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和自己想得完全不一样呢?
江时缈坐在床塌边,一边颇为费解地思考这个问题,一边就要去咬下唇,这完全只是她想问题时的无意识举动。
她以为……在那里面的会是串起整个故事脉络的关键人物,也就是前任城主、谢见错的养父。
而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对方似乎是叫做魏庄。
如果要提起他和谢见错的恩怨,那可能说个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能讲完。
江时缈此刻却不想再去追究这些。
现在她比较在意的是为什么对方仿佛什么都知道,而且动作总是先她一步──虽说明白自己可能已经暴露了,但到底还是想不通谢见错清楚了多少。
卷碧在一旁有些担心地唤她,大概还以为江时缈是在想早上的那件事:“小姐,您自从回来了之后就茶不思饭不想的,整个人都不太对劲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江时缈摇了摇头,道:“不必为我担忧,做好你分内之事就好。”
卷碧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迷茫于她家小姐突如其来的反差,最后也只是诺诺两声当作应答,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江时缈有些奇怪的疏远,也只是担心自己连累到身边的人罢了。
咦……说起身边,是不是少了一个?
江时缈又急忙出声叫住正欲离开的卷碧:“白姑娘……白且歌呢?”
卷碧转过身来,若有所思地回忆了一下了一下,然后答复她:“白姑娘?好像刚刚说是要去托人捎带一封信,所以一会儿才能回来吧。”
“信?”江时缈有些奇怪,“什么信?”
卷碧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江时缈索性就摆摆手让她先下去了。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江时缈自己一个人之后,她又觉得这件事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女主身世凄凄惨惨,如今也没有亲人可以依靠,从哪里凭空生出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来?
江时缈在房间里左思右想,最后突然灵光一闪──
那封信该不会是写给秦遇的吧?
如果是写给秦遇的话,所有的事情大概也都能说得通了,看来在自己还不知不觉的时候,他们二人已经有暗生情愫的苗头了,这大概也算是能安慰到她的一桩好事。
可是……江时缈虽然再三对谢见错强调自己并不喜欢秦遇,但归根结底,现在只有她这个恶毒女配的人设立住了,接下来的剧情才会有发展顺利的可能。
江时缈一咬牙,还是决定起身出门,做好本职工作当恶人,去给小白兔女主使绊子。
短短一天要经历这么多事情,纵使江时缈自认心理素质比一般人要强大,然而也不免得感到颇为疲惫。
她才刚走两步路,就撞上了正从外面进来的白且歌本人。
白且歌看到她这副匆匆忙忙的样子,也稍微有些愣住了,那双漂亮的明亮眼眸里充满了疑问:“江小姐要去哪儿呀?”
江时缈一秒进入状态,带着怀疑的视线上下打量了一遍白且歌,再冷哼一声质问道:“我倒是想问问你,刚刚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白且歌反应过来,急忙解释道,“小姐,我刚才是去让人帮忙捎带信件的呀。”
这正合她意,江时缈于是接过她的话头,接着问下去:“给谁寄?”
面对这个问题,白且歌显得有些局促,但她犹豫再三还是向江时缈坦白了:“给……秦公子。”
“秦遇哥哥?”不得不说,此刻江时缈都有点佩服起自己的演技来,她先是神情惊疑不定,然后又赧然勃然大怒,“你同秦遇哥哥说了些什么?”
白且歌有些吓到了,她垂下脑袋,怯怯地摇了摇头:“信里没有写什么,只是——”
“只是?”
江时缈上前两步,把对方没来得及说完的关键词语放在齿间嚼碎了,脸色颇为奇怪地等待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白且歌答道:“只是秦公子和我约定了,过一段时间便要告知他我自己的情况。”
被她这样不卑不亢的回答噎到,江时缈只得做出善解人意的模样,明面上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化,背地里却不免对她冷嘲热讽:“白姑娘可真是命好,到哪儿都有人惦记挂念着。”
聪明如白且歌怎么会听不懂江时缈话中的深意?
白且歌蹙着眉头问道:“江小姐……您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江时缈却笑了,把绿茶模样贯彻到底,轻轻搭上她的手拍了拍:“哪有什么误会呀?白姑娘若是对秦遇哥哥有心思,今后我自然也是会帮助你的呀。”
她这话说得不假,不过江时缈所说的“帮助”同白且歌理解的显然不一样。
白且歌登时面露羞赧,又垂下头道:“我同秦公子真的没有什么,江小姐想多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江时缈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按原著的时间推算,此刻男女主之间本来应该冒出了点苗头尖尖,自己一面受谢见错威胁盯紧男主,一面也在想尽一切办法来干扰他们二人。
现在白且歌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因为她害羞所以不敢告诉外人,还是因为她和秦遇真的只是在朦胧阶段?
江时缈只觉得头大,恨不得立刻解决这些麻烦事,嘴上却摆出一副绿茶做派,甜甜道:“我同秦遇哥哥最熟悉了,若是姐姐想知道他的喜好,可以随时来问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