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传召,天冬不得随涂山敖进宫,故而,涂山敖便带着她回了慕王府。
梦啼见着自家的小郡主身边跟着一位贵人,脸上却是捂着白娟,小脸也比平日更加的苍白许多,不由得有些懵,但是下一秒便反应过来,忙着将人扶了进来。
“郡主,这是怎么了?”梦啼看了看涂山敖,因为不确定他的身份,只是看着尊贵,一时之间倒不知该如何称呼,更何况自家郡主的伤势已是占了她大半的心。
“无事,梦啼姐姐,倒盆冷水,再拿一些干净的软布来。”天冬闷声道。
“哎呦我的郡主啊!怎么就无事了?这么多的血定是要请大夫来看看才好安心的!”梦啼急道。
天冬虽然觉得鼻梁处疼得慌,血还不停的冒,但只是很简单的止血而已,拿凉水敷一下便好,她在末世当中,流血的时候多了去了,若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她直接就找个井处,拿凉水拍一拍。这身子本就是弱,如今流了许多的血,更是弱了。
“不必了,孤已叫盛林回去传太医了,想必这会儿也该到了,倒是劳烦姑娘出去接一下。”涂山敖对着天冬道。
一旁的梦啼听着这男子自称为‘孤’,脑中一闪,也是明白了,当今还有何人能如此自称?一瞬间,梦啼的礼便行了下去。
涂山敖挥了挥手,道:“去吧。”
眼前的人是太子,梦啼那里还敢不从,直低着头退了出去。
一时间,屋中只剩了天冬与涂山敖两人。
“太子哥哥……”天冬打算解释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免得这位太子对自己的印象变差。
“你知道他的身份吗?”涂山敖淡淡问道。
天冬一愣,意识到他说的是涂山隼,便点点头,闷声道:“知道。”
涂山敖的眉头为不可查的动了动,然后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你们之前便见过?”
“前些天在东坊的街上,我在那位雍王马下伤了脚,这便见过一面,今日之事,我——”天冬欲解释。
涂山敖抬手,“三弟对着冬儿,倒像是有意,若是冬儿你也愿意的话,孤这里也不用——”
“我不愿意!”天冬气呼呼的道,撇下手中捂着鼻子的布娟,一时用力过头,手磕在了木桌角便,一股钻心的疼痛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她一双美目,泪眼汪汪的瞪着涂山敖,带着哭腔的小声音调高,“我不愿意!今日是他雍王欺负我一个姑娘家,太子哥哥却是以为我与那雍王互通情意?太子哥哥,你要气死我了!”
一边说着,血泪混合,虽是不美观,倒是有一股极为可怜的样子,天冬抽动鼻子,又挤出几颗泪珠子。
涂山敖直接站起身快步走过来,一把将天冬揽进他那清冷的怀抱,口中带着淡淡的叹息与心疼,“是太子哥哥不好,要气便气孤,别拿身体出气。”
天冬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却被涂山敖紧紧的抱在怀中。
想不到,这病秧子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天冬默默地想。
不一会儿,太医便匆匆的来了,随着一起来的,还有听到风声的慕祁冬。
“冬儿!这是怎么了?我从比武场下来就见着阿靖急的不行,说是你受伤了?”慕祁冬人还未到,声音像闯了进来。
天冬脸一拉,呵呵!涂山靖这个猪队友!要不是他贪着与那九公主斗嘴,她哪里会这么狼狈?
慕祁冬一进里屋,被那血迹先是刺激了一下,又见着自己妹子被太子抱在怀中,脸一下子扭曲了一阵又一阵,随后赶来的太医低着头进来,跪下给涂山敖行了礼。
“过来给郡主看看伤势。”涂山敖道。
太医依令上前。
“太子殿下,这……”慕祁冬左看看又看看,拿不定主意,便看向了涂山敖。
涂山敖见着天冬在太医的诊断下仰着头,眼中的神色沉了沉,轻声道:“是三弟。”
“雍王?”慕祁冬眉头一跳,“冬儿被他打了?!”
涂山敖摆摆手,将事情的原委道来。
慕祁冬听完,眉头深锁。
恰巧一旁太医诊治完毕。
“姜太医,郡主的伤势如何?”涂山敖问道。
姜太医道:“回太子殿下的话,郡主鼻梁因受外界撞击,所以才会流血不止,却并不严重,只需要冷水敷之便可。只是这郡主应该是自小便有体弱之症,失了些气血,待微臣一会开些补气血的要来。”
“恩,下去吧。”听着并无大碍,涂山敖点点头,盛林便将人带了出去。
其间,慕祁冬一直阴沉着脸。
“哥哥,我已经没事了。”天冬扯扯慕祁冬的袖子说道。
慕祁冬叹了一口气,见着妹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的难过,也不知这倾城的容貌,在妹妹的身上是福是祸?真叫那雍王看上了,可如何是好?
“冬儿!那雍王可是知道你慕王府郡主的身份?”慕祁冬突然想到这个重要的事情,一脸严肃的问道。
天冬摇了摇头,心说叫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不用活了。
慕祁冬舒了一口气,“呼,那还好,从今日起,你便别出慕王府了,直到离京。”
天冬眉心一皱,离京?回滇南吗?如今雍王与东宫的气势已是对立,天冬也已经长大,不再是小孩子,这个时候,天冬便不能离开了,更何况,这太子的毒再不赶紧根治了,她怕涂山敖还没到登基呢就翘辫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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