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雨,淅淅沥沥。
天色黑沉,雨幕遮天。
邵漪两条手臂上贴着隐身符,他蹲下来左右环顾,充当哨兵。
一会儿,邵漪回头,大家伙都挤在一起,邵漪小声说:“没有人。”
寒清渊背着天帝,天帝一直在昏睡,都睡了三天了,邵漪带着一家老少准备跑路,他们可不能被困在孤域坐以待毙。
这三天邵漪装病,实际上贴着隐身符带着小白到处勘测地形,终于找到了这一处界最为薄弱的地方,他试过,可以用小盘开界。
“手拉着手,别走散了。”
邵漪捏着声音说,心扑腾扑腾直跳,太顺利了,他觉得不对劲,不过箭在弦上不能不发了。
寒清渊小声回他:“我觉得不对劲啊。”
九天玄女:“都到这了,管他呢。”
邵漪启动小盘准备开道,寒清渊突然觉得背上很轻,他扭过头看到了背上的东西吓了一跳。
“哎,糟糕了,你看!”
邵漪已经看到了,脸色发黑,寒清渊原本背的是个人,现在变成了一只小猪玩偶。
邵漪站了起来,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面无表情地说:“被耍了,走,回吧。”
鸾如肯定早就知道了,把一只小猪玩偶用障眼法充当天帝让他们背走了顺带讽刺下他人头猪脑,真正的天帝在他那呢。
遇到对手了!
起风了。
鸾如关上窗户。
天帝睁开眼睛,他抓了抓耳朵,翻了个身趴着。
天帝扭过头看到鸾如站在窗口,他在床上打了个滚跑下床,拿着床头柜上的玻璃碗挡在胸前当武器。
鸾如倚在窗户上,微微曲着长腿,他动了动手指,天帝握起双拳控制不住双脚麻溜地跑到了鸾如的面前。
“你想干什么?”
天帝发怒,他这回是真怒!他虽然胸无大志玩物丧志但底线还是有的,仇人的大腿他是不会去抱的!
“我想干什么,你拦的住?”
鸾如淡淡地知,天帝闭上眼睛深深地吸气,他捋起袖子跟着倚到窗户前,他敛着眉眼问:“果磐是你的手下,他是领着你的命令去残害我们的,是不是?”
鸾如换了条腿曲着,沉默了片刻,嗯了一声。
天帝心脏那里像是被挖了一大块血肉,呼哧呼哧的漏寒气,他疼,疼的嘶嘶抽气,邵漪那天分析了,他其实心里还是不信的,他还是希望鸾如告诉他,果磐只是孤域的叛徒。
“为什么?”
天帝低低地问。
鸾如轻叹一声,轻声回复他:“这是木年与我的约定,你改变不了什么,何必还要执着。”
天帝呵地一声笑,他信了,一天三神,木年何等的身份,如果不是默认,他怎么会悄然离去不管不顾。
“原来,我们不过是天年木上一个叫天命罩子下的剧本里的几个名字。”
天帝的眼神一下变得沧桑,他转过身去正对着窗外,鸾如偏头看了他片刻,突然上前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身。
“这样没心没肺的过着,不好吗?”
“不好,不是不得已,谁愿意活成一个傻子。”
鸾如环紧他,低低地一声叹:“天命如此。”
天帝嗯了一声,突然眯起眼睛,鸾如一个躲闪消失又出现在一米以外,天帝手上握着一把幽黑的噬神刃,眼神全是恨!
“那我们知道反抗,不也是天命!”
天帝挥着匕首就刺过去,这噬神刃是一把神器,他从司荼那里得来的,能伤神灭魔!
鸾如只管躲,天帝只顾扑过去打,结果是连人家头发丝都没沾到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妈了个逼,有种你杀了我,否则我见一次砍你一次!”
天帝呼了一口气又扑过去,他反正也打不过,累死自己更好!
鸾如举手捏着天帝的手腕指下用力,天帝痛的松了手,噬神刃摔在地上,天帝手不能动,张大嘴扑过去恶虎扑食一样咬鸾如,鸾如没有动,天帝尝到了血的腥味,他把鸾如的嘴给咬破了——
天帝软倒在地上,他瞪大眼睛,眼神冰冷:“每次跟你上完床我他妈就特别累,原来你是故意的。”
鸾如擦了下嘴唇,敛眉低语:“非我所愿,而是你的体质相克,只是你现在灵力弱,反应比我大而已。”
“滚你妈的蛋!”
天帝动不了手,于是改为动口,把鸾如的祖宗十八代挖出来鞭尸怒骂。
鸾如等他换了气,才闲适地答了一句:“我是荒神,哪来的祖宗。”
天帝气得跳脚:“你有!你就有!妈的你敢说你没有!!”
鸾如微微一笑:“行,那回头我物色一下,给自己找个合适的爹让你骂。”
鸾如耳朵突然一动,他又笑:“小朋友们回来了。”
傍晚,雨下的很大。
天帝盘腿坐在床上,拿着噬神刃摸来划去,脸色肃杀。
邵漪端着碗粥站在窗户前,在沉思。
鸾如简直是BUG一样的存在,不仅神力牛逼,智商也牛逼!
邵漪真的是有点技穷了,打又打不过。
邵漪一口粥都喝不下去,他问天帝:“舅舅,你跟鸾如接触比较多,他有什么弱点没有?”
天帝弹了下削薄的刀刃,眯着眼睛说:“有,他在床上比较好说话,对了,他说我跟他的体质相克,我每回跟他上完床都特别的累,他效果不明显,不知道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
九天玄女凑过来:“要不老板你在床上榨干他。”
天帝歪着头继续擦刀,难得正经肃杀:“不行,冲动不起来,看到他恶心,我不跟仇人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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