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还有阿姨,舒卉用手肘撞了他一记,他捂住胸口,说得更大声。
“谋杀亲夫啊你!”
“闭嘴!”她去捂他嘴。
他躲开,一把将人捞起抱回房。
舒卉被扔在床上,随手抓了只枕头扔他。他轻松接住,捏了捏,浓眉微挑,一脸的坏蛋样儿。
“我是病人。”她把伤腿给他看。
“……”他把枕头扔回原处,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背对她,“睡觉。”
舒卉轻轻在他身侧躺下。
隔了点儿距离,背对背躺着。
“关灯。”
他没理。
她闭上眼,不再说话。
须臾,他调暗灯,转身抱住她,一只手探进她睡衣里,舒卉屏住呼吸,感觉到他的心脏沉沉撞击着她的后背,连带她的心跳也被扰乱。
心怦怦跳着着,他转过她的脸,低头吻了过来。来势汹汹,几乎要把她拆卸入腹一般。
实在是忍太久。
舒卉轻轻抚摸他的后颈安抚,他反而吻得越急。终于停下,两人面对面喘着气。他压抑气息,又去亲她耳根,低哑嗓音征求。
“行吗?”
睡衣早就被他剥掉,不着寸缕,舒卉偏头把脸埋进他颈侧,不去看他。
“故意的你,猫哭耗子。”
“我要你说。”
她闭紧嘴巴,偏不说。
他没了耐心。
有过一次,他大致有数,轻车熟路,开始还算温柔。待她适应,便不再克制。
他太快,又太急迫。舒卉抱着他,紧紧咬着嘴唇,才不让□□从口中溢出。
仿佛被推向悬崖,坠入无尽的深渊,她莫名的鼻酸,终于忍不住张口咬住他,感觉他逐渐缓下,她抓住一刻的自由,他却猛然间再次发力,彻底将她溺入深海。
山呼海啸,潮汐起伏。
从清明到混沌。
最后关头,她猛然从他的气息里拉回一丝理智。
“别在里面。”她无力地推他。
却已来不及。
几乎快要被灭顶的失重感击昏,她静等潮水退却,纪城俯在她上方,不时低头吻她,动作温存。
身上都是湿热的汗水,窗户开了一角,风吹进,窗帘随着夜风轻轻摆动。她清醒些后,对上他漆黑的眼睛。
“你没用那个。”
“哪个?”
纪城揉了揉她的头发,从她身上离开,赤条条地下床,捡起睡裤套上,捋了把短发,他进厨房倒了杯温水,端回来喂给她。
她小口喝着,像只小猫。
他低笑了声,把杯子给她,捞起烟盒取了支烟咬进嘴里,拿起打火机。
“一会儿抱你去洗澡。”他朝阳台走去。
夜色无边蔓延,万家灯火点缀其中。
刚发泄完荷尔蒙,他此时很放松,半眯着眼远眺,有一下没一下地吸着烟。
忽然想起上回莫之珩说的话。
——两人谁更好?
他回忆。
温绮珊对他,确实没什么可挑剔。
但他在她面前,却始终无法像面对舒卉那样,无所顾忌地展现最真实的自我,始终,缺了一点感觉。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舒卉进入他的人生太早,以至于她离开后,骤然的缺失让他无所适从。起初只是不习惯,后来缺口处开始泛起丝丝疼痛。
他才恍然。
她已经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但她也并非全然没有缺点。
只是,他愿意忍耐。
灰烬积了一截,将掉不掉,他轻轻一掸,青白烟灰无力横支,从高空遥遥坠落,最终化为尘土。
就像命运可翻手为云,人们亦无法抗拒。
她,就是他无法抗拒的命运。
一支烟抽完,纪城回到房间。
舒卉闭目歪在床上,长长的睫毛在灯下投出两片剪影,安静又宁和。被子遮到肩处,露出白皙秀美的锁骨,左侧锁骨中间有一粒芝麻大小的红色小痣。
他抬手轻轻抚上去。
舒卉睁开眼。
他站在床边,逆着光,面容模糊,那双眼睛却乌黑清亮,他眼尾有点上翘,瞳孔幽深,专注地盯着你看的时候,深情至极。
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这种感觉,还是当初没有牵手那会儿才有过。
和别人谈恋爱不同,确定关系的第一天,两人就吻上了,而之所以进展如此迅速,还是因为之前有一个漫长的暧昧期作为铺垫。
那会儿前后桌,他装作遗忘酒醉之言,对她不冷不热,只是偶尔舒卉回头,会撞上他的视线,当时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她,撩得她一颗心小鹿乱撞。
确定关系后,牵手、拥抱乃至亲吻都很自然,仿佛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她对气味较为敏感,讨厌和男生靠得很近,却唯独对他的碰触和气息不感到排斥,甚至是喜欢。
“感觉怎么样?”
他指尖轻轻流连,目光在她身上轻烫。
舒卉脸一热,避开他的视线。
强作镇定道:“还行。”
他挑眉,“只是还行?”
舒卉:“一般。”
用舌头抵抵嘴角,他低笑出声:“我懂了。”说完,极有深意地看了她眼。
“懂什么?”
她转头,有点被那一眼勾住。
纪城慢慢俯身,双臂撑在她两侧,嘴角勾起坏笑,明明是痞,看起来却性感的要命,故意停顿了会儿,他说。
“女人的话要反着听。”
“……”她白他,“你这么了解女人。”
“我了解你。”他轻哼了声,连人带被一下子抗到肩上,吓得舒卉不停打他。
“混蛋,放我下来。”
“叫老公。”他扛着她往浴室的方向走。
“混蛋!”
隔着被子他在她屁股上打了巴掌,“再给你一次机会,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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