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烟听见有人颤声骂道:“独孤或,你……你休要欺人太甚!!”
独孤或兀自笑得漫不经心,红衣雪肌,妖冶的唇畔邪气滋生,他虽是含笑睥睨众人,众人却是心惊胆战,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路烟爱惨了这种肤白貌美禁欲系美少年,可是独孤老板平时不显山水,第一次被他保护着打前阵,以一敌百的时候突然感觉大魔王A爆了!
独孤或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歪起脑袋朝她投去安抚一瞥,转头漠然道:“四大门派联手欺负本王一人,丢不丢人?”
前排弟子被他这一笑惊艳得倒抽气,却又不愿承认,只当这是大魔头用妖术迷惑住了他们。
有人色厉内荏喊道:“你这魔头修炼邪魔歪道之术,你杀人如麻,我等再不联起手来,又怎能将你这魔王擒拿!”
四大门派也陆续有人出来附和:“中原武林一直都在协助皇室做事,而你嘴上说不插手武林中人的事情,推行一国两制,实际上处处针对反对你的声音,这些年你暗杀了多少武林人士,在你手中丧命的有多少人,你自己数得清吗!多少正派人士对你这魔王闻风丧胆,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去行侠仗义!”
某派掌门:“说得好!”
路烟:哪里说得好了?也许是那些人自己懒不想出门呢?这锅扔的。
“没错!今日我等就要让你血债血偿!还中原武林一片安宁!”说完急忙捂住鼻孔,以防闻到大魔王头发丝上那“毒香”。
独孤或慵懒地靠在树干上:“废话怎么这么多。你们正派人士都这么喜欢浪费时间么?烦不烦。一起上吧,本王还有事。”
四大门派:……
他们谋划了一年多才凑齐人数一起来讨伐这个魔头,居然被这样忽视,实在可气!
路烟:咦,好像冷场了。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出来暖场,大声叱喝:“魔头!今日我等就要将你铲除,替天行道!”
口号喊完,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杀那红衣少年,反倒还有不少人向后退了一步。因为,独孤或掏出了那面镜子。
吴岳派掌门人是这次讨伐行动的负责人,只好硬着头皮拔剑冲上去,那一剑还没刺出去就断成了三节。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吴岳派掌门人表情夸张,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法宝被顷刻间折损。
“独独独孤或,你太过分了!这是吴掌门耗费十二年才铸造出的神剑,你竟如此下得狠手!”众人色厉内荏地指责,却都不自觉地又往后退了几步。
吴掌门这把剑吹发可断,削铁如泥,大家都见识过。却被这魔头用内力就给劈开了。
独孤或美眸冷厉:“可惜了。你这把剑锋利是锋利,就是质量太差。”
同盟小声安慰道:“吴掌门莫慌,兴许是您这剑打得太薄了。”
吴掌门脸色极为难看。没敢说这是稀有玄铁铸造而成,怕挫了弟子们的士气。
这时突然有人发现了不远处那颗树上的路烟,“吴掌门快看,独孤或的女人在那里!”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路烟身上。
急着立功的吴岳派大弟子趁着独孤或不备,施展轻功一跃到路烟跟前,正要伸手去掐她的脖子,不料,她手心突然变幻出一把剑,锋利剑刃正好对准他。
这位弟子冲的太急,来不及刹车,莫名其妙被刺了一剑,啪叽一下掉到地上。
路烟:“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问完才发现这货拿着刀,好像是专门来砍她的。
她咽下几滴唾沫,冲树下的众人解释:“正当防卫,正当防卫,这个不算我的人头,是他自己送上来的。你们……别来找我报仇啊。”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好紧张好害怕,也不知道死没死。
树下那弟子弹了下腿,表示他还活着。
路烟:“你们快救他啊!没死呢还。”
树下那群所谓的正道人士却人人自危,没有一个人上来救人。他们猜想独孤或应该是传授了这个女人绝世武功,他们根本打不过她。
路烟满脸焦灼,朝独孤或投去求助的目光:我真没杀他,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呜呜呜。
红枫树下,病弱美少年那张狂傲阴骜的脸轮廓线条柔美,仰头朝树上的女人看去,惊鸿一瞥竟道尽温柔。
这种温柔在其他人眼中是罕见的神色,可看在路烟眼中就成了一种肯定。
路烟收到的信号是:“你真棒,杀得好,别谦虚,就是你杀的。”
虽然很想下去看看那人还有没有救,但这群所谓正派人士其实都很不讲道义,蛇与农夫的故事每天都在发生,说不定她一跳下去就被绑起成了他们的人质,被用来威胁她老板独孤或。
想了想还是决定苟在树上。
四大门派掌门心知肚明,他们根本就打不过独孤或。连他的女人都能徒手杀死门下修炼了二十几年的大弟子,那可是修仙预备的精英弟子啊!
终于放弃了抵抗,作大义凛然状道:“算了!看在她一介女流之辈的份上,我等不便与她计较。独孤或,这仇我们记下了,走着瞧!”
“不用记下,今日你们都得死。”独孤或冷笑,盯着镜面,从自己的眼中看到了人性最恶劣,最冷漠绝情的一面。
他拂袖,长袍卷起个绚烂的弧度,漫天红枫叶顿时像被赋予了生命,如同青鸟振翅,发出“嗡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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