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伟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又抽出一根点燃。
杜思寒打开窗户,第一次觉得烟味挺令人讨厌的,他吸深了一口气,头脑清醒了不少,转过身靠在窗前,无奈地看着他。
“怎么着啊?”
李方伟狠狠吸了口烟,脸色和烟屁股一样焦黄,他不耐烦地说:“什么怎么着,说了让你老婆帮忙,她不帮,我就跟你绝交!”
杜思寒捋起被子,手臂上一片乌青,“这就是我昨天为你求情的后果,我就说了你的名字,多余的一个字都没说,她就家暴我了。”
“不就是青了点皮么,你别装了,她是你老婆能怎么着你?”
“这是你看到的地方,不方便让你看的地方青得更多。”
李方伟扭头吼道:“我不管!哪怕她把你捏残了你也得把这事给我办了!”
杜思寒叹了口气,李方伟看着他直觉得矫情,将烟头扔到烟灰缸里,恶狠狠地说:“你还有脸说,你怎么管教你老婆的?老子让你们做和事佬,你们倒好,住你们这没几天,给我们全家群发短信要离婚。”
杜思寒不厚道地笑了,李方伟怒火更盛,扑过去要打他,杜思寒轻轻巧巧闪过,话中带着笑意:“现在是你老婆要和你离婚,你让我上前挨揍算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老婆太厉害了,老子被她打了多少耳光了!”
李方伟现在还觉得脸疼,苏凝那个暴力女,不知道怎么长的,看着一豆芽菜一样一丁点,打起人来跟踩在巨人肩膀上一样,冲天牛逼,他后面忍不住反抗了,没想到被打得更加凄惨。
“要不你把你老婆带远点,她不走,我怎么和媳妇沟通啊,你他妈还笑!”
“我笑你有病。”
杜思寒打开门,往外望了望,确信在苏凝回来之前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毁尸灭迹,然后抽了根烟点燃,吸了口,慢条斯理地问道:“又不和方北分开,又不想离婚,怎么着啊还想着三妻四妾腐败下去?”
李方伟气焰一弱,半天不说话,杜思寒盯着他似笑非笑,眼中带着几分寒意,“就你这种态度,不跟你离婚估计得定居精神病院了。”
“我想补偿她……”李方伟也觉得自己这个理由有点可笑,声音越发微弱。
“补偿?你这种从里烂到外的人还有补偿的用处么?我早说过,想补偿给她一笔钱,在她眼里,你估计就剩下这点价值了。”
“喂!你有完没完!他妈的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么?”
“你看看,烂得眼睛都瞎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安慰你了,我分明在指责你。”
杜思寒吸了口烟,二指夹着烟,动作优雅,说出的话却恶毒得让人想吐血,李方伟气得又想扑过去。
“方伟,我说的实话,你确实太渣了,没有你这样的,哪怕你二个都爱,该舍还是要舍,拖着对她们任何一个都不公平。”
李方伟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头,闷声说:“你说对了,我最近才想明白,我爱上君宁了,可是我又舍不得方北,该怎么舍,我不知道。”
杜思寒将烟按在烟灰缸里,走到他面前,认真地说:“这事只有你自己能做决定,我真的帮不了你。”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杜思寒闪电般拿过水杯喝了几口水,然后漱口,喷到旁边的绿萝上,这才去开门。
“你抽烟了?”
苏凝拧眉,杜思寒连忙解释,“没,不是我,是方伟。”
苏凝眼一瞪,一脚踹开门,李方伟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四处找东西抵挡,最后抱着绿萝挡在身前。
“你别过来啊!”
苏凝鄙夷地看着他,不耐烦地说:“一个大男人,找你离婚也磨磨蹭蹭的,你他妈当做月子呢!还不给我过来,君宁找你!”
李方伟面上一喜,随即笑容凝固,小心翼翼地凑上前,讨好地问:“找我干嘛?”
“离婚!”
“……”
李方伟鸵鸟一样,抱着绿萝靠在墙边,铁青着脸怒喝道:“你果然是来拆散我们的,我不去!不要你们拖着我的尸体去!”
“拖着你尸体?”苏凝冷笑,“你猪一样重想累死谁呢?人渣就是人渣死都要害人,我告诉你,要不你走过去,要不你爬着过去,二者你自己选!还有!不要抱着我们家绿萝,这种渣到病入膏肓的烂人会把我们家绿萝给毒死的!放下!”
苏凝一声厉喝,李方伟哆嗦一下,乖乖地将绿放下,苏凝一瞪眼怒声道:“它原先是摆那吗?”
李方伟于是又抱着放到原地,杜思寒腰背挺直地站在桌边,脸上带着笑,苏凝目光扫过他,喝道:“还有你!笑什么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抽烟了,今晚自个睡!”
杜思寒笑容一僵,随即变成苦笑,忍不住上前求饶,“我就抽了一根。”
李方伟跟在苏凝屁股后面,苏凝正想和杜思寒说话,一回头看他贴过来,本能地一脚踹过去,李方伟委屈地捂着肚子,“不是你让我去找君宁的么?”
“那你去啊!你是四脚残缺还是双眼失明?老婆就在对门还要我领你去!”
李方伟噎了一下,急忙奔出门,还体贴地合上门。
杜思寒手臂缠在苏凝腰上,笑眯眯地求饶,“我真的只抽了一根。”
苏凝沉默不语,抬起头看他,神色有些疲倦,“不是不让你抽,我也没说非让你戒,你胃不好,才从医院回来忘记了吗?就不能忍几天吗?你想让我担心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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