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体倒下，我看见清月背对我，把身体几乎大她两倍的雷程按在地上，手中反握骨刺对准他的心脏正欲刺杀下去。
我没出声，看那颤抖的身姿都能感受到她冲天的愤怒。如果她现在刺下去，我也不会责怪她半分，那是她的权利。
雷程在哭诉求饶，脸上汗珠一个个滚下，与他的鼻涕眼泪混合一起，样子让人厌恶至极。
“放过我吧！我保证离开这，不再对你们有想法，骊山也给……啊……”
最终清月出手了，只是她手腕微转，迅速一拳打在雷程脸上。
我心一缓，对刚给清月护卫的两战士说：“先绑起来！”
两人迅速按过去顶替清月，她起身看我的目光有些不解。
战斗近尾声，战士们在擒拿剩余还活着的五个骊山战士。我也有空对她解释说：“等回娄女氏，我会让你亲手杀了他，用你的骨刺。”
清月放下忧虑，但怒气还在她脸上聚集，她恶狠狠看了一眼祁羽拖住过来的壮实女子。
我翻开一具尸体，从他胸口拔出战刀，在他裹皮上擦尽血迹后收起。
起身对祁羽说：“带他们出去。清点战损。”
他把困好的女子扔给两名战士去办，身后凌素紧跟。
有十几个战士受伤的，但都是轻伤。其中三人已经不能在战斗，但不影响除战斗外的其他行动。是身上的皮甲保住了他们性命。
擒拿的五名骊山战士有两人拒降被战士们射杀，捆绑好后让祁羽带队我先行出发。
他们驱赶着雷程五人过来时，我才在清月的协助下，给石天怀疑骨裂的腿做好固定。
他现在无法骑马，所以在我回来这段时间，照看的两名战士给他做了一个能让马匹拖动的担架。
带回石天的任务就交给这两名战士，他们在马匹固定好拖行的担架，把他放上面，就牵着马随队伍徐徐前进。
另外还活着的四名战士和牺牲五名战士，也交由留下看守的十人带回。
队伍一路无声，有愤怒的，有为牺牲同伴哀伤的，虽然我们赢了，但很少有牺牲这么大的战斗。
一进娄女部落，祁羽便急问：“族长，我们怎么处置雷程？”
“马上。你去召集战士，把活着的娄女族人都押到他们大帐前。”我说。
“是，族长！”祁羽应完快马离开，似乎迫不及待要杀雷程。
我检查了下石天和其他几人，见情况稳定便对一队长说：“你带人去先安顿好我们受伤的战士。”
“那……”队长目光落在一边马背上早无生息遗体。
“我们不落下任何一名族人，带他们回家！”我忧忧说。
“明白了族长。”队长领着战士带他们离开，剩下押运雷程的战士看着我，等待安排。
“我们去娄女大帐。”说完我看一边清月，她立即领会上前引路。
娄女氏部族的大帐在部落最高处，能看到部落里的没一个角落，也能看见我之前挺进时冲出隐蔽的地方。
大帐内，雷程和女子被两战士押跪中央。清月对女子仇视的目光不亚于雷程，我好奇问：“你认识她？”
“她就是娄姒之女！”清月恨恨说。
我一惊，她不是很早前走亲留在别的部落了么？难道她当时走亲的对象就是雷程？
心里大概明白什么，问雷程道：“她和你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女人。”雷程顿字答道。
“族长的位置是你算计自己兄弟蛮牛得来的吧？”我先放下这女子的事问。
“你怎么知道的，你见过蛮牛了？”雷程惊问。
我一笑：“我猜的。”
“哼！到这会这些对你还重要么，就直接说怎么处置我们吧！”雷程还有些底气不足的傲性。
战士拔刀“噌”一声割断他的头发，任其从他胸前落下，同时出声：“老实回答我们族长，否则下次割断的就是你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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