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的车主“对对对，她时不时就来一趟，跟我们玩玩。”
“而且每次赌的钱都不少！”
男人谈女人的时候话都尤其得多，更别说是漂亮女人了。
常清晗听着两个人天花乱坠的描述，侧脸看了一眼苏玖，忽然笑眯眯的问道：“那是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两个人一愣，似乎没想到她这么问。
常清晗“啧”了一声，催促道：“到底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苏玖说：“你别胡闹。”
“我说真的，”她理直气壮道，“不然我们怎么引出来那个......那个什么冬的。”
“你又想干什么？”
“这种赌坊你不用美人计怎么悄无声息的带出人来？”常清晗说完又转头盯着两个人，她瞪着眼睛，重复道，“赶紧说啊，哑巴了？”
两个人赶紧回答：“你好看，你好看。”
嘿。
她得逞似得朝苏玖扬扬眉毛。苏玖按按太阳穴，假装没看见：“她经常去那边吗？身边还有什么人？”
“她也不是经常去，身边到是没什么人，我们也没说上过话，那边清一色的都是大老爷们，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去就挺扎眼的。”
常清晗冷哼一声，又问：“她扎眼我扎眼？”
两个车主异口同声：“你你你......”
常清晗这才放过他们，她摊摊手表示自己问完了。
“我们该说的都说了，”宾利的车主哀求道，“剩下的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能不能把我们放走？”
常清晗“哎呀”了一声，不耐烦的挥挥手，指着旁边的苏玖说，“他是老大，我就是个跑腿的，你求他。”
两个人又可怜兮兮的看着苏玖。
苏玖面不改色，伸手把沧淮招呼来，指着前面的两个人说道：“这两个人的车涉嫌走私，伪造临时牌照，你去处理下，跟之前马路上那个对下口供。”
沧淮站得笔直：“是，老大。”
常清晗：“我呢？”
“是，常......常姐。”
“乖。”
沧淮脸颊通红的带着两个人走了，苏玖站起来一边整理档案，一边问：“怎么样，你能画出来吗？”
“你是在质疑我？”
苏玖拿过她面前的空易拉罐扔进垃圾桶里：“没有，我就是关心一下。”
“你可以关心一下我别的地方。”
苏玖像没听到一样：“你会赌牌吗？”
“啧，我可是赌王，没输过几回。”常清晗自负的笑了一声，她双手抱胸不咸不淡道，“可问题是我们怎么去？那儿的人可都不是好惹的，看见生人准把你往死里盯，没办法做别的事。”
“我有办法。”苏玖把她的大衣扔给她，“穿上跟我走。”
常清晗没动地，依然坐在椅子上，苏玖皱皱眉：“怎么了？”
“我在想一个问题？”
“问。”
“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你又没事瞎琢磨什么呢？”
常清晗笑，自己回答自己：“你肯定没有。”
如果有的话，他一定不会去闯人家的婚礼现场，道理常清晗都懂，她的确没办法保证当时的会场安全，但是......
苏玖默了一下，穿衣的动作也停了。他说：“清晗，我是警察。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常清晗愣了愣，忽然笑了，她身子一用力，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正贴近他。
苏玖下意识往后一退。
“不是说赌牌？走，”常清晗拍拍他的肩，跟已经赢钱了一样，“我保准让他们输的连自己家都不认识。”
*
联兴路。
常清晗没好气的问：“你把他找来干什么？”
“你不是说没有熟人会被盯上？”
后座上赫然是前几天抢劫的那个家伙，他的头发像毛刺一样竖着，常清晗转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又问：“你怎么知道他来过这？”
“沧淮问出来的。”
“沧淮？”
常清晗脑海里浮现沧淮低着头小声叫她‘姐’的样子，苏玖瞟了她一眼，说：“每个人都有特长，你别看沧淮个儿小年龄小，他当初可是学校里电脑基数和心理学的第一名。”
“你把他带出来就不怕他跑了？”
“这算是将功补过。”
常清晗点点头，收回目光。过了一会儿她又转过头问：“喂，兄弟，你混哪的？”
摩托人脸居然一种可观的速度红了起来：“我......我不混，就没事赌个牌......最近手头有点紧才去......”常清晗笑了，顿时觉得很有意思，她手扒在副驾驶的椅子上，朝他扬扬眉毛，“你多大了？”
“二十。”
“有女朋友吗？”
“还没......”
“我就知道你没有，”常清晗了解的点点头，“像我这么好看的你都敢拿刀捅我，以后谁敢嫁给你？”
苏玖就知道这姑娘后面没好话，他抽出手指指常清晗脚下的箱子，说：“那两盒好烟给他。”
有烟？常清晗眼睛一亮，把箱子抱在膝盖上迅速的打开。
“这么好的烟？我怎么没见你抽过？”她在里边翻了翻，“送这么好的啊，这也太浪费了。”
“赶紧的。”
常清晗犹豫了一下，最后拿出一小包来扔给后边的人。
苏玖横了她一眼：“拿多点。”
“暴殄天物。”常清晗又扔给后面的人两条，“够了吧。”她抿抿嘴，也挑了一盒放进自己口袋里。
苏玖打开车门，面前是一天幽深幽深的巷子，和常清晗家前面的一般无二。高高的围墙上铺陈着密密麻麻的爬山虎，叶片泛黄，风一吹“哗啦啦”直响，四周围安静的不像话，哪里像是有什么赌场的样子？
“这儿根本没人啊。”常清晗没动地，她好整无暇的从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给自己燃了一根烟，“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苏玖说：“下车。”
“你给我开车门。”
苏玖隔着窗户瞟了一眼她，常清晗瞪回去，苏玖按按太阳穴，从前边绕了一圈，给她打开车门：“请吧。”
“好嘞，”常清晗从里面跳出来，“听你的。”
摩托人朝巷子里走去，他们跟在他后边，小巷弯弯曲曲，纵横交错着，墙上依稀还有烟头碾过的黑色印记。
左拐右拐，走了不短的距离，常清晗忽然想开口讲话，苏玖一下捂住她的嘴巴。
她把眼睛睁得老大。
苏玖轻轻道：“你别急，快到了。”
常清晗努努嘴，苏玖的手心被温热的东西碰了一下，触碰到常清晗狡黠的目光，一下放开。
她用舌头舔舔牙齿：“有没有什么感觉？”
“......”
常清晗笑嘻嘻的又悄声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快到了？”
“能听见。”
她边走边听：“我怎么听不到？”
苏玖皱着眉头把越走越快的常清晗一把捞回来：“你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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