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信里唯独写了一件事情,就让她感觉现状颇为不妙。
秦遇用客套话写了满满一面的祝贺她成婚这件事,然后在信的末尾添了一句——
请缈缈务必要多多关照且歌。
就是在这句话上出了大问题,足以让谢见错挑出刺来。
……不是,这些人怎么净会给自己添麻烦啊?
江时缈捏着信笺的手都有些发颤,她只得立刻在脑内疯狂搜索着解决眼下状况的最佳方案。
谢见错和秦遇原本就是世交关系,两人的童年都是一起度过的,直到长大后发生那件事才让他们分道扬镳。
可以这么说吧,不管秦遇是怎么想的,最起码谢见错对秦遇这个人再了解不过。
从小到大,秦遇就没亲近过什么姑娘,哪怕他未来的夫人是惊云城出了名的江家小姐,也始终没有见到他有那种高人一等的自豪感——
而他与江时缈也保持着有些生分的疏远关系,就连江时缈嫁给他人也毫不动容。
如今他大费周折给这位曾经的未婚妻写这么一封洋洋洒洒的信,还尤其特殊地提到了一个女性名字。
像谢见错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一下就能转过脑筋来了:秦遇一定很在意这个女性。
江时缈也立刻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她将那封信件放下,对上那双一直观察她动作的眼睛,轻咳一声道:“夫君也瞧清楚了,我同秦遇哥哥真的没有什么,就不必再为此担心了。”
谢见错挑眉,道:“我自然相信缈缈,不过……”
他停顿了好一会儿,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提起那个名字:“不过没有想到缈缈同秦公子的情谊如此之深。”
江时缈虽然松了一口气,但也不得不提起十万分警惕,颔首低眉解释道:“毕竟我同秦遇哥哥是表亲关系。”
男人似乎这时才想起来他们二人的血缘关系,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又猛地将话题一拐,问:“秦公子在信中如此担心的那位且歌姑娘,又是什么人?”
虽然有些猝不及防,但江时缈还是从容不迫地作出了回答:“也许是一位随我而来的侍女吧?”
她记得自己从未在谢见错面前喊过白且歌的全名,哪怕仅仅是身在谢府,也务必谨慎地留了个心眼,为的就是哪天白且歌这个人被发现时,也能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这么蹩脚的谎言自然是一眼就能戳穿,然而谢见错却非常意外的没有深究下去。
他只是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我记得缈缈身边还有一位相貌不错的侍女,她叫什么名字?”
这下江时缈冷汗都冒出来了。
她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方早就已经盯上了白且歌。
但是她必须保持毫不慌乱的镇定模样,回答道:“不过是一个半路捡来的侍婢罢了,为什么夫君要问这种事情?”
这种情况下,似乎只有反问才能占据对话的上风。
卷碧在一旁听得眼珠子都快瞪住来了,她完全没想到怎么又牵扯上了白且歌,而且她家小姐似乎对白且歌的身世姓名有着格外的警惕。
她不敢出声,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被搅进剑拔弩张的这两人对话之中。
卷碧看见谢见错又一次笑了,他走向江时缈,还抬起手握住了少女的肩膀,目光真诚而坚定。
她们都听见他说:“不过是好奇而已,缈缈不想说就算了。”
但是在江时缈看不见的地方,他把炽热目光落在了呆滞的卷碧身上,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似乎想对卷碧说些什么,那种神态已经完全近似于蛊惑和引诱了。
天啊。此刻卷碧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原来祸国殃民这个词也能用在一个男人身上。
谢见错向前一步,有些突兀地拥住了江时缈,这时卷碧看见他玫瑰色的唇瓣上下动了动,似乎朝自己吐出了什么字句。
像是被男人的脸迷惑了心智,卷碧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此刻,她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被对方利用的这个事实。
而江时缈明显是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没能察觉到男人的不对劲之处。
她背后没有眼睛,自然也无法得知此刻正发生的一切事情,只是一心想着一会儿要好好提醒身边的所有侍婢。
无论遇到何种情况,都绝对不要把白且歌的全名说出去。
不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也无法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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