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子年岁大了,五十了,从未有过正形儿,此时却像家长一样教训着凌季风,说得头头是道,全部占理。凌季风自幼没父亲,几时见过这阵势,不由得心虚。
加上气短。
一下子就沉默了。
老李子望着他冷笑:“今儿的事就算了,我可跟你说了,再欺负何家妹子,我老李子也跟你没完了,男人在外边养个小的是正常,站错队就渣了。不带这样玩儿的。经了今儿的事你也得好好反省下了,要不要再欺人太甚,逼着何家妹子出手治你。”
老李子跟个人精儿一样,早就看明白了,何簁簁看着温顺乖巧,没心没肺,越是这样的人,爆发的时候越可怕。
用他的话说就是,别给脸不要脸,让善良的人出手治你的时候,你连跪下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相反凌季风这种,嗯,纸老虎。
闹腾小半日,只好连夜赶路。
夜幕之下,远处高速绵延几千里,苍茫无涯,偶尔几辆大货车呼啸而过,让凌季风有些心悸。
下午的时候,他费了很大功夫才安抚好母亲与阿紫,又接了几个亲戚长辈的电话,挨了一圈儿骂,头晕脑胀。他边开车,边思考今天下午老李子说的话,再想想这件事,到底谁错了?
不都是说现代节奏快,闪婚闪离都是稀松平常吗?为什么摊上他这里,离个婚这么困难?闹这么大动静?
她不是不爱自己了吗?不是已经跟简小陌在一起了吗?为什么还不同意离婚,要闹出这么多事?
图什么?
想到这里,更头疼。
何簁簁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此时起来,也不洗脸,怔怔坐在床上发呆。
当然,她也在思考。
不能好好的离婚吗?
为什么就这么难?
打开手机,简小陌君已然知道了上午发生的事情,连连发来几条表扬信,说已安排记者去采访了。
这……
简小陌认真地说:“我有个兄弟,就是那个小山,你知道的,刚升了快报的首席记者,最近缺头条,这么好的线索,不能不给兄弟是吧?做人要讲义气的。再说了,这新闻对我下次开庭有利。凌总裁后院起火,前厅又惹官司,挺好。只不过,他这一受挫,你离婚时能分的钱就得少点了。没关系,我养你。”
何簁簁想了好久才给他发了条消息:“这事儿别扯上我,你不想我被他半路掐死,高速抛尸吧?”
简小陌冷笑:“他不敢,今天中午的事,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他怎么知道?
难道是小胖告诉他的?
何簁簁开始有点怀疑。
走到前方小城,突然追上来几个人,说是找小胖。
然后带着一些大家伙工具,就上车了。
然后瞅着个空档,小胖跑过来抱住她的腿,差点跪下了:“姐,我错了,这两次我都没保护好你,小太爷派人刚拆了我俩大零件,说再有下次,要拆我车轮子,我错了,求不要。”
啊?
何簁簁这才明白他们之间的交易。
这两次凌季风找何簁簁麻烦,小胖都救援不及时,简小陌那货真的派人追了上来,硬拆了他车上俩大零件……
这……
真做得出来了吧。
可是简小陌就是这样的人!
她抚额苦笑:“你以为呢,他为什么叫小太爷?他亲爹都拿他没办法,你简直是在跟魔鬼做交易啊,他的东西是你好拿的?”
小胖痛哭流涕:“你拿他有办法啊,他怕媳妇儿,怕得要命,你说他肯定听。”
何簁簁……
接着,小胖当着老李子的面单膝跪下,一手捶在胸前,学着西洋武士行礼的样子,郑重地许下捍卫者誓言:凛冬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姐姐,至死方休。我将不洗脚、不嫖娼、不去夜总会。我将不打游戏,不玩微信。我将尽忠职守,生死於斯。我是黑暗中的利剑,姐姐最忠诚的守卫。我是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唤醒眠者的号角,守护姐姐的坚盾。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姐姐,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呃……
凌季风恰好从外面打完电话回来,看见这一幕,已疯!
自此之后,各人守着规则倒也相安无事,凌季风在仔细思考老李子的话,也着实有点怕现在的何簁簁,赫然已经不再是他初相识的那个女人了。
老李子约他喝了回酒,告诉他:你是什么样的男人,你的女人就是什么样的性格。你对她温柔,她自然对你温柔,乖巧懂事,样样服帖;你若惹怵了她,呵呵,女人啊,惹不得,猫发起怒来,不挠你必爪子见血,绝不会放过去的。越是温顺的女人,爆发起来越变态,如今,你跟别人有孩子了,不要她了,事情也闹这样了,她铁定跟你鱼死网破的。
一句“鱼死网破”吓着了凌季风。
他再仔细回想下何簁簁的性格,可不就是这样么?逼急了,也会咬人的。
真是小看了这女人的手段,不知道是不是有简小陌在身后撑腰,真正的胆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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