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
七重天。
邵漪一脚踩空,往下一看,啊的一声大叫,从天上一头扎在大马路上!
树上的鬼鸦嘎嘎怪叫,惊的四下飞窜!
“我们回来了?”
邵漪急忙爬起来,白池被他压在身下当了人肉板,人似乎都被压薄了,脸色是相当的不好看。
邵漪赶忙把他拽起来,又去找陆岸杰,陆岸杰藏在他的口袋里,魂魄已经被压成一块压缩饼干了。
邵漪急忙把他理开来。
陆岸杰拉拽出自己的手和脚,把脑袋也往上揪一揪,脖颈抻长了,小鬼看了看四周,开心地叫:“我们回来了!”
“可算回来了,小白大人,我内伤了好像,这离你家近么,我去你家暂停一晚吧。”
替白池出生入死,邵漪自觉地拉近了和白池的距离,把自己归列到熟人一行。
白池看他一眼,掸了下身上的灰尘,说:“走吧。”
前面就是公交站台,一盏惨白的灯挂在顶上,灯上蹲着一只鬼鸦嘎嘎怪叫,几个惨白的鬼凄凄惨惨地在等公交车。
地府论热闹还是四重天比较繁华热闹,其它的殿要么荒无鬼烟,要么鬼气森森。
邵漪等了有20分钟,等的有一点焦躁,他问白池:“还有多会能来?没有专车么?”
白池站在路边还没有说话,旁边一个寸头的鬼青年有气无力地答:“还得一会儿,44路公交车2小时一班次,30分钟前刚刚过去一辆。”
邵漪:“……那你怎么没坐上一辆?”
寸头鬼青年幽幽地看他一眼:“我在等我男朋友。”
邵漪:“……”
还是自强吧。
邵漪掏出一辆拉风的摩托车霸气地立在马路边上,摩托车像一只尊贵的豹子,浑身优雅又霸气的光茫。
邵漪坐上摩托车戴上头盔,转头招呼白池。
“小白大人快上车,我们骑摩托车快一点。”
“你怎么有这么多东西?”
白池坐上车,邵漪嘿嘿笑:“经常出差,这些都是家用必备,头盔戴上,风大。”
白池面无表情:“我是鬼。”
邵漪笑:“我老是忘,我从下界直升封神的,没几年,人的习惯改不了,还是戴着吧。”
这脸这么嫩,风这么大,万一划拉几个口子太可惜了,话说小白大人吃了两清果真的嫩了很多。
邵漪给白池头盔。
【见鬼】公寓。
七重天能建楼的地方不多,所以房子格外的贵。
白池住的公寓有44层,他住在22层。
门还是古老的钥匙开的,白池打开门,邵漪头顶着陆岸杰先进屋。
“小白大人,借你家浴室——”
邵漪刚刚进门,看到屋里地上躺着一个穿着三角裤衩的壮汉,豪迈地叉着双腿大字型躺在地上。
邵漪急忙捂住陆岸杰的眼睛,尴尬地问:“小白大人,你男朋友啊?”
白池走过去一脚把黑无常卷到墙边。
黑无常撅着屁股曲着一条腿磨蹭着墙面,手猥琐地乱摸,嘴里胡言乱语:“宝贝,你今天怎么这么硬啊,来啊,我们三个一块儿玩。”
邵漪:“……小白大人,我突然发现我没带礼物,头一回登门空着手不太好,我还是回去买瓶茅台,明天再登门,再见。”
邵漪拔腿就要跑,眼前一晃,白池拦在了他面前。
“头一回?我们从前做邻居的时候你不是天天上门么?”
“……原来你都记得。”
“我还记得,你后来不辞而别,在我表白后。”
“……”
邵漪头上顶着陆岸杰,一大一小老老实实地端坐着。
黑无常还在那里摸着墙壁叫宝贝,荒腔野调的。
白池不耐烦,走过去一手拎起黑无常挥手就是一甩,扔垃圾啤酒罐似的扔到他隔壁房子里。
邵漪头带着陆岸杰抖了一下,直接把陆岸杰抖到了怀里。
小白大人回到家好像更加的暴力奔放了……
陆岸杰钻到邵漪的口袋里,趴着口袋小声说:“我想住阎王套房。”
邵漪表情很痛苦:“……我比你还想。”
白池走过来:“冰箱里有面条,去下碗面,我饿了。”
邵漪急忙把陆岸杰掏出来挡在胸前:“我不会做饭。”
白池脸色冷了,他抬眼45度看邵漪。
邵漪额头汗冒,怎么,不会做饭也犯法的么?
白池开始解扣子,不紧不慢的,优雅的很,他淡淡地说:“你得会。”
邵漪硬着头皮大着胆子问:“为什么?”
白池抬眼看他:“因为我不会。”
邵漪用自己高智商的大脑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这之间有什么关联。
陆岸杰被邵漪两手勒成了葫芦状,索性摘了头和手,手举着头跟邵漪说话,还刻意小声:“小白大人好像在跟你表白。”
邵漪:“……你闭嘴吧。”
白池朝陆岸杰招了招手,陆岸杰立刻眉开眼笑地扑过去,搂住白池的脖子卖萌:“小白大人,我也饿了。”
白池嗯了一声:“听到没,去煮面,双份的。”
邵漪愁眉苦脸:“我是真不会。”
他生前一个富二代,死后直接封神,生生死死几十年,进厨房从来只是找吃的,拿菜刀从来只是为了切水果。
白池扔过来一书:“照着学,做牛肉拉面,要现拉的。”
邵漪刚说了一个不字,白池的拳头就送了过来,邵漪立刻捧起了食谱,专心致志地研究起来。
事实证明,高智商的人手未必巧。
白池和陆岸杰坐在饭桌前,白池面前一大碗汤面,陆岸杰面前一小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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