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君宁正着手准备一篇新文,场景构造很大,经常卡文,想寻找一些场景素材。
同事向她推荐了西郊青叶山,照片里山势蜿蜒,树木浩瀚如海,正符合她脑海中构思的场景,她简单收拾了东西就去取影。
D城的雪今年来得特别早,留恋着不肯离去,时不时就要露头一次,在城市里欢快地穿梭奔跑。
她到了山上就遇到大雪,山间都是泥路,泥泞湿滑,她只能暂时借住在村民家中。
李方伟从C城出差回来,回家见不到她人,立刻打电话过去,听她说一个人在偏远的山郊勃然大怒。
卫君宁坐在木板床上,耳边是李方伟的怒吼声,她细声细语地解释,李方伟坚持要过来找她,她只能将地址发给他。
她借住的人家姓陈,是一对五十多岁的中年夫妇,人很朴实,儿女都在外打工,对卫君宁热情周到,特意烧了热火给她泡脚。
卫君宁再三感谢,要给住宿费用,她们死活不要,她想着只能离开时偷偷藏在抽屉里。
她洗了脚便打开电脑,将今日所得感想描绘出来,又将拍得的照片每张都备注上自己现在勾勒出的场景名称。
李方伟觉得卫君宁这个女人真是不省心!长的倒温柔乖巧,表面也很听话,就是背地里总爱给他捅刀子,让他血压升高。
他就不明白了!!
一个女人,24岁的年轻女人!
孤身一个人跑到荒郊野外去找什么素材,这不有病么!吓唬谁呢这是?她以为她是苏凝那种战斗力超强的暴力女吗?她怎么就不怕会遇到坏人!他都怀疑她脑袋构造有问题,心真他妈大!
李方伟气得脑袋疼,开着车窗透气,结果喝了一路冷风,在路上百转千回的,折腾了三个多小时才到,到的时候头发被吹成鸟窝,目光沉沉,一脸阴郁。
卫君宁没想到他会真的来,穿着又土又丑的脱鞋迎出门去,外套都忘记穿。
他站在昏黄的灯光下,脸色冰寒,她却感动得一塌糊涂,握着他的手将他拉进屋。
他的手和脸都冰寒似雪,她要去打水给他暖一暖,他握紧手一把将她拽到怀里,瞪圆眼睛,眉毛抖动着,有点喜感。
“你有病吗?一个人跑到这荒山野岭的你想死吗?”
李方伟说得咬牙切齿,心里真的是气得不轻,心想你她妈长得跟豆芽一样,一掐就断的,风一吹就飘的柔弱样,还敢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卫君宁瑟缩一下,李方伟眉毛一跳,她这一抖像有根筷子在他心上戳了一下,不疼,却似被上面沾着的油腻糊在心上,满心的难受擦不掉。
他很不爽,重重坐到床上,却被充电器竖起的插头戳在屁股上,立刻弹跳起来,更加愤怒——
“给我打水!我要洗手洗脚!”
卫君宁连忙去打了盆热水,李方伟昂首挺胸,摆正姿势,眼睛盯着她。
卫君宁端着盆送到他手边,盆是红花似锦绘瓷铁盆,水有大半盆,很重。
李方伟哼了一声,接过盆放到地上,地是水泥地面,自然不会干净,他看得直拧眉,快速洗了手,然后脱鞋洗脚。
吹了一夜冷风,脚也跟着冰凉刺骨,泡在微烫的热水里,舒服得全身毛孔都跟着张开,身上暖了,李方伟的话也多了,忍不住数叨起来。
“你说你,都快瘦成孙悟空的金箍棒了,逞什么强?万一病倒了在半路上,我找你都没地找!你能不能听点话?从前还觉得你乖的不得了,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比苏凝那暴力女还不听话!”
卫君宁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擦脚的毛巾,乖乖地听着。
李方伟见她态度还不错,火气也消了大半,继续语重心长地教育她。
“毛巾给我。”
李方伟拿着毛巾擦脚,继续谆谆教诲,“世道多险恶,你没看新闻天天都在报道,哪个女孩被人先奸后杀抛尸,又哪个女孩被人迷晕虐杀了。你说你长的年轻貌美的,又细胳膊细腿,一巴掌都能被拍晕了,多危险知道不知道?以后别这样了知道吗?真要必须过来,就让我陪着一起过来,我过不来也能安排人过来陪你。”
“知道了。”
卫君宁心间暖暖的,轻轻嗯了声,将水端出去,关上门插上插销。
“你到里面睡。”
卫君宁乖乖睡到床里面,被子是恶俗的百花大红被子,幸好没什么异味。
李方伟习惯性去关灯,想了想又收回手,还是让这小黄灯泡亮着吧,这里黑漆漆的,灯开着方便又安全。
李方伟脱了衣服躺到床上,他在家习惯裸着上身睡觉,在这里却不愿意,怕有东西扎着自己,于是穿着衬衫睡觉。
他刚合上眼,卫君宁便小心地偎过来,纤长的手臂环在他腰间。
李方伟睁开眼睛,她的头靠在他肩上,显少这样主动亲近他,从前只是睡梦中觉得冷了才会靠近他。
他抬手摸摸她的头发,其实更想亲她,可是这里环境不允许,万一吻得擦枪走火,到头来受罪的还是他。
“你要在这几天?”
“后天下午回去。”
“我留在这陪你一起回去,正好你也没开车过来。”
“嗯。”
第二天一早;
李方伟感冒了,眼睛发涩,嗓子冒火,声音嘶哑,头顶着一头乱发,抚都抚不平,看着好不狼狈。
卫君宁要陪他回去到医院看病,他执意不肯,觉得感冒不是什么大事,二人争执了半天,卫君宁拗不过他只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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