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束拿了把蒲扇小心翼翼的给炉子里送风, 祝婆子好奇的探过头来问道:
“姑娘你这是在熬什么呢?”
白束吓了一跳, 用扇子挡住了自己心虚的视线, 假装淡定道:
“没啥,没啥,给爷熬点补药。”
祝婆子眼珠子一转, 这敢情好, 都不用找借口让她去给老爷送药了,于是格外谄媚的道:
“姑娘,看把你累的,额头上都沾了煤污了, 快回去擦擦,这种粗活岂是你能干的。”
白束无声的笑了笑,她这挡住了额头哪里是因为煤污, 而是怕祝婆子那老货看出她心虚了,她隔着蒲扇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祝婆子菊花打颤般的笑容,摇了摇头, 这药太难得了,她还不敢轻易交到她的手上, 然而这个时候, 隔着老远却听见了叶世棠唤她的声音, 她便别无选择,只好把蒲扇交到了祝婆子的手中, 临走前都不忘叮嘱道:
“这药可重要了, 你仔细点。”
也许是白束这个样子看起来太过郑重, 祝婆子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认为此刻地面上这锅热气腾腾的药,跟她刚刚熬制好的药有异曲同工的妙处。
难道真有这么巧,她有点不敢相信,但也不敢去冒险,还是把两碗药对调了过来,等到过了会儿白束来取药的时候,她还表现的相当坦荡道:
“姑娘药都给你熬制好了,你当心点,路上可别洒了。”
白束见她表现自然,心中的一丝忐忑也落了下来,端了药就往屋里走。
叶世棠正在屏风里面沐浴,白束笑了笑,幸亏她在屋子里点了安魂香,又给水里面洒了一篮子新鲜的玫瑰花瓣,叶世棠那厮才会舒服的泡在了里面,一个时辰了都舍不得出来。
白束抓紧时间,赶快拿起用白瓷碗装着的“避孕药”,吹了吹便一口气喝光了,不带一丝的痕迹,这可是她千辛万苦才买来的避孕药,她可是连一滴都不敢浪费的。
她刚刚放下白瓷碗,水晶帘子便发出了“滴滴答答”的声响,叶世棠一身绯色道袍,衣襟大开,露出大片平坦的胸.脯从里面走了出来.
头发湿哒哒的披散在肩上,水珠从额头流至眼角到了锁骨,滑向那两点粉红的茱.萸。
美色,绝对的倾国倾城,造物者竟然造出了这么一个美人儿,白束情不自禁流起了口水,鲜红的唇瓣湿润一片。
叶世棠看着一脸花痴的白束,奇怪,心里竟然没有一丝厌恶,反而升起一股甜甜的欣喜和期待,白束并不是第一个对着她流口水的女人了,以往的那些女人们都让他感觉恶心、低俗,然而今日看着同样的表情出现在了不同的人的脸上,他却只有愉悦,难道这就是市井里面常说的那些荤话:“你要是碰到了你的冤家,她放个屁你都觉得是香的,上赶着要去闻呢。”
她是他的冤家?
他有点不可置信,不对,明明之前都是打着利用她的目的,不可能,他对她的感情应该只是止步于好感而已,还没有到冤家的地步。
理清楚了思绪,心里的甜度便淡了几分,他便移开了目光,眼神扫过桌在上还带带着汤汁的白瓷碗,顺口便问道:
“背着爷偷偷喝的什么好东西?嘴角都是。”
叶世棠沉稳还带着一点磁性的声音响起,白束才如梦方醒,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角,微低着头红着脸道:
“爷,没什么,就祝麽麽炖的汤药而已,我一时忘了擦拭。”她极力掩饰住了自己明明是流口水了,却偏偏要推到汤药上去,以掩饰住自己好色的本性。
叶世棠咧唇一笑,也不揭穿她,走过去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什么汤药这么好喝,去让祝麽麽也给爷盛一碗。”
叶世棠说的漫不经心,但是白束却吓了一跳,磕磕绊绊道:
“爷,怕是已经没了,都被我喝光了。”不知道为何,白束说完这句话后,竟然觉得全身有点发热,脸颊开始发烫。
叶世棠自然看出她的异样,就更加想知道这汤药的问题了,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就准备喊祝婆子过来,却没想到被白束先截了胡。
此时的白束心慌夹杂着心颤,为了挡住叶世棠的脚步,一个激动就拿着帕子,向前一扑,跌倒在了叶世棠的怀里。
怀里猛然多了一团柔软的东西,叶世棠只觉得心都要被填满了,属于女人身上淡淡的清香从鼻尖袭来,一瞬间,叶世棠仿佛身处在云端,找不到北了,只感觉身上是一片软绵绵的像棉花一样,他多想直接按入心间。
然而事实上他却是站在那里恍惚着,一动未动,当她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的人却已经移开了,改而到了他身后,一双瘦弱无骨的小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语调千丝百媚道:
“爷,我来帮你绞头发。”天知道白束离开的这个动作做的有多艰难,她不知道这避孕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效果,她只觉得全身热的像是坐在了热气球上似的,还有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骚痒不断的从脚底、从五指、从头皮、乃至从下.半.身传来,让她简直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愫了,只想着找个人抱在怀里,给自己降温,来缓解自己体内的痒意。
明明解药就在眼前,然而她又恰恰保留了一丝的理智,她虽是外室,但她却是有着现代灵魂的外室,她毕竟心中还是有廉耻之心,如此上赶着贴到男人的身上,单单因为身体的欲望,她还不能完全放下包袱,她还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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