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岁就摘下最高奖项,岳雨桐很觉得压力山大。
她真心觉得,自己那点儿小小成果,真的不足称道,感觉挺配不上这份殊荣的。
因此,在电视台提出要采访她时,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她是这样跟云为国说的:“爸爸,我觉得我那成果吧,真的不值一提,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还是算了吧。”
只有了解她的自家人,才知道她这并不是故作谦虚,而是真的这么想。
问题就是,外人不会这么想。
他们诚然可以不必把外人的想法放在心上,可也没有必要跟外人解释。
云为国便下了决定:“行,那就不接受采访。外面的事情你不用管,只管好好坐月子。产假过完了再说。”
儿媳妇想低调,那就低调。凭他们家三代人的本事,还真能给她维持个清净的环境。
云家不仅给了岳雨桐想要的清净,还拿她的表现教育两个年轻人。
云爷爷就很感慨地对着双胞胎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淡泊名利。你们好好跟你们嫂子学!”
双胞胎重重点头。
云远岫下了军令状:“爷爷您放心,我们学校再找嫂子做讲座啥的,我都给推了。”
一所大学里的讲座好推,可是瑞典却是必须要去的。不但要去,还得准备发言。
岳雨桐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来准备发言稿,改了一遍又一遍,越改越没信心。
愁眉苦脸地找云起时去找安慰:“怎么办啊,老公,我觉得自己根本就写不好这个发言稿。”
云起时还是头一回见她犯难,知道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压力太大。急忙把人搂着安慰:“宝贝儿,我知道你是想尽善尽美,可你又不是圣人,年纪又小,出点儿什么错误啥的,很正常不是?再说,你这又不是科研成果,哪句话说的不严谨了,会影响研究。这就是你发表一下获奖感言,说什么都成。低调点儿呢,人家说你谦虚;高调点儿呢,人家说你自信。怎么说都成啊,我看你这一稿就挺好,啥都齐了。不用改了,挺好的。别放在心上啊,就是个发言稿,没什么的。”
哄老婆开心什么的,他做惯了,驾轻就熟。
岳雨桐若有所思地走了,给睡醒了吭叽着要饭吃的宝宝喂了奶,拍了奶嗝,再哄了他睡着,望着孩子的小脸儿,心里平静了许多。
她对着云起时微笑:“我明白了,爷爷说我淡泊名利,其实说错了,我并不是淡泊名利,我太患得患失了,太把那个奖项放在心上。”把稿子往桌上一扔:“我以前老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获得了诺贝尔奖,对那些前辈们不公平,结果就觉得自己根本就配不上这份荣誉。我着相了。其实我完全可以把它当成对我的激励,激励我不忘初心,继续砥砺前行。”
抱上了他的腰:“谢谢你啊,老公,要不是你的话,我还想不明白呢!”
云起时:嗯,他刚才说什么了?
算了,管他刚才说什么来着,他媳妇儿心情好了就行啦。
不过,云远岫总是有事情找她嫂子的。
“嫂子,我能考你的研究生不?你下个学年不是可以带研究生了?”眼巴巴地问,自己亲嫂子啊,日子肯定很好混。
岳雨桐严词拒绝:“我就带两个研究生,你别考了。”
“为什么啊?”头一回被拒绝,小心脏破碎了。
就连何洁都觉得奇怪,岳雨桐从来都很好说话的啊,这回怎么了?
岳雨桐把睡着了的儿子放下:“反正你肯定是要跟着我混的,干嘛还要占一个名额?清大的研究生不好考,你就别给自己挖坑了。我建议你就考本校的研究生,比较好考。至于相关课程,你可以跟我上,或者我给你开小灶。”
果然是亲嫂子!云远岫美滋滋地抱着她胳膊:“嫂子,你真好哎!”
不过,首先是让她嫂子给开个小灶补补课,有些专业课程她还不太有把握来着。
其实不止是专业课,她嫂子对英语、数学啥的公共课也毫无问题啊!
想通了之后,岳雨桐重新恢复了平静。平静地去了瑞典接了奖章和证书,平静地发表了简短的获奖感言,平静地回了家。
把软软胖胖的儿子抱在怀里,还好,只是离开三天而已,小东西还记得妈妈的气味,立刻张开小嘴,美滋滋地吃了个饱。
何洁笑眯眯地看着宝贝孙子吃奶说:“这小东西鬼精鬼精的,前两天老老实实吃奶粉,今天早上就怎么也不喝了,这是知道你要回来了,等着呢!”
云远岫在门口探了个头:“嫂子,我能看看你的证书奖章不?”
岳雨桐抬头:“喏,箱子里呢,自己拿。”
云远岫欢天喜地地打开箱子,何洁嘱咐:“顺便帮你嫂子把衣服收拾出来,你嫂子忙着呢,走不开。”
小孙子吃饱了也不睡,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他妈妈呢。
云远岫调皮地行了个军礼:“得令,母上大人!”
岳雨桐赶紧说:“就几件衣服,带包装的是我买的东西,时间紧,我也没来得及精挑细选,你看看,给家里人分了吧。”
何洁埋怨她:“就那么几天,还买什么东西。以后别买了,好好的干你的工作就行。”
岳雨桐笑:“顺手买的,没花多少时间。”
云远岫按捺住自己的激动心情,手脚麻利地帮她把箱子整理好,捧着一大堆礼物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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