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似乎是个多事之年。
八月份的暑假,仙贝认识了一个男孩,他很漂亮。
他们的相遇太过无厘头。
阴天的下午,仙贝坐上公交车,投了两枚硬币。他正好跟随她后面而上,一分钟后,当他摸遍全身,钱包好像掉了。
漂亮的男孩并不尴尬,而是扫视了车厢一圈。人不多,零零散散就那么些。最后,他来到仙贝旁边。
“请问可以借我两枚硬币吗?”他微笑:“我的钱包掉了。”
仙贝抬头凝视他几秒,低头拿出两枚硬币给他。
他投完币,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
“你好,我叫李之然,你的名字?”
“仙贝。”她看他一眼。
他摸出手机,冲她摇晃“加个微信吧,我给你发红包。”“不用。”她拒绝了。
“我会过意不去的,加吧~”他在撒娇,冲第一次见面的人,毫不客气。
仙贝恍惚地盯着他耀眼的金发,真是个漂亮的家伙。最终,两人还是互加了微信好友。
是夜。
过得如往常每一个夜晚一样。
所以当天亮来临,她看到了桌上的笔记。翻阅它,是她最早做的事情。
X在笔记本上安排了她今天的行程。
她得去见一位主攻心理学的医师。这是早些天,X为她预约的。
笔记本上,仔细到写了几时出发。虽然有些奇怪,但她照做了。
仙贝来到医院外的时候,遇上了木倾。他看到她,冲她打了一个招呼。
来到仙贝身边,他说:“来医院看病?好巧,我也是。”仙贝也觉得巧,她与他总是能这么巧。
似乎哪里都有他,如影随形,无处不在。
默默地走到心理咨询科,木倾跟在她身旁。
“你跟着我干嘛?”木倾指指心理咨询科的房间,面不改色:“我来这。”
哦,艹了狗。
在走廊长椅上坐下。“吃早餐了没?”木倾一边询问一边拆开手上一直提着的袋子,拿出里面的面包直接塞进她手里,一点儿没等她回答的意思。
是欧文的面包,她最爱吃的。
看着手中造型可口的面包,她一瞬恍惚。
自己跟他是怎么熟识的呢?
好像不熟,又好像很熟。
在学校里,几乎每餐都会坐在她旁边,两人都是吃饭不讲话的那种性子。但是很早以前的仙贝,不是这样的,她最爱在吃饭时候聊天。
每周五回家的时候,也总是与她同行。放假时,她很少外出,但每次出去都能遇上他。
不管她态度多冷淡,他总能满脸笑容地凑上来。后来,她也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他们好像很熟,又似乎不熟。
但木倾已经是除家人以外离仙贝最近的男性了。仙贝厌恶男性,她的一切行为都在远离男性。就算自己班级的男孩,她与他们的对话用手指头都可以数过来。
除去第一次见面的空档,她认识他有一年零三个月了。
仙贝的认知并不全面,其实还可以说成,再过两个月,木倾认识她就有两年了。
门开了,里面的人出来了,那人带着帽子。
仙贝正好吃完面包,她起身与那人擦身而过。
木倾坐在外面,手上拿着她的包,眼神一直跟着她走。真不像是来就医的,反倒像陪伴来的?仙贝回头望他一眼,心理奇怪地产生了这样的认知。
今天这件事情,仙贝从没有告诉父母家人的打算。之所以会来,有很大部分是因为X。X似乎很希望她来,所以她来了。
实现X的心愿,任何。
只要不违背X的存在,任何事情,她都愿意为她做到。
大部分时候,木倾是很冷漠的。当仙贝出来时,看到的就是金发灿灿的男孩正对着他喋喋不休。
一看到她,木倾的眼睛登时就亮了。他拎起包,大步来到她面前“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仙贝如实回答,当书看多了,心理医生有时作用便也不那么大,因为很多道理她都明白。
“对了,你不进去看吗?”她突然想起,诧异问出。
他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那你等我吗?”
“你需要?”她反问。
“当然!”他毫不犹豫。
“那我等你。”
木倾进去地很快,出来地也很快。倏忽,她想起他今天好像并没背包,手上也没拿病历本。
两人并排而行,仙贝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确实没带。那他看病?今天可真够奇怪的。
来到电梯处,有人从后面跑来,是先前对木倾喋喋不休的人。
仙贝早在那时就认出他了。毕竟那头金黄的发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再加上那张漂亮的脸蛋,真叫人难以忘记。
但她可没有兴趣知道他为什么缠着木倾。
他来到仙贝面前,想起她来了:“嘿,是你呀!”冲她打招呼。仙贝冷淡地点头示意,便不再理会。
李之然也不在意她的漠然,兴致高昂地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着,他真的很能讲。同时,也非常得自来熟。
有点像当初的木倾,一样可以无视仙贝的冷漠。
但他们是两个性格完全不相同的人。
出了医院大门,三人形成了一排,仙贝正好站中间。
李之然冲木倾笑,同时伸手越过仙贝拍上了他的肩膀:“真是个帅气的家伙,跟我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呢。”
他对一切好看的事物都没有抵挡力,这也就是为什么即便对方与他不熟,他也能完全笑容相待,无视对方的冷漠,强硬地要挤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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