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一天没吃饭,虽然神不吃饭也不会死,但邵漪带着人的习惯,总觉得他会饿。
上午去喊他,说不饿,中午去喊他,隔着门让他滚蛋,晚上再喊,直接给了他一拳头,把邵漪的牙打落了一地,邵漪捧着牙内伤外伤一堆伤地离开。
邵漪捧着牙去找陆岸生,一边聊天一边学着自己修补牙齿,这些技能都不难,他只是还没有学会,毕竟他以前是三好青年从来不打架。
“他又打你了?”
陆岸生分心看他,随口问一句,翻了一页书。
邵漪坐在灯下对着镜子呲牙,他幸亏是神,要是人他早投胎几回了,白池这个家庭暴力估计遗传的他爸,阴桑看着挺温柔的。
“你太惯他了。”
陆岸生并不同情邵漪,邵漪要想反抗,完全可以不管白池,在他看来,这两个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邵漪完全是活该。
修好了,邵漪照镜子,牙掉多了,他总觉得没从前整齐了,他摇头说:“那能怎么办?我又不能跟他对打,我也打不过,他从小没人管,肩上担着全族人的安危压力大,我不跟他计较。”
陆岸生点点头,对这段话表示赞同,并跟邵漪分享经验:“我以前为了族人能轮回,也是天天愁,暴躁的想杀人。”
“……然后你就真的拿把菜刀把你全族都砍了,岸生啊,多看看佛经,要好好的修身养性。”
邵漪听到手机响了,他接电话,竟然是白池打来的。
“你在哪?”
邵漪手摸着脸颊,他好像有后遗症了,总感觉牙疼,“我在岸生这里。”
“你回房,我有事找你。”
邵漪是十分的不想回去,然而陆岸生是十分的现实,怕这里成了第二战场打扰到他休息他亲自开门把邵漪送出了门外。
邵漪硬着头皮回屋,白池在他屋里,坐在沙发上在发呆。
邵漪把门关上,心里有点怵,他虽然是神,也会疼的,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也很委屈,他坐到床边问:“你到底怎么了?好好的生什么气?”
白池眯着眼睛,忽然又黯然,他问:“你是不是喜欢大人。”
邵漪单身几十年,感情建设上一穷二白毫无建树地基都没打起来毫无经验可参考,他当下点了一下头,他确实挺喜欢忘茶的,那么好看温柔,谁不喜欢?
白池喉头滚动了两下,握紧了拳头,邵漪急忙摆手挡着嘴,也有点恼:“你可别再打我了,我也是有脾气的!”
白池似乎在极力压制脾气,胸膛起伏的像风滔过林海,“大人是神,你喜欢他没有结果的,你,你不要作茧自缚。”
这话白池说的没有底气,忘茶是他一族信仰的天神,他绝不可能伤害忘茶!
邵漪突然想明白过来,他哈哈大笑,然后拍大腿:“什么呀!我是男的!我喜欢忘茶就像喜欢朋友一样,根本不是爱情,你想哪去了!”
白池的表情一下从天崩地裂到春暖花开,他呵了一声:“大人长得那么好看,你确定你没动心?”
“兄弟,我用我的人头发誓,我真的没爱上他。”
白池突然憋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又板起脸,他装模作样的教育邵漪:“你知道分寸就好,还有,我不是你兄弟。”
邵漪有一点伤心,他爬起来坐到白池身边,不死心地拉近乎:“同生共死那么多回还不是兄弟啊,太绝情了啊。”
白池给他一肘子,发怒:“说不是就不是,你属猪的啊!”
邵漪摸胸口,这回白池打的不重,没感觉到有内伤,他嬉皮笑脸:“不是,我属龙的,飞龙在天。”
“……呵。”
一点都不好,白池严肃地交待:“你别对我以外的人好,你爸妈除外,不管是男是女还是婴儿都不行。”
邵漪没忍住噗哧喷出笑,他搂住白池的肩膀拍了拍,哄他:“兄弟啊,你说你活了几十万年了怎么跟小孩儿似的,这醋也吃?”
白池突然凑过去在邵漪的嘴唇上亲了一口,很快又坐直了,直瞪瞪地看着邵漪。
邵漪的表情千变万化,从震惊到恐慌,统一的不受控制自由奔放,他慌忙跳到一米外,他指着白池激动的手指发抖说话不成调——
“你你你你——”
“没错,我看上你了。”
白池深沉的一点头。
邵漪手往后想扶墙,只扶到一团空气。
这是现实版的‘我拿你兄弟你却想睡我?’
邵漪脸色发红,全身好像被电麻了,理不出个头绪来,他转身往外走,他还是赶紧逃吧,要命了哎!
白池急忙拽住他,急着要邵漪表态,:你什么意思?你跑什么?你不喜欢我?”
邵漪头晕,是真晕,他不想跟白池对视,扶着墙虚弱地坦白:“小白,我没死的23年一直喜欢的都是女人,我是直的啊……”
什么直的弯的这些人界的流行术语白池是不懂的,他说:“这和男人女人有什么关系,我知道,在人界男人跟男人是不能结婚的,可你是神,在神界男男是合法的,有什么不可以。”
邵漪表情非常的痛苦,跨界的代沟让他无言以对。
白池表白以后已经把邵漪当作了自己的所有物,自然要拿出准恋人的温柔大度来,他安慰邵漪:“可能你刚当神还不习惯神界的习惯,没关系,我们长生不死,慢慢的你就习惯了,我们先同居吧,至于结婚,等个千百万年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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