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陆晓瑜去酒吧找她四哥。
在门口和纪城遇上。
他点了根烟,正抽着。
“哦哦……”陆晓瑜用手指他,逮到他做坏事的样子,“你来酒吧,我要告诉舒卉。”
纪城把烟掐了,皱眉,“你怀孕了还敢来这里?”
陆晓瑜:“我四哥的店我有什么不敢来?倒是你,”她狐疑地看他,“一个人在这儿干嘛呢?”
纪城:“用不着跟你交代吧?”
陆晓瑜:“作为大嫂,关心一下总可以吧?”
他没理,她很无趣地抬脚进酒吧。
里面鱼龙混杂,纪城稍顿,还是不紧不慢地在她身后跟着,陆晓瑜停下,等了他会儿。
“保镖啊您?”
“走不走?”他不耐烦。
陆晓瑜撇嘴,“臭脾气,也就舒卉能忍你了。”
“不,”他笑,“我的臭脾气只留给讨厌的人。”
她捂住肚子,“哎呦,肚子有点疼,被你气的。宝宝啊,你叔叔说讨厌妈妈,你以后不要认他。”
“……”
又走了几步,她突然停下,紧紧揪住纪城的衣袖,一脸惊慌,“怎么办,我肚子真疼了……”她害怕地哭起来。
纪城把她送到医院。
纪政就在医院里工作,妇产科主任给孕妇做了检查后,说:“胎像不稳,有流产先兆,已经打了保胎针,还要再观察,放心吧,会尽最大的努力保住孩子。”
纪政抿着唇,神情淡漠,却说:“大人要紧。”
主任笑起来,“嗯,知道了。”
并未进病房,纪政透过门窗看了眼房里的人,又要去查房。纪城双臂环胸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叫住他,“她现在最需要你的安慰,都娶了,就对她好点。”
纪政从白大褂口袋抽出笔,头也不回走了。
纪城轻扯嘴角,起身进了病房。
陆晓瑜脸色苍白,见是他,微微有些失望。
“明明有更爱你的,为什么不要?”他问。
陆晓瑜,“等你遇上更爱你,你却不爱她的人,你就知道了。”她闭上眼睛,“这大概就是犯贱。”
纪政查完房过来,他先回家。
楼下点了根烟,温绮珊发来消息。
“我已经到家了,今晚谢谢你。”
他回:“没什么,早点休息。”
楼长灯还亮着,在漆黑的夜里发出温暖的光,纪城看了眼,把烟掐了上楼。
舒卉在客厅铺了块瑜伽垫正练瑜伽,见他回来,姿势未动,闭上眼睛安静宁和地问。
“怎么这么晚?”
“等我呢?”他挑唇笑。
“没看见我在锻炼?”她否认。
他哼了声,脱下外套,进浴室洗漱。
不多时,他兜里的电话响起来。
舒卉掏出来看了眼,是纪泽远打来的,她走到浴室门边,敲了敲,“你小叔来电话了。”
“你先接一下。”
铃声一直未停,舒卉点下接听键,纪泽远低朗温润的嗓音传过来。
“晓瑜没事吧?”
“……我是舒卉。”她解释,“他在洗澡,呃……晓瑜怎么了?”反应过来,又去敲门,“晓瑜她怎么样了?”
里面纪城说没事。
她原话传达,“他说没事,让你不要担心。”
纪泽远低笑一声:“那我先挂了。”
“再见。”
挂了电话,舒卉更坚定心里的某种猜测。胡思乱想着,手机又震动一下,一条信息跳进来。
“晚安。”
来自温绮珊。
几番犹豫,她把手机扔到一边,钻进被窝睡觉。纪城在里面喊她,让她帮忙拿衣服,她也不理。
纪城围了条浴巾出来。
黑发潮湿,脸上身上氤氲着水汽,眉眼漆黑,浓若墨染。
“叫不动你了是吧?”他不满。
她理都没理。
“你这算什么老婆?”
他扔掉擦头发的毛巾,自己走到衣柜边找衣服。。
衣服平时都是舒卉整理,他找了半天没找到,“你把我内裤放哪儿了?”
“上面。”
“哪个上面?”
“右手边那格。”
“没有啊。”
找了半天,他就是找不到,舒卉无奈下床,把衣服给他找出来扔给他,“不就在这儿?你眼睛干什么用的?”
“看你。”
单手撑在衣柜门上,他悠闲地低头看她,“又生什么气呢?”
舒卉轻轻叹息,“算了,早点睡吧。”重新钻进被窝,想起来问:“晓瑜怎么了?”
“胎有点不稳,在医院呢。”
“要紧吗?”
“好多医生呢,不用担心。”
她“嗯”了声,轻轻闭上眼睛。
换好衣服,纪城捞过手机看了一眼,再瞥床上,倏地轻笑,随即把手机扔到一边,掀开被子上床。
贴过来,压着她求爱。
“不想。”
他嗅嗅鼻子,“咱家醋倒了吧?”
她一脚将他踹下床。
转眼,实习接近尾声,愈发忙碌。
纪城也常常早出晚归。
除了晚上躺一起睡觉,两人几乎没有时间见面聊天。
许多时候,他回来都满身酒气。
舒卉对此非常不满。
“你去学校学习,还是喝酒?”
他解释,“没喝多,就一点。”
他没告诉舒卉,从初中开始触酒,除了烟草,他对酒精也有依赖。
这些不好的,他不想让她知道。
她冷冷说:“我不喜欢。”
当时他也有脾气,原话奉还,“你是上帝啊,你不喜欢的我都不能做?”
要是换种口吻,可能还没那么伤人。
舒卉被气哭。
“随你,你爱干嘛干嘛,我再也不管了。”
见她哭,他当时就后悔了,可又拉不下面子哄她。伤人以言,甚于刀剑。他说了那句话后,舒卉再也没管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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