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现在怎么办?”陈恍看起来特别委屈“姐你去整理档案啊?还要写小文章呢。”
褚致雨拍拍他肩膀:“嗯,世界和平就交给你们了。”
屋里气氛依旧低迷,这些丧情绪还都是陈恍跟白守散发出来的,他们从进警队开始就跟着明湛和褚致雨,猛然这次褚致雨不参与了,他们还真是别扭。
“好了好了,”明湛拍拍手,把气氛引回来“致雨的事一会儿再说,先把会开完,安旭,刚才你跟致雨去过儿童医院了吗?”
安旭摇头:“还没有,时间来不及。”
“嗯,那你别去了,”明湛说“根据目前的进展来看,凶手手法老练,反侦查意识极高,不排除是个惯犯,白守,一会你去查完儿童医院的纪录,然后去查一下最近有没有犯过这类事的人出狱。安旭跟我去一趟王玲玲的出租房,上次取证我没过去,这次想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
安旭、白守同时:“好的。”
明湛:“谁还有什么要补充的?”问的是大家,眼睛却只看向褚致雨。
褚致雨翻了翻桌子上搜集的材料,想了一下:“胃里没食物,也许是饿死也许是活活疼死,死者的死亡时间五至七天,也就是说,还有两天的空白没有对上,那么这两天里,凶手肯定有囚禁死者的地方,还有就是,秋山的游客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凶手肯定不会放任还活着的死者有被救的机会,所以秋山极有可能不是第一现场。陈恍,你和白守去秋山附近调查一下十月一日至三日,有没有可疑的人来过。”
明湛点了点头,叹息一声:“这就是我不想让你去浪费的时间的根本原因啊,搭档。”
“搭档”这个词还是褚致雨刚入行、最让人头疼的时候明湛提出的,说她是他工作上最好的伙伴,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褚致雨学会了纪律和服从。想到当时明湛对自己的包容,褚致雨微笑一下,觉得之前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此时她突然后悔当初轻易答应把“搭档”的关系变成“情侣”,这种纯粹的友情根本不适合更多的情况,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回归到了最单纯的时候,明湛也终归是自己最好的搭档。
“反正还有他们呢,安旭不用你操心,至于这两个,”褚致雨斜了陈恍跟白守一眼“如果再敢失误让你头疼的话,我不介意帮你教育。”
陈恍和白守表示一股凉气袭来。
也不知道哪句鼓舞了明湛:“行了,开工!”
卷宗室在警局大楼的最顶层,是一个长方型的房间,窗户被关上,显得有些暗。褚致雨独自一人走过来,这是她第一次到这里来,短短几步路硬是让她走出了紧张感,她自己也觉得好笑,虽说顶层对自己来说是陌生的,但到底是警局里面,还这能突然窜出个犯罪分子不成?这样想着,浑身的警惕性还是没有卸下。
刚一进门,就看到门后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闹钟、茶杯、钥匙和报纸,里面是三排高大的老式书架,上面放置着像考卷一样厚本发黄的卷宗。书架旁边放着小型的梯子,一套小桌椅。
褚致雨正打量环境,突然听到有男人咳了一声,迅速转过身:“谁?”
就看到一个干瘪的老头趴在桌子上,因为房间太暗,老头穿的衣服和桌椅也太过相似,一开始自己竟没注意到有人。
刚睡醒的老头活动活动关节,抬抬眼皮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反应挺快,就是太胆小。”
褚致雨一阵默然,半响:“你好,请问你是?”
老头:“我是谁你都不知道,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老头的话十分不客气,但褚致雨也没觉得自己被吓到了,这里不是少林寺的藏书阁,没有那么多扫地僧,这人脾气再古怪,也不过是个管理员罢了。
他没报上自己名号,褚致雨也不去问:“局里给派的任务,找出2006至2017年所有失踪案的卷宗整理,所以我就过来了,案宗在哪?”
见她一副无视自己的模样,老头一阵气愤,阴阳怪气道:“那不都是,你自己找去啊。”
褚致雨看了他一眼,认同的点点头,就在老头觉得自己胜利的时候她扭头就走,老头急忙叫住她:“喂!你干嘛去!”
褚致雨淡定道:“去找副局,他安排的工作他应该知道去哪找资料。”
老头气急败坏:“你给我回来!好啊,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厉害,告状都干得理直气壮。”
褚致雨勾勾嘴角:“还是老一辈前辈们教的好。”
老头气哼哼的没搭理她,自己转身去找卷宗,褚致雨也没说话,跟着过去了。
宽阔的林荫大道,一辆普通的轿车开了过来,停在了路旁的一个街口。明湛和安旭从车上下来。
安旭看了一眼周围环境,指着街口旁边的胡同道:“从这进去就是了。”
明湛:“嗯,走吧。”
还是那条窄长的路,阳光被房子遮挡,整条街显得有点暗,在靠近出租屋的地方,有警方拉的一条黄色的线。
路的尽头一扇发黄的铁门,明湛跨过警戒线,从兜里抽出橡胶手套戴上。想要推开门的手僵在半空中。
安旭疑惑道:“怎么了明队,怎么不进去啊?”
明湛皱着眉头:“你上次取完证,锁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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