游卿跟着众人一起挤进去,兴致勃勃地问道。
“就是买大买小呢!那人放了几个没标点数的骰子在中间,等人下了注再转这个圆盘,换汤不换药的样子。”刘舟远说道。
“我还没玩过呢,玩两把试试,那我就买个小!”沈游卿丢了银子过去。
“三郎,你钱没多少,输了怎么办?”杨斌担心道。
“没事,我就玩这一把。”
顾文石没跟着他们玩,看向李江途,一脸嘲讽地说道:“李二公子,可别把裤衩都输这儿咯!”
李江途最见不得别人说他输,而且这顾文石不待见他,他也未必肯待见顾文石,只道:“不玩就滚蛋,你别我把我运气分走了!”
“哟呵,你能有什么运气?”顾文石讽刺道:“你们家家底都快被你败光了吧!”
“我呸!”李江途正想骂,一旁的客人却帮他开了口,“顾小公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李二公子现在可有赌运锦鲤在侧,运气可是好的很呐,赢了好几天了!”
叶琴一听这话,掩嘴娇笑几声。
“哎,哪里哪里,可别说,今日我还输着的呢。”李江途一听有人帮他回怼顾文石,顿时高兴起来。李江途爱赌这件事,京城中许多人都知道,他曾在赌坊混了三天三夜没回家的事,可在京城疯传了好几天。
可偏偏就是运气不好,每次带了钱来,不输光是不会走的,有时还能借着赌坊的钱继续赌。而如今,他的确赢了好几天了,这让这赌坊的人无不为之震惊,捧得这李江途又是几天没回去了,若不是他身边的女子要走,这李江途还得去忘尘阁接她,恐怕又是个更长的记录。
有人问为何李二公子最近赌运如此只好,李江途露出他那一口大黄牙,笑眯眯地道:“我身旁跟的是锦鲤仙子,运气自然是好。”
起初有人不信,可那女子在时,李二公子总是赢的,而那女子一走,他便把先前赢得又全给他输回去了,甚至有时输地更多。
若不是这忘尘阁有规矩,这阁里的女子不能出去太长时间,而李江途又没有足够的钱去打点瞿妈妈,想来这叶琴早就跟着这李二公子混迹赌坊几天几夜了。
“轮转!”随着一声高嚷,那圆盘呜啦啦转起来,周围的客人纷纷叫嚷起,一时人声鼎沸,吵地人耳朵疼。
随着骰子一个个落进小格子里,“轮停!大!”
李江途一手拍着桌子一手揽着银子,张着嘴巴大笑道:“我又赢了!”而一旁的沈三郎则垂着头喃喃道:“啊,我不玩儿了,真没意思。
赌没兴趣,对于新鲜玩意儿,顾文石的兴趣可是高的很,看着李江途还真是赢了几把,顾文石起了兴头,不管输赢,李江途赌大他便赌小,总是要和他不同。几场下来,果真自己一直输,而李江途则赚的盆满钵满。
“咦,难不成那女子真能带来赌运?”顾文石看着那妖艳的女子,又看了眼那像个黄泥鳅一样的李江途,有了些想法。
这时,赌坊里突然叫了停,伙计们各自在手上拿着张长布,从后间鱼贯而出,分放在各个赌桌上。
只见伙计撤了原先的桌布,换上了新的桌布,那布上复杂了许多,不似之前只有大、小、豹子,如今还有了点数。
“我们新出了个玩法,如今不仅能赌大小,还能赌点数,若是猜对点数,这赢的钱则按照下面标的倍数来算!”
这玩法可说是闻所未闻。赌坊里的赌徒议论纷纷,有的看好有的不看好,但大多都是起了兴趣,觉得风险越大自然回报越高,这其中,尤李江途的兴趣最高,他迫不及待地就下了注,忙道:“快开!”
大家一看这李二公子都下注了,也都不再考虑,银子落定,那轮|盘再一次旋转起来,李江途的眼睛瞪得溜圆,活像个鬼似的。
“赢了?我赢了!”见自己随意投的点数竟然赢了,李江途疯了似的拍桌子,周围的人倒吸一口气,纷纷道他是气运上佳,今日定能赢大把的银子,
顾文石觉得更有意思了,他把钱袋子掏出来,也想玩一玩这游戏。一旁的杨斌见了,上去拉他,“文石兄,咱们走吧,这是赌呢,侯爷要是知道了会生气的。”
顾文石眼睛盯着那轮|盘,偏头对杨斌说道:“不碍事,我就图个新鲜,赌着玩儿呢,我爹不会知道的,你们若是想走就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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