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僵住了, 身体动弹不了, 那血淋淋的指头有些贴在她的腿上, 他的半截手掌捧着剩下的那些。
丑陋恐怖。
叫人呕吐。
夏夜是在突然之间尖叫了一声, 而后拼命地摇着头, 右手推打着他的肩膀。
“拿开啊!你拿开啊!”
“你神经病!疯子啊!”
那声音里的害怕, 轻易就听出。夏夜更害怕这样的残缺, 血淋淋的,从身体外部一看就是丑陋的东西。
如果会这样,夏夜不要, 宁愿死!
雨被她推开,指头也从掌心滑落,掉在地上, 夏夜腿上的, 也在她剧烈的扭动之中,同样掉在了地上。
雨的唇色惨白, 他却还在安抚夏夜:
“没关系, 不喜欢就算了。”
鲜血, 指头与安抚。
这可不像什么安慰, 反而更加恐怖了。哪有正常人会在这种时候还这样的, 他简直就不像是个正常人。
雨用刀把衣服里面的衬衫划破了, 然后扯下来开始止血,大概五分钟后,雨弄好了, 才又重新走到夏夜面前。
他把针筒又拿了起来, 夏夜恐惧的摇着头,她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雨按着她的脖子缓缓摩挲,“别怕。”
夏夜却只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她的嘴皮子都抖索了起来,雨却弯腰,亲了亲她的眼睛,“不会痛的。”
与此同时,另一边,大家在等了许久,夏夜都还没从洗手间回来时,夏母便去洗手间找她去了,但却没找到人。
长泽修介、林安安、安东则分头去找人了,最后长泽修介上了天台楼顶,长泽修介之前见证了夏夜向警方指控的事情。
那场蓄意的事故。
他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凶手一直在逃,警方没有抓到,在那之后,长泽修介也有去了解过有关这人的信息。
而且,长泽修介认为夏夜并不会自己乱走。
从洗手间出来,长泽修介询问了坐在附近椅子上的人,向对方描述了夏夜的外貌服饰,老人是一直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所以先前有看见过雨扶着夏夜经过的情景。
老人向长泽修介说了,并指了在他对面的正在上层的电梯,说他们似乎是上楼去了。
天台,长泽修介不知为何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地方。那里清净没有人,也没有摄像头,而且上次夏夜在向警方指控的时候,也说了他曾带她去过天台的事。
长泽修介一路坐电梯上了顶楼,从电梯里出来,他便往前面跑去,一来到天台的门口。
长泽修介一眼就望见了里面背对他被绑着的夏夜。
还有星星点点的鲜血。
同时,雨也一眼就望见了他,双方此时距离极远,一个在门口,一个在天台尽头。长泽修介看着雨,他的瞳孔急剧收缩。
夏夜还不知道出现在天台门口的长泽修介。
她一个劲地缩着脖子,呢喃道:“不要,不要……”却只除了这两个字以外,她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没有求饶。
她不求饶。
雨在下一秒的时候就直接把针眼插进了夏夜的脖子里,然后推下压泵,他的眼睛没有再看长泽修介,药水已经打进去了,雨抽出针筒。
然后,他弯腰亲了亲夏夜的脖子。
——针眼的位置。
夏夜在他打进去的那一刻,便没再说话了,麻木又沉默。雨却在亲完她的脖颈后,右手覆盖到了她的眼皮上,遮住了她的眼眼睛。
他凑近夏夜,然后在她唇上亲了亲。
直到他那柔软的体温触上来,夏夜才知道他在干什么,她立马剧烈地反应了起来,雨却已经起身离开,他就只碰了一下。
但夏夜的右手却依旧用力抓他又打他。
他的脸。
他的头发。
他的皮……
雨任由她又打又抓。
“夏夜,你永远做不了妈妈了。”他说。
雨给夏夜打的药剂是使人失去生育能力的一种药,雨不能让她跟别人在一起,而生不了孩子的话,不会有人会和她永远在一起的。
除了他。
“我们不要孩子。”他又接着说,根本就是自言自语,在不在一起也要是夏夜愿不愿意。
“只有我会一辈子看着你。”
上一次,夏夜在昏迷的时候,雨本来想让她永远醒不了,就当一个植物人好了,反正他会永远陪她的。但到了最后,雨还是没把药水输进去。
他把它们冲进了下水道。
雨还是想看看她对他笑对他哭亲他喜欢他的样子。果然还是想要夏夜醒来,因为她恨他,就能永远把他刻在心上的样子。
这样也很好啊。
雨不需要爱了,爱会变,恨意的载量才惊人,她也会露出别的表情。那是爱所看不见的。她会一直一直把他记住。
而另一边的长泽修介已经打开了天台的门,此时他正向雨的方向跑来,却在突然之间,长泽修介的双手抱住头,整个人在瞬间痛得无法忍受。
他的一只腿跪在了地上,突然袭来的头痛欲裂,整个脑子就好像在被棍子无情地搅动翻滚一样。
而这时,在长泽修介对面的雨也和他一样,整个人痛到嚎叫,双手捂着脑子。
而同一时刻。
在不同地方的其他人也发生了一模一样的事情。
每个人。
安东,沙耶,林安安,都和他们一样发生着同样的事情。
五个人的大脑都疼得厉害,杂乱无章的记忆强制地塞进了他们的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场景,陌生的,熟悉的……还有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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