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哥,挺有情调啊。”
雨比之前大了些许,于连撑着租借处的式制小蓝伞,立在方哲面前。
方哲正躲在房檐下,倚着身后的艺术墙抽烟,闻言,也只是很洒脱地弹了弹烟灰。
“毕竟被某位姓于的小混账气的不轻,总得调养调养心境。”
得。
这人还挺有东西。
不过成年人比较方便的一点就是,除非一方有绝对压制一方的能力,否则,在经历掀桌了之后,出去抽支烟,最终还是能心平气和坐回谈话桌前。
“说实话,那位姓裴的确实是个特殊存在。”
方哲挑了挑眉。
于连慢悠悠把伞合下,又慢悠悠走进屋檐下:“不过我还是要坚持我的选择。”
方哲一脸愣神,似乎觉得对方这答案与他所料想的有所出入,但就这么小小的疏忽,变让面前的女子略带冰凉的手攥紧了他的衣领,使他不得不压低肩膀平视她。
“人的感情与联系又不是永恒的,我也会改,你也会改,裴裘也是——”她直视他的眼眸,她咧了咧嘴:“所以,哲哥,要不要再加把油?”
于连给出的答案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预料之外。
怎么说呢,把这么清奇的话说的如此正直,普通的脸皮不厚的人还真做不到。
方哲不由得感受到些许挫败感,他无奈笑了笑。
“这位小姐,您还真是位任性的女人。”
于连耸了耸肩。
“我其实挺有自知之明。”
纯粹的感情,胆大又妄为,到今日又得加上个任性与自我主义,方哲品味片刻,幽幽一叹。
“虽然想采的从玫瑰变成了荆棘,问题不大。”
于连见这人心情有由阴转晴的趋势,此刻也有心情和他满嘴跑火车。
“如果玫瑰是爱情,荆棘就是冒险,虽然爱情总是令人神往,不过冒险可是永恒不变的主题。”
“呦,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不不不,这可是有理有据顺藤摸瓜。”
两者的瞎侃截止到唐世安催魂儿般的电话打过来,两人带着笑相视一眼。
“你要撑伞?”
于连十分郑重地点头,以示自己有悔过之心,被她气到的方哲自然没有半点儿怜香惜玉,悠然自得地享受起了撑伞服务。
不过问题还是有的。
“姓于的,你就不能搞一把大一点儿的伞?”
“……”
这个问题她无法解决。
……
俗话说,三人行,必有单身狗。如今,裴总独身一人,方哲和于连合撑雨伞,边走边笑。
事情的发展似乎明朗起来。
但问及这次出行的最大收获时,唐世安却得到了不大对劲的答案。
“怎么说呢,重新认识到了裴裘的特殊性。”
等等!
这和她眼睛见到的完全是两个故事啊!更别提回答问题时的于连还表现的正儿八经,这让唐世安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把于连和方哲的微妙放一旁。
裴裘的反应倒古井无波,不过这位总裁的内心也并非包裹的密不透风,至少在这段时间里,唐世安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阴郁。
但当她想要仔细去观察时,却觉得仿佛成为了错觉。
唐世安此行收获颇丰,在购物欲熊熊燃烧的同时,她也发觉到了自己的贫穷。
“我的亲亲于总,借我俩钱花花呗,你的小迷妹回国后要吃土了。”
世界是真实的。只当有求于人时,唐世安才会用这种甜到腻的说话以及称呼方式。
于连怔,娱圈的新晋小花虽赚不到数量特别庞大的钱,但这混账的收入可以说是能完全碾压目前的她,不存在逛半天就给造作完的事情发生。
于连无奈问道:“你把钱丢哪儿了?”
“当然是银行。”
惊了。
竟然是这么务实的回答,于连瞥一眼旁边冷傲美艳的短发美人,总觉得没办法把她和她的回答联系在一起。
“那等我——阿嚏!”
于连毫无防备的打了个喷嚏,在唐世安有几分嫌弃的目光中,吸了吸有点儿堵塞的鼻子。
“感冒?”
“可能?”
于连自己都有些惊讶,她体质一向不错,在外风吹雨打当狗仔也没见几声喷嚏咳嗽,这在外淋了一小会儿雨竟然有了感冒的征兆。
“大概是老了。”于连边感慨边擤鼻子。
说起来她今年已经二十七岁,指不定等她下一次再发出这样的感慨时,便已过了奔三这坎。
把唐世安以及她买的一堆大包小包送到机场,对于有可能延误的航班,于连表示十分幸灾乐祸,让方哲见识到了真正的塑料姐妹情,再把方哲送回片场,在对方嘱托喝水吃药注意保暖至之余,于连打着哈欠打算回去补个眠。
然后。
她就被命运捏住了后脖颈。
像是被捏住后颈的猫,于连吓的一缩一蹦,看到抓住她的是裴裘后,又松懈了不少。
“怎么?”
“走,去医院。”
“哎?不用不用。”于连看这家伙大惊小怪的模样,不由得笑着摆摆手:“我体质很不错,睡一觉就好了。”
然而。
被揉捏习惯的现在态度十分佛系的裴裘难得展露出几分强硬,直接把她拽进车里,朝副驾驶位上一丢,本人直接坐进驾驶位,方向盘一打直接朝医院驶去。
“呃……兄弟,小问题,咱不用这么大张旗鼓。”
难得强势起来的裴裘斜瞥她一眼,于连缩了缩肩,不知为何这种怂比劲让她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两者陷入迷之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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