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贝只上了三天就刚好迎来五一的放假。
她跟同桌的女孩住一个地方。仙贝拒绝了母亲的接送。
学校离家很远,唯一直达的公车每天都有很多上下班人士。
仙贝很讨厌。那会与人肢体接触,她太敏感了。
一直在忍受,亲密的距离。
女孩约了仙贝放学一起走,班级里只有她们两住在那里。
来到校门口,遇上了木倾。他的笑容毫不吝啬地对她展开,完全不介意她的冷漠。
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的午饭,回回都能在食堂遇上他。他也是毫不客气地就往自己对面坐下一起吃饭。
在高中的校园里,这种情形总能惹非议。
尤其对方还是许多女孩都小心暗恋的木倾。
他太殷勤了。出现在仙贝眼前的次数也太频繁。
不经过仙贝的允许,总是擅自出现的一个人。
存在感太强。
木倾走在她身边。他的个子又高了两厘米,一米八五的高个衬得仙贝小小的。
“五一出去吗?”他的语气总是熟稔,似乎已经认识她许久。
仙贝不看他,突然回忆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也就是他帮她的那次。
也是热情如火,言行之间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稔与了解。
就像现在,只要他不作出什么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她是很难下口驱赶人。
仙贝没法无故地去伤害别人。即便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以后,她也没办法任意地伤害他人。
只有在受到伤害时,仙贝才会有所反击。
木倾把握的度太好了。明明靠近,但不过分近距离,能在她忍受的范围。
她所做的顶多不理他。
女孩对他倒是很好奇。她知道他,一班的学霸,许多女生心中的男神。不过却并没插话。
一直来到车站。当仙贝上车以后,木倾也跟了上来。
人挺多,连站着都拥挤。不过却是这班公车的常态。
高高的木倾站在仙贝身旁,抬起的手臂为她隔出了许多空间。这样的距离既不使仙贝有被侵入的感觉,同时又可以为她挡去许多陌生人的靠近。
至于女孩,她又不是仙贝。他真的是全程无视了她。
两人的相处着实怪异。一个努力靠近,一个满身冷漠。
仙贝从不相信男女生之间会有纯友谊这种东西。对于木倾的接近,她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令人觊觎的东西。
她不喜欢这样模糊似是而非的相处。
世上怎么会有一个人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好?
你相信吗?她不相信。
下一站的时候,又上来了许多人。仙贝的位置还算好,可能由于木倾挡着的原因。
女孩那边则不太顺利。
仙贝眼尖地瞧见有一个刚上来的青年站在了女孩的身后。女孩似乎对于这种近距离的接触并不敏感,也不防备,不像仙贝。
从她的方向,刚好可以瞧见青年隔着棕裤把手放在了下面。青年面目很凶猛,面对着女孩的背影,他就这么胆大而妄为地当众做了起来。
仙贝捂住口鼻,这一幕瞬间引起了她全身的不适。胃酸也突地涌上喉咙,叫人难受。她见不得这样的场景。
龌蹉、下流。
仙贝张口想叫出女孩的名字。可最后她扶着栏杆的那只手也只是更加紧缩了起来。到底是没喊出女孩儿的名字。
那时候也没人帮过她!
她心里是有怨的,有恨的。
对于仙贝来说,伤害已经不可逆了。
世界怎样待她,她也报以如此。
在仙贝的性格中,“公平”占据了极大部分。这个公平不是大众思维的公平,而是仙贝个人认知中的公平。
在仙贝心中有一个天秤,当她站的位置与对方呈现一边倾倒的姿态时,为了拉回两人之间的平衡,她会慢慢向对方倾倒。
这意味着,对方对她做过什么事,她就会回以对方这些事。
因为她追求两人的平衡。
决不允许对方高高在上,自己则卑微于地。
同理,对于世界也是如此。
没有人帮过她。
至于后来的刘,那与现在不一样。
仙贝比女孩先下站。
她今天没有帮女孩。
但如果是朋友是刘,那都会是不一样的结果。
一个人与另一个人之间的情感都是不一样的。
不可能会有一份完全复制的相同感情。
所以一个人在对待每个人的态度上也是不一样的。
仙贝诧异木倾与她同一个站头下,这可真是太巧了。
先前在车上不适合说的话,都在这说清好了。
“你以后可以不要坐在我旁边吃饭吗?”
她真的是在拒绝所有人。把自己包裹地密不透风,一点儿不想出来。
她不接近别人。接近她的却又都拒绝。
这可真不是“孤僻”能解决的。
木倾抿着嘴不说话。他也是有自尊心的,只不过当对方变成了仙贝,总能让他无力。
这也不是他想的好吧?
现在每晚附在她身上,仙贝若是早睡,他则陷入一片黑暗。这样每晚悄咪咪地窥探,怎么能忍得住不去靠近她?
她就是特别的存在啊!
他执拗地看着她,表先出一种无声地抗拒。仙贝对待这样的人向来是无力的。
单纯、没有恶念头。
他没有什么坏,坏得是她。总忍不住把每一个人都揣测得那么阴暗。
她也不想的,可她就是没法控制自己的思维。
“这样子,影响不好。”再干巴巴地吐出这句话,补救他那颗即将破碎的心。
他立马笑弯了眼,一副世界瞬间迎来阳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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