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霁宛缓缓睁开眼,头上的伤口正隐隐作痛。
映入眼帘的是头上明黄色的帐子,这是在崇政殿?
“有人吗?”霁宛艰难的开口,声音嘶哑,喉咙疼得厉害。
“咳咳”
待在角落里的小宫女听见声响,赶紧走过来,“姑娘,你醒了。”
“你是?”霁宛疑惑的看过去,这小宫女长得圆乎乎的,笑起来挺喜庆,可面生的很。
“奴才是崇政殿的宫女圆枣,姑娘可能没见过我,青栀姐姐给姑娘熬药去了,派我在这守着。”
“嗯,咳咳。”
“姑娘可要喝水?”
霁宛轻“嗯”一声。
被圆枣慢慢扶起喂了水,感觉喉咙舒服了许多,开口问道:“这是在崇政殿?”
“是,姑娘好福气,皇上在这待了许久才走呢。”
霁宛敷衍一笑。呵呵,这种福气她才不想要呢!
这时殿门被推开了,青栀端着药走了进来。
“姐姐。”霁宛轻喊。
“醒了,来把药喝了。”说完又对着圆枣说:“你去前面和李总管说一声。”
“是。”
“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了,总算是醒了,身上可有哪里不舒服?”青栀放下药,替霁宛掖了掖被子。
“让姐姐担心了,我没事,就是头有些疼。”霁宛有些愧疚,苍白的面容勾起一抹安抚的笑。
“你的额头可开了好大一口子,不疼才怪呢,先把药喝了,好的快。”端起药,一勺一勺的喂着。
药喝完,青栀又细心的拿起帕子替霁宛拭了拭嘴。
“姐姐,我是怎么回来的?”
“我看你过了许久都没回,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就带了几个小太监去找你,结果一到那儿,就看见你倒在湖边。”
说完,又有些嗔怪,“你呀,说了让你小心些,嘴上答应的好,还是出了事儿。”
“姐姐,这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要害我!要不是姐姐去找了我,我可能就……”霁宛委屈的很,来到这儿,她也没有主动的去招惹过人,可就是有人看她不顺眼,居然还想害了她性命,古人这么可怕的吗?
“什么?你可知是谁?”青栀面色一变,眉头紧锁。
“我不知道,但是我看清了推我的那人,是个穿着太监服的宫女。”霁宛脑海里闪过青芸,宜妃,贵妃,袁贵人,实在不知道是谁。
青芸和宜妃对自己不喜,两人是最有可能的;贵妃那人,有些看不透,也不是没有可能;而袁贵人……自己和她没有过交集,应当不是她。
“宫女?”青栀若有所思。
——
“皇上,乌雅姑娘醒了。”李德全凑到康熙耳边轻声禀报。
康熙听了,刚才还紧绷的神色缓了下来,“你让御医再过去瞧瞧,告诉她,朕待会就过去。”
“是。”
一旁的高士奇听了,颇为惊奇,是哪位娘娘如此受宠?
“士奇,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没什么事了就退下吧。”
“嗻。”
后殿
“乌雅姑娘,皇上命刘院正来给您请脉。”李德全在屋外通报。
自从看见皇上见到这位受伤后震怒心疼,又一直守着的样子,他再也不会看轻这位了,虽是个宫女,可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那可是高得很。
“李总管进来吧。”
“姑娘醒了就好,皇上待会就过来。”李德全进来客气的对霁宛说着。
一旁的刘声芳有些诧异,李德全居然对一个宫女如此客气,看来又是个有福气的。
“请姑娘把手伸出来。”刘声芳搭上霁宛覆上了一层丝帕的手腕,静静地诊着脉,时不时用另一只手捋捋下巴上的胡子,老神在在的样子。
“姑娘头可疼?”
“隐隐的痛着,喉咙也不舒服。”
这时康熙迈着大步走了进来,“可还好?”面上焦急。
“都免礼。”众人反应过来,刚想行礼就被康熙给止住了。
康熙一撩袍摆,就在塌边挨着霁宛坐了下来。
“怎么样了?”对着刘声芳问。
“回皇上,这位姑娘体质康健,只是受了风寒,喝几服药即可,但这头上的伤还需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要好生将养上一段时间,否则会落下病根。”刘声芳一一禀报。
要不是之前服下了健体丹,可能更严重!霁宛心想。
“可会留疤?”霁宛忐忑,要是额头上留疤可就不好看了!
“只要姑娘好生养着,坚持抹这生肌膏是一定不会留疤的。”说着拿出一小瓶生肌膏,青栀从一旁接过。
“多谢刘院正。”
“都退下吧。”康熙下令。
康熙这才好好的看着霁宛,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完全没了以往活泼机灵的样子,心疼的紧。
小心的握住了霁宛的手,语气轻柔,“可还疼?”
在康熙面前,霁宛整个人软了下来,被他这么一问,委屈的不行,泪珠就这么哗啦啦的滚了下来。
“皇上,我好疼、好怕。”哭着扑进了康熙怀里。
康熙被小丫头哭得心都揪在了一起,忙哄道:“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可是心里又憋着一股气,怪小丫头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跑到那种地方去还把自己弄受伤。
把霁宛从怀里拉出来,翻过她的手,朝手掌心恨恨的打了一下。“该!”
霁宛不可置信的看着康熙,眼泪都停在在眼眶里打转,要落不落。等他的话出口,她才反应过来。
眼泪开始工作,争先恐后的从眼眶里跑了出来。
“你凶我!我都这样了,你不心疼还凶我!”大声控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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