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去小重天看自己的族人,十重天有薛沉亲自设的结界,除非内部放行,否则不可能被外敌侵入,安全性十级,邵漪很放心地让白池一人去了。
回到屋,陆岸杰正坐在他的床上发呆,一看到他,小孩儿狂奔过来一把抱住邵漪。
邵漪受宠若惊,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被需要的。
“怎么了?”
邵漪抱起陆岸杰,陆岸杰眼泪坠着眼珠子往下掉,邵漪帮他安上,陆岸杰小脸皱巴着,张嘴吐出一句话:“寂寞……”
邵漪脸色发黑,心想你个小孩儿知道什么叫寂寞。
陆岸杰寂寞如雪,白萝仗着自己天真无邪貌美如花一天二十四小时霸占着陆岸生,晚上睡觉都要陆岸生哄着才肯睡,陆岸杰气不过跟白萝争宠,结果被白萝一顿暴打的满地找牙,到现在牙还差一颗。
白萝打完陆岸杰,还要嚎啕,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关键陆岸生还重女轻男,只知道哄白萝,陆岸杰生气了,一天没理陆岸生。
陆岸杰在床上打滚,耳朵脑袋眼珠子滚了一床,哇哇大哭:“我不理他了,永远不理了,邵漪你再出门一定要带着我!你们虐待儿童!我抑郁了!”
邵漪哭笑不得,他把小孩儿的手脚安上,哄他:“等我帮小白报了仇,带你去旅游,好了好了,别哭了,男子汉哭什么。”
晚饭是陆岸生做的,陆岸生活着的时候是一个佛系田园爱好者,厨艺是他众多技艺中的一项,不过自从被锁魂在垃圾山下,被屎尿熏了一百年他基本就变态了,别说下厨房,饭他都省了。
邵漪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尝到陆岸生做的饭。
“小白还没回来。”
邵漪坐到饭桌上才发现少了一个人,陆岸生对别人向来是漠不关心,点了一下头,优雅地喝牛奶水果粥,他从前是不吃饭的,自从照顾白萝,他天天都觉得饿。
白池还没有回来,邵漪有点担心,拉出白池的大黑牛,坐上牛背:“我去找他,你们先吃。”
陆岸生见白萝老盯着自己的水果粥看,于是说:“白萝,你带邵漪去,小重天你路比较熟。”
白萝乖乖地点头。
邵漪把她抱到牛背上,赶着牛去小重天。
小重天月朗星稀,不知名的小花散发着柔白的光,在夜风中摇曳,照出一条条蜿蜒的小路。
小重天静谧,透着柔和的安宁。
阴桑木之间相互有些感应,白萝指挥黑牛走走转转找到了白池。
“小白!”
白池躲在一片青草中,似乎是睡着了,邵漪急忙跳过去,先擦白池的呼吸,还有气,不是晕倒,是真的睡着了。
邵漪叫醒白池,白池有一点迷糊,反应了几秒坐起来,发懵地问:“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睡着了,天都黑了,赶紧起来。”
白池头有点疼,总觉得忘了什么事,突然间头顶有声音,然后一团东西砸下来!
邵漪急忙抱起白萝,白池抬手冲天就是一拳——
“嗷——”
那东西流星一样冲上天,鬼哭狼嚎,然后又飞一般砸落在地上!
风神脑袋扎地上,屁股撅的老高,姿势极其不雅地跪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草。
风神扭头,眼眶里渗满泪水,他颤巍巍抬手,捂住了屁股中间,悲愤:“你们太下流了,竟然对我的菊花下手!”
白池握紧拳头,飞奔跑到旁边的小溪边疯狂洗手。
邵漪一捋袖子把风神薅起来压在树上就要打,汤姆风的法宝风扇被蓝罗抢了,身无长技,他又一向没骨气,急忙大哥大爷的乱喊求饶。
“别跟他废话!”
“腿打折!”
白池冲过来把汤姆风捆了吊在树上。
邵漪怕白池下手太重把人打死了,好歹是个神,何况他以前是人,总觉得打人是犯法的,他拦着白池抢先给了汤姆风几脚。
“说!谁派你来的!你怎么进的十重天!你是谁家的奸细!不说把你牙给你打没了!快说!”
汤姆风被吊着,头晕眼花,嗷嗷叫,“我滴个娘啊!我都不知道这是哪!我在蓝色酒吧酒店里睡觉,一觉醒来就在这里!”
白池认定他不是好人,上去给了一拳,还要再打,邵漪急忙拦着,拉白池到一旁说话。
“我觉得他说的不像是假的,他就是一个草包,你想想他要有那能耐还能被我们吊着打,可能是蓝罗。”
白池吃了一惊,他心里没了主意,邵漪让他先去检查一下小重天有什么损失没有,蓝罗是神还是魔的敌友未知,暂时好像还没什么危险性。
白池急忙去森林深处检查阴桑的木灵们。
小重天里没有异样,灵力充沛,白池和邵漪押着汤姆风回去。
在院门口,陆岸生把门关了,一通五雷轰顶把汤姆风轰的外焦里嫩消毒干净才开门。
汤姆风本来想破罐子破摔,要跟陆岸生拼命,一看到陆岸生秀丽俊美,仇恨立刻烟消云散。
邵漪套了汤姆风半天的话,也没套出有用的信息,汤姆虽然草包,但好歹是风神一族的古神,邵漪不好痛下杀手,于是决定把他扔出去。
汤姆风抱着桌腿死活不撒手,竟然赖上他们了!被白池打的面目全非也不肯走。
白池他们其实本质上都不是凶残的人,还真拿他没办法。
白池打人打累了,邵漪去热了粥盛给他喝,汤姆风蹲在桌角,闻着果粥的香气,口水飞流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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