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友点头：“之前没想过，但是这次突然觉得是他了。”
“为什么？”
崔文友神秘道：“不觉得很奇怪吗？王靖真从来没给我打过电话，那天早上突然打电话，而且还要用变声器，我刚到地方他就掉了下来，就像是我过去的时候有专门的人在盯着一样，那这个人是不是就是杀王靖真的人？”
“我并没有听到李福然三个字。”
“那你也应该想到了，王靖真死前电话更像是凶手打的，目的就是找一个替死鬼，而这个凶手对王靖真很熟悉，能模仿他的声音和语气。”
看着比自己还专业的崔文友，陈恍有些郁闷，但是又哪哪都插不上话，所以干脆埋头做笔录。
褚致雨抿了一下唇，淡淡道：“好，我不追问，那你现在告诉我，你认为李福然是凶手的理由，我要提醒你一下，从现在起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如果有一句谎言，就要做好面对我们指控的心理准备。”
崔文友面色不变，平静道：“首先，王靖真死的那天我接到的电话，现在我怀疑是李福然打的，理由刚才已经说过了，其次，也是最让我怀疑的地方，王靖真死的时候我明明是在楼下，但是李福然找到我的时候却说他看到我在楼上了，这显然是在说谎，最后还找理由把我叫到王靖真死的地方，要求我认罪，否则就杀了我。”
“你说他要你认罪？”
“是。”
“所以你就跟着他去楼顶了？他在厕所约你的时候你应该就怀疑他了吧，为什么还要跟着他走？你就不怕他会趁机杀了你假装畏罪自杀？”
“可是我更怕自己猜错了，如果他不是凶手，我没按他的要求去楼顶，那之后他会对我做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毕竟那是一个变态，”崔文友笑了一下，脸上轻蔑的表情十分明显“更何况，我也考虑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所以让他站在边上，如果他敢有动作，我就敢把他推下去。”
接待室，安旭给眼前镇定自若的男人倒了杯热茶，在收到对方善意的微笑之后，在对方对面坐下。
“戚先生怎么有空过来了？”
此时房间里已经亮了灯，本来只是昏暗的窗外立刻被照得漆黑一片。
“我怕你们今天会加班，所以来给你们送些吃的。”戚敬辰话刚说完，屋外传来一阵小欢呼，随后食物的香味就飘了进来，安旭愣了一下，开门看了一眼，身上衣服印着某某酒店的人给每个人桌子上都送了丰盛的食盒。
“那先谢谢戚先生了。”安旭道。
戚敬辰：“警民合作，应该的。”
与屋外的欢快相比，屋里的氛围显得有些略干，安旭看着眼前沉着等待的男人，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我能不能问戚先生一个问题？”
“请说。”
“我们最近查的案子，相信戚先生也听说过，现在的嫌疑人之一崔文友，就是褚为霜的同桌，在死者死之前的一个晚上，您是不是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戚敬辰回想了一下：“应该是的。”
“那您给他打电话具体都说了些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听说他受暴力困扰，所以就想问一下他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助，毕竟为霜好像也挺替他担心的。”
刚刚进来就听到戚敬辰毫无破绽的话，明湛有些嘲讽的说：“是吗？我还以为您也陷到案子里了呢。”
戚敬辰仿佛明湛是透明人一般，对安旭道：“其他的我倒没跟他接触过，你们可以随便查，我保证配合。”
明湛丝毫没受到影响：“那是必然的，到时候还请戚先生多多‘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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