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李成功拘谨的坐在椅子上，眼神不断的游离，每次看到对面的人后就情不自禁的躲开，企图甩开对方的注视。
明湛喝了口水，与白守坐了下来。
明湛：“是你杀的吗？”
李成功没有说话。
白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给句话，先提醒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有些东西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到，到时候别怪我们不给你机会。”
李成功向来是个会权衡利弊的人，听到他这句话后，连忙承认：“是……是我杀的。”
明湛与白守对视一眼，问道：“时间、地点、动机。”
李成功目光发直，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思考许久才慢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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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李妞妞躲在褚为霜怀里录完证词，哭的眼睛都红了，陈恍拍拍她的肩膀，看到林建业他们来了之后把她交给了他们。
等把李妞妞送出门后，才对褚为霜和崔文友说：“我送你们回学校吧。”
褚为霜与崔文友对视一眼，都同意了。
一路沉默。
一高门口，褚为霜两个人下来，目送陈恍的车走远，两个人才往校内走，走着走着，崔文友突然开口问：“你怎么知道李妞妞今天有危险的？”
褚为霜被问的一懵：“啊？我不知道啊。”
崔文友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不过这样也好，妞妞以后就不会被她爸爸打了。”
褚为霜点点头，却觉得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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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业夫妇在看到林晓玲的尸体后，哭的直颤抖，王兰第一次埋怨自己的丈夫，厮打着他问他为什么要让林晓玲跟着李成功回去。
李成功没有功夫理王兰，像突然之间老了十几岁一样，抖着手指想要去触碰林晓玲，却被守着的安旭制止。
他们思想封建，但是命里却没有留下一个儿子，本想着林晓玲结婚后生个儿子跟他们的姓，结果却看到自己的女儿死了。
李成功一手拉着自己妻子，一手拉着外孙女，眼睛红着，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女儿，骂了一声：“不孝女！”
这一句出口，他像是找到了宣泄的点，不停的咒骂起来，仿佛他多骂一句，林晓玲就会醒来。
最后是安旭把他们请了出去。
生活还是要继续。
三人回家后，王兰下厨房做饭，林建业坐在沙发上，看着外孙女跟女儿七分相似的脸，质问：“你为什么不哭？”
正坐在地上写作业的李妞妞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林建业哼了一声：“跟你妈一样，不孝顺！”
李妞妞的笔顿了一下，在本子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墨点，她疑惑的抬头：“我妈要是不孝顺，就不会死了对不对？”
她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林建业非要林晓玲回家，那林晓玲也不会死在李成功手里，林建业听出她的意思，站起来就要打她。
巴掌要落下来的时候，李妞妞提醒他：“如果你打了我，我就报警，让警察把我接到福利院去，那你们林家以后就绝后了。”
林建业僵了一下，瞪了她一眼离开了。
果然像哥哥说的一样，林建业的软肋就是他希望有一个姓林的男孩继承家业，现在妈妈死了，他就只能指望自己这个还有点血缘关系的外孙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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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里有案子，所以所有人都走了，褚致雨一个人又无聊了，先是去了戚敬辰书房，得知他已经走了，只好到处转转，最后转到了褚为霜的房间里，看到他房间墙上挂的画，觉得很有趣。
照顾她的佣人站在她旁边，看到她很感兴趣后说：“这个是少爷画的，是不是特别好看。”
褚致雨看了一眼这个佣人，笑笑：“是啊，好看。”
佣人上了点岁数，看着褚为霜的画充满了慈祥：“少爷特别有趣，别看他挂的这些画很深奥，但是平时也喜欢画一些小孩子画的呢。”
褚致雨“哦”了一声，感兴趣的问：“是什么样的？”
佣人走到书架旁，找到那本她复位的素描本，递给褚致雨。
褚致雨接过画册，翻开去看，果然看到一些卡通人物，线条处理的很好，看上去要比原动画好看。
然后她的脸色就变了，因为她翻到了最后一页，看到了上面无比熟悉的画。
她掏出手机给明湛打过去：“喂？”
明湛：“怎么了？”
褚致雨：“我问你件事。”
明湛：“什么？”
褚致雨：“那些简笔画，有人给为霜看过吗？”
然后她听到话筒里说了什么，手机慢慢的滑落到地上，最后，她的眼睛里闪过无数念头，还是决定把手机拿起来。
“我有话要说。”
……
办公室内，安旭拿出法医给的尸检报告：“林晓玲致死的原因不是李成功说的，他推的那一下，而是后来被玻璃瓶子砸的，这二者形成的伤口之间要错四个小时左右。”
陈恍：“看监控，玻璃瓶子砸的时间李成功已经出去了，根据口供，他说的是去了戚先生那里，我找人问过了，是有人证的。”
白守皱着眉头：“也就是说，不是他杀的？”
安旭点头：“没错，而他之所以承认，恐怕也是觉得就是自己杀的吧。”
白守提出疑问：“那还有谁呢？”
陈恍调出监控：“喏。”
画面中，九岁的女孩回到家中，又匆匆离开。
三人同时陷入沉默，明湛从外面推门进来：“陈恍，你去把褚为霜带过来，我们知道谁是神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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