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武进得酒楼,发现房遗爱还在里面,象只发情的公豹来回走动,显得异常烦躁!
“方二你说,清灵给你弄去哪了?”
“我说房二,都大半夜了你还在这里赖着,就为了泡我的一个女招待?太过份啦!也不怕高阳公主知晓?”
方武有些精疲力尽的感觉,无心应付他。
“你才过份!我只想知道你是否真将清灵辞了!都不知她以何为生!”房遗爱气极,俊脸扭曲,甚为难看。
这哥们越发过份了,人家一女子以何为生关你卿事,没认识你之前她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好啊房二,莫非泡上人家,珠胎暗结?
“要是珠胎暗结才好!可惜没有!”房遗爱已是由气变怒,暴怒!
对一个不是亲妹妹、也不是被搞大肚子的妹子如此紧张,正牌妻子高阳公主正卧病在床你却不晓得,这是夫妻该样有的样子吗?对于这种不负责的男人,好青年方武不屑于搭理,转身欲上楼。
“你若不说,本人与你绝交!”房遗爱已是怒气冲天,暴喝道。
方武停下脚步,将他按于椅子上。取来一坛神仙醉,倒了一杯,说道:“这一杯值一千两,大唐第三人,请吧!”
房遗爱举杯、仰头,咕噜一口猛地闷了进去。当即牛眼大睁,口中直喷热气!
他也不管方武,抢过酒壶,自斟自饮,瞬间已是七八杯下肚。方武看得只心痛,这可是半两杯啊,片刻就没了四五两。你不心痛己身子我可心痛自己的酒!
他从凝心楼出来后,陪一伪娘子走了半天路,也有些饿了,便搞了几个小菜,也喝了几杯。
两人各喝各的,没有语言。片刻之后房遗爱已是醉意上头,突然往桌子一趴,哇哇大哭起来!
“尽管哭吧,有心事最好说出来,闷坏身子可不好。”方武感觉以自己现有的耐性,于后世适合当居委会主任之类的工作。
“宰相之子!驸马都尉!俺风光吗?”
这不废话嘛,大唐有这种级别的双重身份的人,不出五个!你说风不风光?
“可俺的苦的谁知!爹娘老是问,何时能抱上孙子!大哥那边儿、女双全,老二你为何迟迟没动静!是不是有暗病!……俺自打成亲,就没碰过她高阳,哪能有孩子给他们!”房遗爱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哭诉:“俺以为忍得一阵子,待她性子一过便好。可一忍便是一年多,见都不见俺了!累得秦大娘子孤苦一人,俺也忍了!竟然连个丫鬟也不容,俺实在是忍不下去啦!”
清灵是高阳府中的丫鬟?不对啊,一开始房二似乎不认识她啊。
“方二你说,她一女孩无家可归,活也没了!她能去哪!这大
冷天的她能上哪?你说,你说啊!”说到激动之处,摇着方武使劲地摇。
“清灵是高阳府中的人?”
“她……就是和俺洞房的人!第二日俺醒来已晓得高阳偷龙转凤,但再也没见过她,连她名字也不晓得,直至那日俺认出她脖子处的胎记。她高阳不是不搭理咱?俺便要让这清灵给俺生娃,皇上来了也无话可说!”
房遗爱掏了心窝子,直至后来语气也强硬起来。
也对,清灵可是你高阳塞给他的,等同于陪嫁女、通房丫鬟,并非是房二在外面找女人,得经过高阳同意才行。房二扶她做个妾侍、生三五个娃,李二还真是无话可说。
这档糊涂事,方武突然也好生烦躁起来!
他和高阳已到了很危险的地步,不管是谁主动的,总之是搂了、抱了、亲了、该看不该看的都看了。不管高阳是刁蛮本性搞古搞怪、还是她真性情如此,方武多少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一丝情愫。
“清灵没走,武媚说要出门散心,我便让她去护着几天。明后天便可回来。”方武情绪低落,无心再欺瞒他。
“好兄弟!”
房遗爱一把搂住方武,又哭又笑的!突然他打了个冷颤,连忙问道:“俺真是大唐第三人?那杯酒真要一千两?”
方武坚定地点点头,对于银子,他是非常诚实的!
哇哇——
房遗爱放声嚎叫起来:“俺的银子啊,一口闷掉一千两……”
第二日方武醒来,感觉有些头晕,这是宿醉的后遗症。
李陵早已侯在房前,递了一个贴子,却是餐饮行会的请柬。方武有交待过是不理会这些事的,李陵却为难地说,这是对方指名道姓非要他去参加。
莫非是千叟宴?自己已声明不参加了。自己的演出会初二十六开,而千叟宴初二十五摆,据了解各个酒楼也在紧张地准备着,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啊。
千叟宴也是万众瞩目,牵扯到长安城一百零八坊中的每一坊。每一桌宴席都有负责酒楼的标号,谁敢不认真?若是故意整得很难吃,只怕明日自己的名声就臭了,往后的生意还用做?
方武带着疑惑到了行会所在,一个小院子,里面已候着几十位,都是城中各大酒楼的东家、掌柜之流。
主持会议的是作为会首寻仙楼的掌柜吴风,他抚须宣道:“本次集会乃行会成立之后的第一次大会,此乃长安城餐饮业大喜之事!有幸请得新德胜楼代表、当家人方郎君出席,更是喜上加喜!新德胜楼需尚未开张,但同样是本行会的一份子,而且它的额扁乃皇上亲笔题词,更是餐饮业之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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