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周锦煜撂下一句话, 就没有后续了。
叶妘听宫人说, 皇上全心扑在政事上, 王公大臣们甚是欣慰。乱党余孽几乎肃清,朝堂形势大好。
周锦煜时而来凤栖宫坐坐, 见了叶妘亦是规规矩矩,没像以前动手动脚。每隔几日必叫宫人往凤栖宫送花,平日还会送民间的稀罕玩意儿。
叶妘捧着刚送的腊梅, 轻笑出声。狗男主懂浪漫, 懂讨女人欢心了。
【没见过世面的女人,你该多读几本总裁文。】
叶妘轻嗅梅香,回敬道:“我家男人是没有霸道总裁厉害, 金卡随便刷,随时天凉王破。”
【……】
“不对。”叶妘想了想, “其实狗男主做得到。”
他是皇帝,天下财富都是他的, 富可敌国。皇权至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啧啧,难怪男人都想做皇帝。
这个了不起的男人是她的, 叶妘不由得笑出声,捧着花儿开心极了。
这时却有人泼冷水, 生气道:“娘娘, 你知道外面说得多难听吗?”
“嗯?怎么了?”叶妘转身询问。
采青咋呼呼回宫, 忘了行礼。采碧见了, 摇了摇头,提醒她守规矩。皇后娘娘待她们亲如姐妹,但她们终究是凤栖宫的宫女,不能领头坏了规矩。
采青气道:“娘娘,有人乱嚼舌根子。说皇上从不留宿凤栖宫,是因为、是因为您待字闺中时不守妇道,一女二许……”
采青越说越气,其它难听的话她没记住,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叶妘听了不甚在意,嘴长在他们身上。只要没被她撞见,随他们怎么说。
一女二许,不就是她和表哥先定了亲,转眼又嫁给了周锦煜。如今周锦煜登基,难免有人揣测叶家是否早就站了队。
“闲言碎语听听就罢,我还能封住他们的嘴不成。”
祸从口出,以后被谁抓住,生死祸福怨不得旁人。
叶妘将腊梅插在花瓶里,试着摆弄插花的艺术。
不一会儿,太后宫里差了人来请。叶妘简单梳了妆,去永寿宫向姑母太后请安。
叶妘到的时候,昔日的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如今的太后、太妃正在挑选布匹,十分融洽。
“臣妾见过母后、母妃。”
太后招了招手,高兴道:“来,阿妘,过来瞧瞧你喜欢哪个颜色。”
叶妘加入她们,选了一匹艳丽的织锦,说道:“这匹织锦质地柔软,颜色鲜亮,冬日看起来就很暖和。”
太后接过布匹感受,又将其递给太妃看看。
叶妘不知所以,问道:“母后母妃今日怎么想起挑布匹了?”
以前都是内务府负责把各宫成衣送过来,颜色、布料、制式等自有宫人打理。
太妃放下布匹,笑道:“昨日煜儿说起,他喜欢哀家给他小时候做过的小衣。哀家寻思平日闲暇,便和太后商量做点秀活,打发时间。”
绣工是每个姑娘待字闺中时要学的基本功,只是她们进了宫,手艺用不上了。但生了孩子,当娘的偶尔也有点兴致,做些小衣小帽之类的。
叶妘不确定地问:“母妃想做小娃娃的衣服?”
如今宫里可没小娃娃,能在宫里生孩子的只有她。而她嫁人一年有余,仍是完璧之身。
两位长辈满脸笑意地点头,两双眼睛会说话似地盯着叶妘。
【诶,女人的一生就是相夫教子,你也在生孩子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滚!
叶妘扯着嘴角,谁说女人一定要生孩子。再说她还小,搁她的世界还是未成年呢。
太后道:“宫里头冷清,我和太妃就想含饴弄孙。如果宫里能添几个小孩子,也可以热闹热闹。”
叶妘摸了摸自己的搔头,她觉得自己头要歪了。
【别反抗了,你以前不是特想跟你家男人生儿育女嘛。】
滚!
太妃笑着对太后说:“昨日煜儿还说,要让本宫明年抱上孙子,不知是真是假。”
两位长辈对话,眼神却暗戳戳地盯她,叶妘应道:“皇上一言九鼎,肯定不会哄母妃。”
呵,狗男主答应的,以后叫他自己去生!
…………
叶妘从永寿宫得了一尊送子观音,是两位长辈对她深深的“关爱”。
“娘娘,要起驾回宫吗?”
叶妘擦了擦手里的送子观音,一脸坏笑道:“不,本宫要去看望皇上。”
皇后的凤辇到时,陆良刚巧从御书房出来。
“见过皇后娘娘。”
叶妘见陆良捧着一摞公文,随口问道:“陆大人每日与皇上商讨国事,甚是幸苦。本宫冒昧问一句,近日可有令皇上忧心的政事?”
陆良答道:“皇上圣明,大事小事都能游刃有余。皇后娘娘如此关怀,皇上知道了肯定龙心大悦。”
他这个主子,潜邸时就满心是皇后娘娘,登基后亦不广纳嫔妃。幸而皇上不是色令智昏的人,虽然偏宠皇后,处理政事却雷厉风行。
“是嘛。”叶妘笑道,顺手把送子观音展露人前,“这是太后赐的。”
陆良见了送子观音,心想皇上是该添皇子公主,只是皇后娘娘的肚子没有动静。
叶妘叹道:“其实本宫有件事憋在心里,今日见了陆大人想唠叨几句。”
“娘娘有话不妨直说,微臣也许能尽绵薄之力。”
叶妘似是难以启齿,说道:“本宫觉得我们的皇上日夜操劳,这龙体怕是有损啊。”
??
叶妘道:“陆大人同为精壮男儿,私底下不妨给皇上支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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