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钟隐相比,云天倒是冷静许多,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这里最可怕的人。
“钟隐这孩子竟下死手,太令人发指了!”
“矿主已得到应有的惩罚,这孩子还这般落井下石,真让人有些看不下去。”
人群虽不敢上前,但仍有人情不自禁地说道。
云天面无神色,抬起手臂,钢刃出鞘,众人见这招牌动作,尽皆死寂,再也不敢吐出半个不字。
见云天持刀上前,众人炸了锅一般纷纷倒退,之前说话的二名女子被推搡出人群,此时也吓的动弹不得,瘫软在地。
“我刚才在放屁,您……您别放在心上。”
“对对对,您就当我俩再放屁,哦不不……我俩连屁都不敢再放了……”
此刻二人死死匍匐在云天脚边,全身因恐惧不住地颤抖,云天用钢刃轻轻撩开两人勃颈上的长发,吓得二人立马屁滚尿流。
“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对了,刚才的事情,就当没发生。”云天语气沉缓,听不出喜怒哀乐。
此刻两人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死命点头。
“既然二位这么懂得辨明是非,那你俩说说,我之前杀了人,对么?”
“对……对对,矿主罪孽深重,罪有应得,您这属于惩恶扬善,大善之举,大善之举啊!”
“大善之举?”云天眉毛一挑,大笑起来,脚下两人见状立即迎合着笑起来,样子甚是滑稽。
“杀人,就是罪!”
云天的笑声戛然而止,面色瞬间阴寒起来,两道寒芒直插跪地二人面前,两人笑容瞬间凝固,表情比哭还难看。
“见风使舵的狗腿子,之前钟隐父子那般落魄,怎没人为其出头,其后我大开杀戒,竟还被说成是大善之举,换到钟隐这块,明明生死决斗,命数在天,竟被你们说成令人发指,少把你们那欺软怕硬的奴性包装成悲天悯人的修养!”
说罢,云天整个气势瞬间压在二人身上,一时间对方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长舌之妇,该拔舌,自行动手,否则……杀!”
两声凄厉的惨叫先后想起,云天懒得留意,见钟隐抱拳却迟迟没有落下,不禁有些疑惑。
此刻钟隐肩膀一耸一耸的,竟然在哭泣。
泪水滴在鲜血上,晕开一片,露出刘浩轩猪头般的脑袋。
“我恨你,无时无刻不在恨你,我只是从来没有流漏出过罢了,你的一时玩心大起,对我而言就是在玩命,本来……本来就差一拳就能解决掉你的,可我还是下不了手,我果真就是老实人的命啊。”
“不强势的老实人,在这个社会,能活多久?又能为自己争取到什么?我又要面对多少和你一样的人……”
钟隐从刘浩轩身上下来,颓废地蹲靠在岩壁上,双膝收拢,将头埋在其中,云天本能地感受到其削瘦的身体里爆发着惊涛骇浪般的背伤与迷茫。
云天想上前安慰钟隐,但还是生生止住了脚步,未来的路那么长,自己不可能永远带着对他,让他一个人静静,反而是一种成长。
“你,过来。”
云天转身瞧向众人,六刃护肘随意朝着人群中一指。
众人的表情立马精彩起来,有眸光闪烁自思量的,胆战心惊向后退的,更有者直接装晕的。
“我……么?”
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鼓起勇气,迈出人群看向云天。
“带我去山神洞,剩下的人处理一下伤员。”
云天说完,抛出一枚紫金币,转身便向洞外走去,青年赶紧接住,并没有狂喜之色,将其放进口袋,神色依旧恭维地尾随其后……
与此同时,死囚乐园,亡灵竞技场。
此时已濒临夜晚,看台空旷如野,安云一个人走在寂静的场地上,身后拖着个被黑布帆包裹着的车厢,空气当中依旧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道,他面无表情,在夜的黯淡下,仿佛与夜色融为一起,只剩瞳孔外的眼白格外渗人。
车轮嘎吱嘎吱地想着,帷幔摇摆,轻抚着黑色的窗舷,一切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息,安元止步于一滩血迹前,刺耳的车轮声戛然而止。
“我的小可爱,蠢蠢欲动了吧,快出来嗅嗅这迷人的芬芳吧!”
低沉甚至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安元口中传出,他俯下身,食指沾了点鲜血,一股邪狂的表情爬上面庞,起身用浸满鲜血的食指指向身后车厢。
黑布应声扬起,只见其内完全封闭的黑色牢笼轻震,金属大门缓缓抬起,竟隐隐有股奇香扑面而来,这香味极为淡薄,却透彻心扉,初感精神清冽,不知觉间便隐隐恍惚。
“又调皮了,想听歌了是吧?”
安元眉头一皱,取出一只血色短箫,放在嘴边,轻轻吹起,立时牢笼内便传来痛苦而又嘶哑的惨叫声,金属链条来回胶着撞击,响彻许久这才慢慢停歇。
“再不听话,主人还有赏呦。”安元放下短箫,笑的邪恶非常。
牢笼内安静了许多,香气也彻底消失,丁丁当当金属撞击声甚是悦耳,一双雪玉般白嫩的藕足从黑暗中探出,只见一赤足少女走了出来。
少女虽然体型消瘦,却也掩盖不住那娇嫩清纯的容颜,白的不惹尘埃的皮肤通透欲滴,玉腿纤手,好似雪藕春笋,娇嫩养眼,婉婉伊伊的眸儿清绝艳丽,在紫色的月光下柔波细腻,眨一下,涟漪秋水,萌艳可人,雪色碎纱掩盖着玲珑身段,欲遮还羞,掩的住眸光掩不住遐想,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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