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友笑笑：“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变强，让他们不敢再欺负你。”褚为霜说“时间不会抹去你受的伤害，除非你把伤害加倍地还给那些欺负你的人。”
听到他这一句，崔文友好奇了：“你以前也被这么欺负过？”
褚为霜垂下眼，成熟的样子像极了思考时的戚敬辰，半响他扯了一下嘴角：“是啊，但是我没能还回去。”
“为什么？”
“因为那个伤害我的人是我最亲的人。”
“哦。”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崔文友没有再问下去，有些事满足好奇心就好了，再深入了解也没什么意义。
“所以啊崔文友，我很羡慕你，”无视崔文友惊愕的表情，褚为霜笑了起来“毕竟伤你的人跟你非亲非故，报复起来一定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吧？”
崔文友也笑了：“是啊，所以杀了他们也没关系吧。”
褚致雨在车里睡了很久，久到她被敲车窗的声音吵醒都没有发脾气，睁开眼睛，车已经停在警局门外了，车外是陈恍被压扁的脸。
“干什么呢？”褚致雨下车，戚敬辰与明湛在前方不远处对视，两人谁也不说话，像是僵持了很久一样，褚致雨摸不清情况，一时不想过去，小声问陈恍。
陈恍受气氛感染，也忍不住压低声音：“姐，他们这样好一会儿了，我怕他们打起来才叫醒你的。”
褚致雨看了一会儿，发现他们确实没有要移动的样子，也开始担心起来，硬着头皮走过去：“你们，干什么呢？”
明湛笑了：“没什么，你快上去打卡，迟到要扣工资的。”
褚致雨点头，刚要走，就听见戚敬辰说话：“我们家孩子最不缺的就是钱，致雨，去我车上拿那张黑色的卡，随便刷。”
褚致雨无奈，想说自己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明湛又说话了：“还是别了，致雨跟着我这么久了，我也没把她饿着，就不用戚先生操心了。”
戚敬辰盯着明湛看了一会儿，嘴角轻轻勾起：“你都把人甩了，还好意思说不让操心的话？”
褚致雨怒了：“够了，都闭嘴！你，回家，你工作！”
陈恍站在不远处看戏，当听到明队把他褚姐甩了的惊天大秘密的时候，警觉的他立刻想逃，防止被灭口，只是还是晚了，在他转身刚走了两步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那边的三个人同时看过来，他忍住自杀的冲动，僵硬地朝三人笑笑，接起电话，然后就看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眉头越来越紧，明湛跟褚致雨立刻就知道这是有案子了，两人默契地朝陈恍走去，被忽视了的戚敬辰没有说话，朝明湛他们瞥了一眼，离开了。
陈恍挂了电话，对二人说：“明队，褚姐，一高有命案发生。”
一高被拉起了警戒线，挡住了好奇的学生们。这里是一高新建成的一栋教学楼，还没投入使用，死者被安放在一边，只留下大片的血迹留在了楼下，白守和安旭已经在了，褚致雨三人急匆匆赶来。
明湛：“说一下目前了解的。”
安旭扶了一下眼镜：“死者王靖真，是高二三班的学生，目前来看是从楼上掉下来的。”
明湛掀开死者身上的白布，盯着死者被摔变形的身体看：“自杀还是他杀？”
“他杀。”
明湛的手顿了一下：“你怎么这么确定？”
安旭抿嘴：“因为有人证。”
明湛：“谁？”
李福然畏缩着走过来，跟平时留给人的印象很不一样。
明湛：“你看到王靖真被杀的现场了？”
李福然突然激动：“我见了！我知道是谁杀的！是崔文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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