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霁云激动地一把握住陈业的手:“陈兄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我也去办!”
张巡也是如此,他的眼神好像在说:“没有问题,我们肯定办好!”
陈业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转身走出房门。
张巡和南霁云相视一笑,谁也不知道陈业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两人等了没有一会儿,陈业又回来了,只不过这次,他带着香儿一起进了房间。
“陈兄,这……”南霁云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张巡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陈业到底要干什么。
香儿第一次在这种场合见穿着官袍的县令,一直紧紧抓着陈业的手,贴在陈业的身后。
陈业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香儿抓破一层皮了,于是他赶紧笑着转头看着香儿,连哄带安慰地把香儿拉到自己的右边。
香儿低着头,始终不敢看张巡和南霁云一眼,她怕这些人突然大喊大叫着将自己抓起来。
“别怕别怕!”陈业努力安慰着香儿,同时抬起一只手指着张巡。
“你看,这是张县令,是我的义兄。”
张巡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尽力配合着陈业:“是啊,这位娘子不必害怕,我们都是好人。”
“是啊是啊,我们都是好人,绝没有害人之心!”见张巡说话,南霁云也跟着附和。
陈业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香儿的秀发,香儿轻微颤抖的身子逐渐平静了下来。
“张县令,香儿的阿爷和阿娘都是被雍丘的令狐潮害死的,以致见到官家人还有些害怕,张县令不要见怪。”
张巡连连摆了摆手:“义弟说的哪里话!”张巡笑着解释:“不过,刚才义弟提到……令狐潮?”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张巡的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他看了看陈业身边的香儿,又看了看同样一脸严肃的南霁云。
从他们的表现来看,陈业立刻就发觉出事情的不对。
张巡微微一点头,南霁云便从身上摸出一个信封,递给了陈业。
雍丘,令狐潮!
这是一封令狐潮写给张巡的信!
陈业赶紧拿出信件,认真的看了起来。
一旁的香儿看见令狐潮三个字,立刻扭过头去,在陈业的肩头轻声的抽泣。
陈业飞快地看完一整封信,而后缓缓地将信件塞回了信封。
“张县令,这令狐潮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真源县呢?”
张巡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和霁云说了,我们都认为,这可能和华南金有关,毕竟,华金文的口供中,明确写着华南金和令狐潮有勾结,而且,交情不浅。”
“这就怪了!”陈业紧皱着眉头:“按理说,这华南金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让一个朝廷命官亲自过来,而且,华金文身上的那封信,华南金也是今天才收到,应该不可能是因为那封信的内容。”
“是啊!”南霁云也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县令,会突然离开自己的属地,来到和自己本就不对付的真源县找张巡。
毕竟,张巡和令狐潮可是完全相反的两条路上的人。
“张县令,这令狐潮在信中说,是因为有一批食盐要从雍丘运到真源,只是害怕路上被匪徒劫掠,所以才亲自押运,但从雍丘到真源一路,并没有什么匪患啊!”
南霁云摸了摸身上的内衬皮甲,他也不信这令狐潮在信中所说。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陈业深入思考之后,十分肯定地说到:“兄长和那华南金作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这封信又是在我们给华南金那封信之前,华南金又与令狐潮交情不浅,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你是说……”张巡似乎也猜到了。
“正是,这令狐潮此行,只怕是要为华南金强出头啊!”
“可……一个县令,就算交情很深,也犯不着为了一个小吏,跟朝廷命官结下梁子!”南霁云还是不太相信。
陈业摇了摇头:“南将军,你还忘了一个人。”
“谁?”
“此人远在河东。”
“河东,是安……”南霁云恍然大悟。
“嘘!”陈业赶紧打断了南霁云接下来的话:“不可说,不可说!”
话说这令狐潮要不顾一切的来真源县一趟,确实是为了给华南金强出头,但令狐潮还有一个目的,他要敲打敲打这个有些不听话的小老弟!
此时的华南金还在自己的大宅中,他仔细地盯着那封署名为太子殿下的信,从早上一直盯到傍晚。
盯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华南金早已经平静下来,信封上的官印和信件最后的太子卫队专用印记让华南金对这封信的真实性深信不疑,他现在唯一犹豫的,是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和太子的使者见面。
华南金小心地收好信件,将那封信放回了扁平木盒中,他站起来,拿上木盒,走到位于房间角落的置物台前。
轻轻地转动置物台上的一个不起眼的菩萨铜像,华南金松开手,置物台缓缓地沉了下去,一直沉到只有华南金小腿高处才停下来。
此时的华南金面前,是一处掏空的墙壁,里面还放着好几封用牛皮纸包裹着的信件。
华南金小心地将木盒放在那一堆信件之上,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想不到我华家,也有这样的大好机会!”
说着,华南金又看了看那个普通的木盒,随后蹲下来,再次转动菩萨铜像,那置物台便缓缓地升起,直到变得和刚才一模一样。
华南金满意地拍了拍手,长出了一口气,他现在只感觉全身都无比的舒坦,好像自己真的已经受到了当今太子殿下,未来的皇帝的封赏。
做完这一切,华南金平静地走出房间,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包括他的妻妾和所谓的兄弟。
出了房门,华南金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他摸了摸肚子,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今天晚上,他要好好地吃一顿。
“管家!”华南金闭着眼喊到。
早上和张成争执的男人从走廊中跑了过来:“华爷,您有何吩咐?”
“今天晚上,你去春满楼,要上一桌好酒好菜,让他们送到府上,我要和夫人们好好的喝上一杯。”华南金说着,从袖兜中摸出一锭银子,扔到管家的手里。
“好嘞!”管家行了一礼,而后快步走出了大宅,朝着不远处的春满楼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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