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衹十分羞涩的点了点头。他双手捧着茶杯，此刻空气中却是略微有几分尴尬。
凌衹干站着，他手指略微轻轻的松开然后又放下，眼神却是一直垂下，此刻他呼吸声也越来越弱，空气似乎显得格外的安静。
直到端虞走出了卧室，凌衹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自己手心里边熟悉的茶杯，他平日里虽然经常触碰，但很少有异样感觉，可是今日看着这茶杯的图案以及那冉冉升起的茶香，凌衹觉得没有哪一刻如同这般美好。
只不过，乐极生悲。
凌衹仰起脖子一口饮尽茶盏中盛放的茶水，入口微苦，却是甘甜。
……
端虞从爹爹房间之后回到自己的卧室之后便是松了一口气，她慵懒随意地躺在床上。
系统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端虞头顶，“虞虞，你是不是很想要长大一点？”
语气之中仿佛带着一丝丝诱惑的语气。
端虞好似很期待般，“接着说。”
“可是这也是需要契机的，这个契机便是得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才可以，或者简而言之，虞虞得为剧情做出一点贡献。”
“也就是推动剧情发展。”
端虞用胳膊挡住了她自己的视线，从这个角度看系统真是有点丑—的可爱。不过还是略微有些辣眼睛的。
“我们得抓住凌衹这个核心人物。”系统幻化出一个白屏。
刷的一下，卧室突然亮了不少，感受到一阵刺眼的光芒，端虞连忙鲤鱼打滚儿起身了。
系统在那显示屏上画了一个非常拟人化的人物，看起来好似是她？
“不是虞虞，是凌衹。”
“凌衹？为什么不是我！”端虞有点不乐意，她不是反派嘛，反派不能拥有姓名是不是！
“你现在还不是核心人物来着。”系统很是老实巴交的回答道。
它是系统，不会撒谎。善意的谎言也不会。
端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行吧。”
“若是你能得到凌衹的百分之五十个点，我可以满足一个我可以帮你实现的愿望。”
“百分之五十，那不是一半了，按照这个数据来看，到时候凌衹不是分分钟都想要把我给灭了。”端虞可不想干这种极度危险的事情。
有这么坑宿主的嘛。
“并不是，一般达到八十左右才可以完全让人觉得憎恨。”系统客观分析道。
“再说了，除非虞虞自己放弃活下去的意愿，否则再怎么样也是死不了的。”
系统嘴快的说道。
潜台词就是请使劲作。
端虞：…
这真是令人不得不做反派。
“而且，通过剧情考核，我们又得重新来一遍剧情了。”
“喔，为什么。”
端虞有点难受，很难受，就是好似听到了自己刚刚中了一百亿奖但是下一秒却发现她错过了领奖时间。
“因为检验到凌衹内心根本没有对你的憎恶。”
端虞：！！！！
“在凌衹成为大魔王之前你必须得让他厌恶你。”
这是系统拜托前辈们和他一起商量讨论出来完成任务的唯一关键了。
否则还没有见到男女主的时候就已经被不断地重复着之线任务。
“那能不能把我来到这个位面的记忆先删掉。”端虞万念俱灰的说道。
“可以哒。”
系统很快答应了。
“先慢点，嗯，你到时候好好督促我做个坏人，然后把我删掉的这些记忆弄成故事讲给我自己听。”
端虞撑着下巴，那睫毛轻轻的扇动了一下，如同树叶被风吹在空中但久久没有掉落，仿佛时间截止般。
“嗯。”
下一秒端虞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是被那窗户外边的雷电交加的声音吵醒的，轰隆隆的响。
好似看着外边下着的倾盆大雨端虞却是觉得本应该到来的。
端虞想要去倒杯茶，嘴唇此刻觉得有些干了。
那椅子上坐着一个不明物体。
端虞杏眼突然睁大。
她想要尖叫，但是那个物体却是突然靠近她，然后灯开了，端虞这才看清楚面前的到底是什么。
“我是系统。”系统言简意赅的说了这么一句。
“系统大晚上的你能不能去睡觉不要在这里吓人？”
端虞很快气愤的回答道。
“系统？！”
过了差不多三四秒之后端虞好似才反应过来，而且好似恍然大悟似的发现她周围的环境变化了。
这个房间看起来很是漂亮，房间里最为显眼的莫过于那书架了。
系统很简洁的朝着端虞巴啦啦了一大堆东西。
端虞嘴角却略微有些抽搐，“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她直接问道。
不就是穿书了吗。
丝毫不想要磨磨蹭蹭的，想要雷厉风行般肆无忌惮地说。
“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获得凌衹对你的讨厌值，这是个支线任务，而我们的主线任务则是维护这个位面的平衡。”
“支线任务随时可能触发，但主线任务则是不会变化。”
端虞脑容量有限，她先点了点头，然后默默爬上穿上乖乖躺下，她需要好好捋一捋。
等过了几天端家大小姐的身份后，端虞却是差不多明白了她的定位。不就是貌美如花却是胸无点墨而且还恶毒无比的反派嘛。
现在目前为止还只是发展成刁蛮任性的端家大小姐。
端虞就这么当米虫一段日子。等看见面前的那个瘦小无比的系统特意给她指出来的小男孩。
端虞丝毫不给任何好脸色只是无视。
此刻只有凌衹和她以及一群下人。
端虞整理了一下身上衣服的褶皱，抚平了去。
她今日身上穿的是一件容易皱的衣服。
坐在沙发上的端虞没有乱动，只因她但凡乱动一下衣服上又要多出不少明显及了的褶子，让人看的心烦意乱。
“支线任务，羞辱凌衹。”
系统选择了其中最为有效提升讨厌值的任务了。
第一印象有时候很是重要，重要到会令人根深蒂固很难去改变。
端虞坐着，而凌衹却是站着，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一件黑色的长衫，那长衫看起来颇有年代感，不过依稀可以看出主人对它的爱护程度，虽然破旧但是看起来很是干净并没有给人一种脏兮兮的感觉。
他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的站着，但是视线下垂似乎对这些在场的的人的忽视。
“你叫什么名字？”少女好听及了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客厅还带有一点回声效果。
“凌衹。”
他嗓音听起来有些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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