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来了,神色依旧不是很好,冷冷清清的,坐都不坐下,给她丢下一张卡:“这是你婶儿让我给你的,说你一个女孩儿在外边无依无靠,身上没钱不行,你把那股给我了,我没有现金买,这一千万你先拿着,其它的分红年底照样给你。”
啊?
暮沉沉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王伯忠似乎用了很大力气才说出真话:“事实上,你婶儿听说你被那个姓风的包养了,怪我没照顾好你,让我用这钱赎你的,你把钱加倍还给那个人,把自己赎出来,好好生活吧。”
说罢,理都不理暮沉沉就走了,老远还能听见他的叹息。
赎?
暮沉沉的眼泪慢慢落了下来:身体能赎回来,灵魂呢?
怕是永远也回不来了吧。
想到这里,没由来一个人趴在早晨的咖啡馆痛哭,惹得别人驻目。哭完了,一抹泪,收了这卡去了银行,将钱都转到了自己帐户下——这个钱她收得心安理得。
简直是天下掉下来的意外之财,在她正需要这笔钱替自己赎身的时候,刀哥不愿意收留自己,那就自己收留自己好了,刚好不用再重趟凤凰台那趟浑水了。
她回到家,看见风少雷正在沙发上发呆,便当着他的面,给他转了六百万。
半年来,他给了自己大概三百万,照王伯说的,还他双倍。
风少雷看着这笔转帐,第一时间并没有问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而是诧异:“你给我钱干嘛?”
干嘛?包养你?
多想用这钱给你申请个独家版权啊。
可惜这话说不出口,刚一冒出这个念头,自己被自己吓到了,连忙甩头甩走了这个可怕的念头——太荒唐了。
暮沉沉想笑,笑不出来,正色的说:“风总,这是这些日子我花您的钱,现在双倍还您,想让您放我自由。”
这话一出,风少雷就疯了。
早上看见自己吐了,这会儿还想离开自己,这个女人想造反吗?他直接上手掐住了暮沉沉的脖子,可是暮沉沉还是望着他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一点一滴落在他的手上。
僵持很久后,风少雷放开了手。
暮沉沉说了声:“谢谢放手,余生不用什么关照,我自己乱七八糟过吧。”
说罢,就去收拾自己东西了。
一样一样拣来,眼泪又落了下来。
风少雷倚在门口看着她拣东西,每拣一样都像一嘴巴扇在他脸上,这打脸啪啪的,他第一时间就是想到一件事,怒气冲冲地问:“这七天,你干嘛去了,是不是跟杭辰在一起?这钱是她给你的?怎么着?把这我双倍还我了,以后你就跟他了?”
暮沉沉抬起头望着他,不说话也没有表情, 嘴有点抽,有句话想说又觉得多余——男人的戏也这么多?这也想像力太丰富了。
可是风少雷就像编剧本儿样,越编越收拾不住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和合乎情理,嗯,应该就是这样,这还得了?
风少雷不干了,上前就再次掐住了她:“我说这几天你一个消息都不发给我,原来是光顾着鬼混了……你吊的新凯子年轻是吧,还有钱?给你这么多钱让你还给我?你以为还双倍就行了?……”
他坚信这钱就是杭辰给暮沉沉的。
纳尼?
暮沉沉再沉得住气这会也忍不住骂了他一句:“戏真多,还好意思睁眼说瞎话,真是无赖!”
气上头,力气就大了,一甩手就挣脱了风少雷的胳膊,拎着李行准备走掉。
风少雷一见她敢反抗更气了,上前抓她,两人争执间,李行箱散落一地,拣好的东西又全部落了出来。陈阿姨刚好拎着菜开门进来,准备给他们做晚饭,看见这一幕,过来的人聪明劲儿怎么会不明白呢?
连忙过来劝,这位直女癌晚期患者大婶儿照旧劝得还是暮沉沉,就像数落自家闺女那样,一点也不把自个儿当外人:“太太啊,不是我说你,昨天先生回来后我就劝过你,千万别提这件事,一提男人准恼你,又得几天不回家,不是正中了那小狐狸精的下怀?你就不能忍忍吗?这么点小事你就要离开出走回娘家,真是太不应该了。”
……
两个人吵架还动起手来,你走我抓,弄得动静儿这么大,本身就挺无趣的,还让第三个人看去了。这番话一劝,大家都挺尴尬的。
听见这明显的帮钱不帮理,暮沉沉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却咬着嘴一声不吭,看得风少雷觉得碜得慌。
陈阿姨见状挺心疼,想着自己劝架也要一碗水端平,连忙也教训风少雷几句:“先生,你也不对,外边野花再香,也不能这么久不回家,还任着小的来欺负大的,我说啊,你外边那小的不安份,给太太发那种不要脸的照片,啧啧啧,本身当小的就不应该了,缠着人老公一礼拜不回家,还敢给人发床照,先生,你趁早蹬了那小的,不安份的危险,趁早换一个吧……”
什么鬼?
风少雷都笑哭了:“阿姨,你到底在说什么……”
陈阿姨一边收拾地上的东西,一边说念叨:“你不在家,太太哭红了眼睛,可想你了,一直抱着手机给你发消息,做了你爱喝的汤等你你一直不回来,结果等到了一张你和那女人光屁股的照片……都气病了,躺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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