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先暂且搁下不提了。
她拍了拍有些睡皱了的衣裳,信步走到门口,抬手轻轻推开画满雕花的木门,往外面探个脑袋。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她索性提着裙子跨过门槛,绕着这个庭院走了一轮。
从院子的规模和整体风格看得出来,江时缈在家里是个千人宠万人疼的大小姐无误了——因为庭院很大,甚至有些超乎她的想象,而且四处都摆放着造型奇特、品种罕见的盆栽。
但看过原著的人都知道,这些并非是江小姐的爱好,而是因为男主秦遇他对植物很感兴趣。
不得不说,懂得投其所好、对症下药,原主还挺聪明的。
江时缈还在仔细打量着面前这盆金钱树,就听到脚步声伴随一个女声从背后传来:“缈缈小姐,原来您醒了呀!”
她转过身,看见一个穿着藕粉色裙子的丫鬟小跑着奔过来。
丫鬟来到她面前之后先是屈膝做了个礼,紧接着视线怯怯地投向那盆金钱树上,道:“小姐染上风寒的这几日,奴婢都在贴身伺候照料您,所以院子里的盆栽才没能好好打理……”
江时缈一边飞快地在大脑里做着阅读理解,一边按照人物逻辑,接着她的话问下去:“没能好好打理它们,自己说说,是不是该领罚去?”
这句话可把丫鬟吓坏了,她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起头来:“小姐、小姐,奴婢这几日忙得晕头转向,绝不是有意失职的呀!”
江时缈挑眉,差不多懂了。
估摸着这位江大小姐只是平日里才会装出温文尔雅的小家碧玉模样,其实私底下真正的脾气算不得太好。
虽然原著没有描写,但依据身边婢女这种惊恐万分的表现来看,在面对和秦遇有关的事情上,原身的态度是近乎偏执的。
“得了,起来吧,”江时缈按照原主的模样摆出不耐烦态度,没好气的把脸别过去,“可没有下次了。”
丫鬟听到这句话,显得有些受宠若惊,急忙站起身来:“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小姐施舍的恩情,卷碧没齿难忘,一定加倍报答!”
叫卷碧,这名字还挺好听。
江时缈懒洋洋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抛出好几个问题:“我病了多久,从几时到几时,现在又是个什么时候?”
卷碧道:“小姐,您一直发热不退,老爷和夫人请来了许多大夫,结果他们都无能为力,最后还好城主大人出手相助,才终于治好您呢。”
她掰掰手指算了算,说:“从您发病的那一天算起,已经过了三天了,今日已经是三月初六了。”
三月初六……原著里似乎有写到这个片段。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一天意义重大,但关于她的部分似乎也只有一笔略过。
其中大意是秦遇的远房表妹突发恶疾,男主前去探望,结果在回来的路上偶遇女主。
好嘞,江时缈在心中暗暗握拳。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自己并没有错过什么重要剧情,反而刚好撞上了小说的开头。
不过,她蹙起眉头,又重复了一遍那个有些突兀的名字,脸上神色惊疑不定,问道:“……城主大人?”
卷碧点点头:“就是惊云城的城主谢公子呀,小姐,您忘了?”
江时缈愣住了。
她当然知道这位惊云城的城主大人是谁——设定和她一样,是个人气很高的苦情男配。
但和她不同的是待遇,江时缈是被评论区追着骂、人人喊打的那个。而他却摘得微博投票里“最想让作者写衍生故事”排名第一的宝座。
虽然城主大人本人出场率并不算太高,但每件能牵扯到他的事情都是书中重要的转折点,不仅是个彻头彻尾的幕后反派,身上还神秘感十足。
这样一个大Boss类型的角色,居然愿意屈尊来为她治病,这种违背人物设定的行事方式,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吧?
如果不是因为城主大人他脑子不好使了,那大概也只能是因为在自己生病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件关键性的事情绝对非常重要,重要到能让高高在上的城主大人注意到自己。
她转过身,抬手握住卷碧双肩,郑重其事地问她:“卷碧,城主亲自来为我治病之前,是不是在我身上曾经发生了什么特别不寻常的事情?”
卷碧虽然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但还是乖乖点头回答:“好像,是有的。”
江时缈简直要被急死了:“什么事?直接说。”
“啊,就是……”卷碧一边组织语言,一边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主子的反应,“小姐您在舟游节的时候,当着城主大人的面失足跌进了江里,被救上来之后就一病不起了。”
紧接着,她又补充道:“老爷和夫人都觉得很奇怪,因为小姐一直很注重礼仪姿态方面的事情,没想到却在那一日出了这么严重的失误,他们还以为……”
“以为什么?”江时缈追问。
卷碧道:“他们还以为是小姐被城主大人的样貌碍了心神呢。”
江时缈只觉得不可置信。
原主可是一直痴心于自己的秦遇哥哥,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移情?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才是。
她越想越头大,松开手,指尖按住太阳穴揉了揉,问:“然后呢,父亲和母亲就把他请来了?”
卷碧摇了摇头:“不是呀,是城主大人亲自上门拜访,要求为小姐治病的。”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江时缈的第一反应是,完了。
这家伙绝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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